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变蛇后只想和我贴贴(44)
作者:阿匪
船身晃,河水晃,灯影晃,人也晃。
洗过澡换了清爽的衣裳,我们坐在甲板上喝桂花酒,
“怎么忽然想出来约会?还精心准备一艘船?”东方既问我。
我枕在他大腿上:“从我们第一次双修到今天正好是一个月,这是……一个纪念日。”
东方既微微愕然。
我喝了些酒,有些迷醉了,手揪住他衣领把他拽下来:“师尊你长得真好看,我本来是直的都被你掰、弯了,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bl黄文的……但是现在,好喜欢和你……”
又拽低了一些,我含住他的嘴唇,放肆地索吻。
然而吻着吻着忽然肚子剧痛起来。
我捂着肚子缩成了一团:“师尊,我肚子疼……”
“怎么忽然肚子疼?”东方既抱着我,大手也捂在我肚子上。
“不知道,好疼啊……”不但疼,而且意识也在慢慢地消散。
“时间不够了。”迷迷糊糊中听见了穆明朗的声音,“他已经到了金丹期,是时候了。”
东方既:“他说他疼!”
穆明朗:“杀人的毒药当然会疼,不然呢?”
他们在说什么?我睁着眼睛,但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师尊……疼……”
“师尊在这儿!”东方既紧紧抱住我,“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确实很快就不疼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陷入了一片彻底黑暗中。
第四十九章 不若仇某带江宗主出去散散心?
枕头湿了干,干了又湿,我的眼泪还没流干。
刚谈了一个月恋爱,我就死了。
从死前最后听见的内容来分析,很有可能就是穆明朗下的毒,而东方既合谋了。
所以,我死了,是被我的初恋杀的,在我给他准备了一个月纪念日的夜晚。
“师尊,您今日身体好些了吗?”忽然有人在卧房外边问道。
我坐起身来,擦了擦鼻涕,清清嗓子,沉声道:“为师身体仍是不适,今日莫来打扰。”
“是,师尊。”门外的弟子应声离去。
我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倒在床上,趴在枕头上继续默默流泪。
一边为死去的初恋和自己难过,一边想眼前的处境要怎么面对。
我是死了,但是重生了,重生在了六百年前的江柳身上。
江柳,玄月宗一宗之主,寒影峰众弟子的师尊,三百年前为镇压魔尊而死。
按时间来说,我还能再活三百年,对于一个穿书的普通现代人来说,已经是长寿礼包了。
可问题是,虽然我和宗主亲过嘴上过床双过修还死在过他手上,但我归根结底只是一个被东方既强灌修为到金丹期的普通剑修。
我不知道怎么当宗主,也不知道怎么当师尊,对江柳的生平也仅限于史书上的描写。
我怀疑只要出了这个房门,众目睽睽盯着,不超过三天就会被看出来这壳子里已经换了个灵魂。
到时候下场不消说,自然是个死。
本来想再死之前得把仇报了,穆明朗和东方既现在是我徒弟,修为没这具身体高,杀他们应该不难,可是醒来第一天问了一嘴,宗门里压根没有东方既和穆明朗这两个人。
要么这个世界里没有他们,要么他们俩还没拜进师门。
所以目前我的目的又简单了些——先活下去,别穿帮。
“宗主已几日不曾见人,”外边又来人了,“身体可有大碍?”
听这称呼,不是江柳的徒弟。
我整理了下情绪,用我听过的江柳那种冷静的语气道:“没有大碍,再休息两日兴许就能好了。”
外面的人又道:“天恒书院仇院长来拜访,不若让他替宗主诊一诊脉?”
仇若!对,仇若不是喜欢江柳吗?而且六百年的他和我也是朋友,那我可以找他帮忙啊!
我道:“好,那便让他看一看。”
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擦了擦江柳这张和我长得一样但又气质迥然的脸,拿起桌上的白玉面具戴上,挺直脊背,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等着我的人是一个相貌端正气质正直,一身白衣的高个汉子,见我出来,往边上一让。
一宗之主高冷些没有关系,言多必失,我只漠然问他:“仇院长在何处?”
汉子静了一瞬,答道:“在清宵峰。”
还好我对玄月宗布局是熟的,不至于走个路都容易穿帮。
一个瞬移到了清宵峰主殿前,受了守门弟子们的礼,我直接进去,一眼就看见仇若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仇若!”
这是我重生之后看见的第一个认识的人,心情登时激动,快步走过去,张开手一把抱住他摇了两下。
抱完之后仇若清秀的脸整个通红,一副错愕的神情,咳嗽两声后道:“听闻江宗主身体不适,仇某替江宗主诊诊脉?”
“好啊。”
我抬手摘了面具,见那汉子跟进来站在我身旁,一副要留在这儿的样子,便整理出宗主的高冷表情来,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汉子表情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动作。
我有些不耐,他怎么还不听一宗之主的使唤?
“我说,让你下去,听不懂么?”我又冷着声重复了一遍指令。
汉子眉头微蹙,终于恭敬地一行礼,退了出去。
“江宗主最近是和沈峰主闹矛盾了?”汉子出去之后,仇若语气小心地问道,“你师兄弟二人感情向来很好,仇某还是头一回见江宗主对沈峰主这种态度说话。”
我:“………”
“怎么不早说?!”我崩溃道。
仇若:“啊?”
-
仇若对沈诏说我是修行太心急,损伤了灵脉,需要去天恒书院借用天地坛修复灵脉,建议我去天恒书院小住一段时间。
我回卧房收拾了几身衣裳,带了些值钱的玉佩什么的。
沈诏送我到山门前:“宗主不带几个弟子随身伺候?”
寒影峰随便一个弟子都已经至少超过五十岁了,只是因为修仙的原因,可以延缓衰老而已,刚刚下山时,还碰到一个白头发老爷爷对着我行礼叫师尊。
让一群哥哥叔叔爷爷伺候我,我怕折寿。
“不带了,让他们留在宗门里好好修行吧。”我高冷道,又想起仇若说的江柳和沈诏的关系,柔和了表情对沈诏说,“师兄再见。”
沈诏眼神一闪,一手按在我肩上,道:“宗主照顾好自己。”
我:“我会的,师兄莫要太挂心。”
马车缓缓上路,离开玄月宗山脚下一段距离后,仇若问我:“江宗主想过以后怎么办么?”
我摇摇头。
仇若又问:“法力修为都还在吗?”
“在的。”我用起体内江柳的法力来十分顺手,当场调动案几上一碟子坚果,在半空中舞了个圆圈又落回了碟子里。
仇若点点头,低头思忖须臾,又问:“那……那江宗主失忆之后,真的就只记得仇某一个人了吗?”
我:“是的,其他人我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你一个人……不过,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而已。”
仇若:“无妨,江宗主连沈峰主都忘了,却还记得仇某,仇某实在是荣幸。”
那是因为我在六百年后只见过你,沈诏的话……我记得史书上写的他是在仙门和青丘狐族的战争里为救江柳而死。
我也问仇若:“你真的相信我是失忆了?”
仇若温柔地笑:“江宗主说话,仇某自然是信的。”
我:“你不会怀疑我可能是被人夺舍了吗?”
仇若面露赧色:“性格上似乎是和之前有些差异,但我在把脉时已探过你的元神,并没有被人夺舍的迹象。”
竟然已经悄悄探过了,看来我确实有破绽,连平时不常见的仇若都看了出来,还好他没探出来。
既然他已经确定我没被夺舍,那我在他面前可以放松一些,不必装出一宗之主的正经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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