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亭宴,歇指煞+番外(60)

作者:是辞

她本想威胁他若再行不轨,她必会落剑,而他双目幽深地望着她,甚至不问一句“你可舍得”,她自诩占据了上风,即便躺在他身下也挺起了脑袋,神色肃穆地直视着他,无声着威胁。

情势瞬息万变,仿若电光石火间,他的一只手已捞到她的脑后,她感觉自己被抬起,全然来不及反应,他已眼帘轻垂,唇欺了上来,狠狠咬上她的口脂,她清晰地闻到了血腥味,他的剑太过锋利,定然划伤了他的脖颈,她的手掌随着他吻上来的动作一颤,丢开了剑。

听到剑落在地上的声音,萧翊抓过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同时加深这一吻,攻势猛烈地探城掠池。

萧清规被动着回应,无法抑制地身陷于他猛烈的柔情,她的手腕被他捏得作痛,却也让她感知到自己仍旧存活,抑或是鲜活,她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双眼,抬起下颌接近他,与他纠缠,软舌轻颤着勾弄上他的,萧翊明显怔愣了一下,不过须臾,挂着厚茧的大掌已顺势而下,探入她的衣襟,触到薄薄的一层亵衣,继续向里。

纤薄娇嫩的肌肤与掌心的茧交互,萧清规听到自己的低喘,遽然睁开双眼,悔之不及,赶紧抽开自己酸麻的手臂,趁萧翊不备将他推开,紧接着便是一掌落下。

萧翊偏过脑袋,抚了下泛红发烫的脸颊,知晓她用了全力,再看身下的人,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轻薄浪子,可那楚楚动人的双眼何尝不是另一种勾引,引诱他向她靠近。

萧清规意图躲开他的压制,折腾得气喘吁吁,还是被萧翊钳制住双腕,他又想欺身靠近,一切尽在无言之中。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不免觉得今日的他极为陌生,他即便再生气也不该这样对她,旋即又生出担忧,担忧他可是知道了什么……

萧翊见她竟还敢在自己身下跑神,下意识以为她在担心冯玄度,紧跟着想起那个惹人厌的陆真颜,他已经允许她养着陆真颜排解寂寞,她为何还不知足?真是贪得无厌。

萧翊用力扯了下她的双腕,连带着衣襟也变得散乱,他死攥着她的双手令她无法遮挡,在萧清规的咒骂开口之前阴阳怪气地嘲讽:“怎么?陆真颜可以,我不可以?”

萧清规先是迷惑,很快读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愈发委屈,他竟当真觉得陆真颜是她的面首,觉得她与陆真颜是夜里交欢的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个蠢货。

可她也不想跟他解释,随他想去,破罐破摔般顶撞道:“对,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只有兄长不可以。”

“谁是你兄长?”萧翊质问道,凛笑着告知她眼前的情状,“由不得你做主。”

眼看着他又在动手,扯得她香肩半露,萧清规慌不择言,脱口而出:“你们北……”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大抵是嬷嬷们想要推门入内,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上,晃动了几下传来询问:“长公主?”

她连忙吐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完,她本想说的是:你们北朔人都这么蛮横无礼、罔顾人伦?

萧翊全当听不见外面的呼唤一般,继续逼问她:“你要说什么?你都瞒了我什么?说啊!”

萧清规连忙改口:“我说你卑鄙无耻,你下流,你……”

她总共也没学过几句脏话,很快便词穷,外面仍在拍门,焦急地问候着:“长公主?长公主可在?驸马爷?”

萧翊烦躁地正要开口呵斥,萧清规赶紧按住他的嘴,平复着呼吸答道:“别叫了,外面候着!”

门外的嬷嬷不知还在说什么,萧清规无暇去分辨,拽着萧翊的衣角祈求,她终于意识到不该与他硬碰硬,而是要服软:“兄长,你饶了阿菩好不好?阿菩不嫁了,嬷嬷们就在外面,断不可让她们看到,我求求你……”

萧翊也知他此次私自回京不宜劳师动众,他的欲望犹在叫嚣,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这种感觉,如今只不过是又一次熟稔地克制。

她对他撒起娇来也是如鱼得水,声音愈发温柔,诱他沉溺:“兄长最疼阿菩了……”

她又想起了杀手锏,将他的攻势彻底击破,尽力平息的欲望却重新燃起,她叫他:“怀濯哥哥,不是兄长,是怀濯哥哥……”

元徽二十年,他的冠礼,萧复为他赐字。

冠礼后他去嘉宁宫见她,告诉她自己有了表字,是怀濯。她便在他耳边叫了好多声,还叫他“怀濯哥哥”,他心乱了。

如今,他再度心乱,险些彻底溃败。

他说:“萧清规,我就是要对你妥协的,代价则是为你所伤。”

话落,他仍不肯放开她,萧清规都已嗅到桌木被焚烧的声音,他岂会闻不到。她扯着脑袋向门口的方向看,定是龙凤花烛不甚点着了桌案,门外的嬷嬷也纷纷叫嚷起来:“长公主,走水了!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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