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宠物+番外(15)
——后来,她被父兄送进了联姻对象的家里,但奇怪的是,后面并没有等到婚礼,也没有看到虞家东山再起。
“虞斐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她当着那么多媒体让人家丢面子,和直接狠狠扇人家一个耳光有什么区别。这种档次的有钱人,谁受得了?她家的产业,就是人家搞垮的吧。”
“不一定是因为她吧,别想这么简单,说不定人家早就想搞虞家了呢。”
“这种豪门也挺可怕的,她爸爸哥哥在人家火头上居然就这么把她送到人家家里,跟送个小物件似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嘛。”
“虞斐平常这么狂的人,估计要吃不少苦头……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过也是活该……”
男人的、女人的嘴唇开合,入目的一切被诡谲地拉伸、变调,你看到一些畸形的、奇异的、鲜亮到让人作呕的线条,最后融进黑的、灰的、肮脏晦涩的色块。
视野在你面前扭曲,向你流淌去。
一股寒意,从你的足底,沿着你的脊骨,潮湿粘腻地蜿蜒而上,对着你的大脑狠狠一击。
“估计要吃不少苦头。”
“就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你已经拼凑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你被死死拖曳进漩涡里。
你在他们的惊呼中,迟钝地抬手捂住口鼻。
温热的液体,带着甜腻的血腥味,从你的指缝溢出。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不要紧吧……纸巾呢……”
你摆摆手,在模糊的没有意义的色块中站起身。
你拿起衣物,简单地进行客套。
“老师等会到包厢,还得有劳大家帮我解释一下。”
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点了一些高档烟酒。
你去前台,结了帐。
你转身离去。
虞斐。你心里唤她。
你找了代驾,坐在后座,每一次喘息,都牵连起胸腔一片尖锐的刺痛。
“别的不说,你是真的有本事,能让虞斐对你死心塌地。”他们的声音停留在你耳边。
“她好像真的挺喜欢你。”
“你没看到她那架势,乖乖……你一走,她好像根本不想活了。要不是她爸她哥管着,估计她爬也要爬去找你。”
你用纸巾遮掩口鼻。
你不知道她是从哪处深渊血淋淋地爬到你面前,但无论如何,你知道,你不会再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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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途中,你神经质地盯紧手机上的监控。
她正趴伏在沙发,看向玄关,等待你。
镜头下,她被笼进来自童话的一个肥皂泡泡里。
薄煦的暮色中,霞光绚丽得近于梦幻。
她身处其中,看上去那么干净、柔软,温顺又安静,好像根本受不起一点伤害。
但你知道她的肌肤上,残存着怎样的印记。
你回到家,你打开门,你看到安然无恙的她。
她将你的室内鞋放在你足尖前。
她仰起脸看你。
你回望她。
她的笑没有持续太久。
你观察她脸上最为细微的表情,从雀跃,过渡到慌乱与担忧。
她小心又急切地用指尖触向你的脸。
“阿闻,阿闻,流血了……”
她惊惶地试图擦拭,但血迹已经干涸,不管用。
所以,她踮起脚尖,掉着眼泪伸出舌,轻轻舔上你的唇角。
“阿闻,不疼了。”她哭着安慰你。
愤怒、惶然、忧虑、胆怯……所有消极的、悲观的情绪在膨胀、碰撞、凝聚、下沉,最终只是在你的心里,很轻地,落了一场雪。
你决定:
A、拥抱她
B、亲吻她
第24章
你决定亲吻她。
《被嫌弃的宠物》24
你的身体里还残留着愤怒和惊惧灼烧后的灰烬。
濒死的恐慌与后怕,冰块般沉甸甸地塞满你的胃,让你发冷,让你下坠。
可她就在你面前。
她垫着脚尖,泪眼朦胧地捧着你的脸。
“阿闻,还痛不痛……”
她声音细颤,又软又哑,像是因为你,她心疼坏了。
“怎么办……”她掉着眼泪。
她用视线,仔细地描摹着你的眉眼,很担心你还有哪里受伤。
但你不说话,眼泪让她看不清,所以她只好又用舌尖,湿润地舔你。
你闭上眼睛。
温热、潮湿的触感,在你的唇,你的眼,这么柔柔地游弋,单纯、干净地厮磨,温和地抚慰你正疼痛、蜷缩起来的神经。
给你依托,让你松弛,让你想要碾碎一切尖锐的思绪,安静地停靠在她的吻里。
“虞斐,我不舒服。”最终,你轻声说了一句。
你微微俯身,把脸迎凑向她。
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物,迫切地主动寻求安慰和怜惜。
“阿闻,哪里不舒服……”她的手指碰碰你,紧张地连声唤着你。
她果然,更加轻柔细致地,吻你,眼泪沾湿你。
她的舌,小心地舔舐你的唇角。
柔滑的舌尖,无知无觉地扫着你的唇缝。
你微微张开唇,便诱得她探进去。
你的手掌按压她的后背,将她揉进你怀里。
“唔……”她似乎想说话。
但你吞吃她所有的声音。
你的体面,你的理智,你属于人的道德,人的皮囊,被你尽数剥离。
你试图用一些野蛮、粗鲁、原始的东西,确认她的存在,你想把她融进你的骨缝里。
“别哭了……”她掉了太多眼泪。
你从她口中撤离。
你放她短暂地、细细地喘息。
你捧着她的脸,拇指缓慢地摩挲,你凝视着她,在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
“虞斐,别哭了。”
她好像根本不明白在被你欺负。
她在你激进的吻中,温软得像是一团水,驯服地在你掌心。
但你停下了,她又努力地睁开眼看你。
“好。”她抽泣着回应你。
她被你吻得没有力气。
这种时候,她还颤着声音关心你:“阿闻,哪里还痛?”
纤细的女体,虔诚又疼惜地,仰着脸触碰你。
一场纯白又圣洁的献祭。
你无声地端详她。
你轻轻地、喘出一口气。
你伸手去寻她放在你颊边的手。
你握住她的手。
你侧过脸,吻了吻她被眼泪浸湿的指尖,眼睛却依然盯着她,用野兽随时会咬碎猎物喉咙的专注。
你凝神瞧了一会,空气湿软、粘稠,胶着在你和她的唇。
你打破平静。
你托着她的双臀,将她不得不将手臂环在你后颈,不得不用小腿勾住你,不得不攀附你。
你让她张开唇。
你说,你现在不痛了,刚刚她做得很好,应该要继续下去。
她被迫承着你。
又好像是十分愿意。
你的欲望,你的下流的念想,你的觊觎,无处遁形。
但你最终只是深呼一口气,你隐忍着,悬着理智的弦,含了她的舌,退出时在她舌尖轻轻咬了一下。
她呜咽一声,细声喘着,唇追着你。
你任她贴着你的唇,不放她进去。
你抱着她,赤脚走进客厅。
你抱着她,慢慢偎进沙发。
你们在松软的质地里下陷。
她趴在你胸前,神色有些好奇,也有不安。
她软声叫你:“阿闻……”
她用鼻尖碰了碰你的鼻尖。
她完全忽略你的攻击性。
她察觉到你内心的焦躁与空洞。
她想安慰你。
肌肤相贴,柔滑的、细腻的温度,让每一处细小的神经舒展,感到饱足。
你低头,用唇触了下她的鼻尖。
之后,细密的、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尾、眉间,又沿着耳缘,一点点下滑,蹭在唇角。
她用那种很爱你的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你。
你抚着她的发,让她将脸埋在你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