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117)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
除非是修为极差的人,才会让旁人将修为过渡到自己身上。因为过渡修为,对接受者而言,伤害极大,往往会导致道心受损,从此修为再无半分进展。
承渊对于修炼一事,本就没有多少天赋,因此过渡修为一事,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过渡修为当天,司马颂和承渊待在一间屋子里,周遭没有一个人,他们的爹娘在外面守着。
二人相对而坐,他们虽是双生子,模样却没有一点相似。
“弟弟,辛苦你了。”
司马颂冷冷看了一眼,并未搭理承渊的调戏,“准备好了吗?”
承渊有些失望,但想想等会儿自己就能拥有司马颂的强大的灵力,也就不再计较。
司马颂将手抵在承渊的胸口,过了一会儿,二人皆是蹙起了眉头,因为司马颂察觉不到承渊胸口的心脏,承渊之前修炼也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太差,修炼迟迟没有进展,却从未想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心脏。
二人皆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司马颂冷静道:“你没有心脏,我无法将修为传送给你。”说罢,就要收回手。
百转千念间,承渊在一瞬间有了决断,他垂下眼角,按住司马颂的手,“弟弟,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一生都一事无成吗?”
司马颂目光定在承渊脸上,哥哥?他从未感受过关于哥哥的一点兄弟情,而今却来求他。心中陡然窜起一团火,他道:“你即我哥哥,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将修为传给你,数千年的修炼付诸东流。”
承渊顿住了,见司马颂要离开,当即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哥求你,试一试,或许就可以了呢?”
司马颂笑了笑,道:“有心才有修为,没有心,如何谈修为。”
承渊死死扯住弟弟的袖子,借着他衣服的力量站起来。
兄弟二人虽然模样不甚相像,身形却是差不多,视线对上,承渊朝司马颂讨好一笑,骤然出手,刺入自己弟弟的胸膛,将那个滚烫的心脏塞进胸膛。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快,凝滞的经脉在短时间内都通畅了,天地的灵气都朝身体里聚拢。
承渊眯着眼喟叹道:“竟是这样的感觉。”
他垂首看了眼瘫软在地的司马颂,大发慈悲道:“弟弟,既然我没有心脏都能活,你我一母同胞,我能活,你定然能活,至于你的修为,我就不要了,不过这颗心脏倒是不错,恕我不能再还给你了。”
说罢,承渊就着急忙慌地推开门,“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弟弟,弟弟不愿将修为渡给我,我也理解,但是也不能将自己的心脏给捏碎啊,我们家有我这个废人就够了,怎么能……怎么能……”
二人的父母亲只是浅浅扫了司马颂一眼,冷哼道:“我们没有这般自私的孩子。自小看你就是个没心肝的,大了果然如此,既然你不愿将修为传给你弟弟,那我们也不再是一家人了。”
司马颂躺在地上,动了动已经僵硬的手,无声地笑了笑。
后来,他确实如承渊所言,没有心脏也能活下去,他刻意不去打听承渊后来的事,但那些事总是断断续续传入他的耳朵了,什么大器晚成,什么救苦救难,这些词很难让他联系到承渊身上,但诸如此类的词依旧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
司马颂自然不会甘心,万年的时间里,他尝试过修炼,修为却如一泓无波的潭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再也按捺不住,打算去找承渊。
再次见到承渊,是在神宫里,当年一直没有找承渊,是想着,自己这颗心,既然是爹娘给的,给了承渊也无妨,就此划分界限,对他们都好。但是之后,漫长的岁月无从消磨,昔日引以为傲的修炼天赋,消弭于无形,一次又一次听到众人对承渊的赞扬,他怎能再压抑自己的内心。
直到那一刻,司马颂才愿意承认,他渴望得到爹娘的爱,他难以抑制地嫉妒承渊,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风轻云淡。
司马颂与承渊有了一场决斗,他少年时期的修为,哪怕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丝毫进展,却依旧比他们认为的强大,他与承渊打了个平手,正要拿回自己的心脏时,却被突然到访的父亲一掌打入寂静幽深的黄泉路。
他当初愿意与孟婆纠缠,就是看出了她的来历,若是能将她炼化为自己的心脏,必然能够从承渊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心脏。
司马颂身子被定住一般,瞧着眼前的孟婆和她手中鲜血淋漓的心脏。他若是有了这颗心脏,往日受到的屈辱便可一扫而空,将承渊永永远远地踩在脚下。
可为何手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鲜血不住地往下流,司马颂没有再看孟婆一眼,转身离开。
孟婆笑道:“司马颂,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情分也没有。”
风静止了,树叶停止摇动,宋玉悲将孟婆的心脏放回她的心口,怒斥道:“孟婆,你疯了!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你值得吗?”
孟婆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值得吗?梦舟,值不值得,你和我一样清楚。”她用鲜红的手,指着一旁的望泱,“你问问你自己,值得吗?”
宋玉悲扯唇一笑,打下孟婆的手,“你就算是要发疯,也不要在这里发疯!”
封霖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跑去追司马颂了,比起了解鬼王的过往,她更想将承渊击败,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望泱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他手搭在宋玉悲的肩上,心底琢磨着孟婆的话,孟婆先前的一番话,似乎有所隐射。
他前世与宋玉悲见过确凿无疑,但他真的是因为欠钱才被宋玉悲留在鬼界的吗?这样的理由说来荒唐,但这个说法,用在宋玉悲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但若真是如此,孟婆为何会指着他一番发问。
宋玉悲回过头,突然有些不敢直视望泱的眼睛,之前叫住她,确实是自己鬼迷心窍,心有不甘。
孟婆瞧见望泱探究的视线,还欲再说,被宋玉悲一巴掌打在脸上,“孟婆,你自己疯了,不要拉上我。”
孟婆捂住脸颊,眸光闪烁,骤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后悔道:“梦舟,我错了,我错了。”
宋玉悲冷冷扫了一眼孟婆,道:“回到鬼界好好担起你孟婆的责任,我不想再找人代替你的工作。”
回到鬼界,天色昏沉,每个地方都像是被笼罩了一层灰色的雾气。宋玉悲坐在柜台前,悠悠地喝着酒。
望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别再喝了。”
宋玉悲抬眼,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蒙头喝酒。
望泱自顾自道:“玉悲,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孟婆为何要叫你做梦舟。”
宋玉悲扯唇一笑,“这是我父母给我的名字。”
望泱一时辨不出真假,其实很多时候,他都辨不出真假,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不到孟婆平日里看上去,这般理智的人,也会有这样痴情的时候。”
宋玉悲懒懒答道:“只要还活着,都会有,司马颂纵然没了心,还不是爱上了孟婆,只是他不敢承认,否则以他的作风,早在我们找到孟婆之前,孟婆就已经被他炼化成心脏了,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冷清冷血,就算没有心,也不可以。”
望泱扯开一旁的高凳坐下,指尖摩挲着杯口,“玉悲对先前的夫君,也动了真心吗?”
宋玉悲眸光一暗,并未回答望泱的话,“我怀疑承渊就是当年对天眷涯下毒的人。从明月蛇一事再到如今的司马颂,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承渊如今得来的一切,并不像他面上得来的那般高洁。”
望泱沉思道:“如果真是承渊所为,那他的野心绝对不会小,先是魔界后又是鬼界。”他抬起头问道:“现如今,神界在六界之中,与哪一界最为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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