太傅,你好兇啊(84)

作者:风吹起游鱼


这个夏天还真是稀奇,就连绪风都瘦了一圈。

子桑蕴问道:“你被发配了?怎麽瘦成了这样。”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绪风就忍不住哀怨,当日他追完马车,回城时和别人撞马了,腿摔折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又要挨老头子的骂,还要被二哥笑,心里还揣着事儿,怕子桑蕴真的喜欢上了祁酌,不瘦才怪!

挑着答了两句,绪风还是关心她和祁酌的事情,这麽想着,他试探性问道:“你呢?跟着太傅跑了两个月,可有让他烦你?”

这个问题子桑蕴选择了听不见。

她的态度有问题!绪风的心一下子就哇凉哇凉的了,他就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瞧瞧瞧瞧,不听他的劝就是没有好下场!

子桑蕴见他这样盯着自己,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我做什麽还需要向你彙报?你少管我的事!”

绪风心里才委屈,他忍了忍,“我怎麽敢管你,今天不是你刚回来吗,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吃饭自然是行的,只是子桑蕴说了要去找祁酌,今日不行。

被她拒绝,绪风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竟然拒绝我,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早就已经喜欢上祁酌了,你要为了他拒绝我!”

一下子就给她头上戴了好大一个高帽子,子桑蕴咬咬牙,她当然不能承认,于是乎,两人就来到了酒楼。

绪风看来今日的确是诚心邀请她吃饭,点的全是招牌菜,一桌子还得花不少银子。

子桑蕴让伺候的人拆了两只蟹,绪风则是给她倒了慢慢一杯酒,“快尝尝,他们今年新酿的荷花酒。”

子桑蕴酒量不好,但绪风的确是太热情,她便也喝了几杯。

绪风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劲儿地打听着在通州发生的事情,子桑蕴挑了一些讲,比如太傅的父亲病重然后又中风,太傅孝顺,一直在父亲的病床前伺候、然后继母常氏也跟着病了,现在家里就一个弟弟,还在读书之类的话。

绪风听了半晌,一个自己想听的字都没听见,末了道:“那他怎麽不干脆辞官回去算了?”

子桑蕴瞥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太傅现在一家子都要用钱,他要是辞官了,谁去挣钱给家里两个老人看病,再说了,他弟弟还在呢,唉,说了你也不懂。”

绪风咬牙,他又不懂了!

·

太傅府内,祁酌一直记着子桑蕴要来找自己的事情,他让门房留意着,自己则坐在书房画今夏最后一幅荷花图。

一直到一更的更声响了,他才后知后觉擡头,这时候宫门早已经落锁,莫非公主殿下是留在了宫里吗?

祁酌问门房的小厮,小厮也摇头,说并不见公主殿下的车驾回来。

祁酌默了一会儿,猜是子桑蕴是在宫里有事耽搁了,正準备转身回院子休息,肩却被搭住,溪卫笑道:“走,请你吃螃蟹去。”

祁酌皱眉,“这麽晚了吃螃蟹不好消化。”

溪卫瞥他一眼,“你怎麽规矩这麽多?”

话虽如此,舅甥俩还是到了近来据说螃蟹做的最好、卖的最火爆的一家酒楼。

溪卫一口气要了十二只螃蟹,还有一些下酒菜,祁酌看了一眼,还没出声就被另一件事堵住了话头。

溪卫道:“皇上要给我赏宅子呢,我说我也没个儿子女儿,用不上,你自己有府邸也不用住我的,我就拒绝了。”

祁酌又是皱眉,“您不打算在京城久住了?”

溪卫摆摆手,“等你和公主殿下成亲我就去驻守边疆了,每天和你舅母骑骑马,吃吃烧烤,日子不知道多舒服,这京城规矩多的要命,你少管我。”

“这是皇上的意思?”

“你管是不是皇上的意思?”溪卫‘切’了一声,“你只需要过好你的小日子就行,别让我大老远的还跟着操心。”

其实祁酌知道皇上为何要将公主嫁给自己,因为公主与如今的太子一母同胞,而舅舅无子无女,只有他一个外甥。

皇上的意思,祁酌纵使不满过,却不敢真的反抗什麽,他们都是臣子,没有反抗的余地,再说了,公主殿下也很好,能娶殿下,是他的运气。

看外甥想的通透,溪卫又是笑,“皇上也是,朝中那麽多武将,一下子就挑到我的外甥的,还真是有眼光。”

祁酌无奈,“舅舅,不要瞎说。”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溪卫喝酒向来是不醉不归,祁酌期间出去透了个气,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时,他有一些恍惚。

怎麽会是公主殿下的声音,殿下现在怎麽会在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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