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18)
她纵身一跃,借着园林花草的遮蔽,隐秘潜入府内。
府邸很大很气派,三十间屋舍以六排平行而建,排与排之间还有着宽敞的庭院。
叶秋风逐排潜伏走动一圈,直至走到后院时,才听见某间烛光昏黄的屋舍内,飘出莺嘤燕啼的欢声笑语。
接近未几,便捕捉到一股奇异的清淡香气,那是灵草燃烧后飘出的气味。
“少爷太雄武,臣妾受不住了。”
“这才甚时辰就受不住了,本少爷还未尽兴呢。”
屋舍内隐隐传出醉生梦死的淫|乱话音,叶秋风静步接近窗户,细细的窗缝,飘出更浓郁些的香气,亦能透过窗子,瞧见挂着床帐的床,阵阵晃动。
“何人擅闯!”
突然一声怒喝,惊的叶秋风下意识向后院拔腿飞奔,身后传来紧追不舍的声音,她一跃站上高墙。
黑暗中,有一更漆黑之锐利物,划破空气发出“咻”的声响,叶秋风凌厉闪身躲避,手臂处却涌出一股温热。
来不及察看手臂,她跃下高墙,借着生风脚步飞奔隐入坊巷一侧。
待一黑影飞速掠过,便转身朝相反方向离开这惊险之地。
敬诚宫,叶秋风褪下黑衣,才瞧见右臂乃被飞刃所伤,伤口深近半寸(2cm),几乎见骨。
一般家仆,能反应这么快?
能使的出这般狠毒的招式,若是未及时闪身闪躲,以这飞刃之力道,整支飞刃没入血肉都不在话下。
刺客。
宫内,几支衣锦军昼夜不间断的巡逻,同一处宫廷,一刻(15分钟)内,便有三支衣锦军行经,可见戒备森严,亦可见国主有多没安全感。
叶秋风身穿招讨使的绯红官服,吸食灵草者,身上会沾染些灵草燃烧时散出来的香气,叶秋风将那气味刻进嗅觉。
手臂被刺客重伤,说明了一件事——杀|手,不止一人。
再加上杀手跟朝臣有关联,她很担心宫内也潜伏着刺客。
在宫内走动摸排情况间,步履已至大内殿,大内殿已宵禁了,里头一漆黑,想必内殿亦是如此,说明花暮雨已经离开内殿。
再往北就是景灵宫,这么想着时,敏感的香气不经意掠过,她下意识抬眼,快速环顾四周。
四周除了巡逻的衣锦军刚路过之外,别无旁人。
她赶忙追上衣锦军,嗅了一下,他们身上没有香气。
冷静判断片刻,大内殿坐北朝南,香气一掠而过,说明刺客应是行于宫顶之上、由南朝北消失的。
紧张中,她快步往北走,直至步履追踪到景灵宫前,亦未再捕捉到那香气。
是我被跟踪了,还是……刺客常潜入宫内、刚才只是偶然擦顶而过?
花暮雨身后跟着十余衣锦军郎将,刚回到寝宫附近,就瞧见叶秋风站在外面,左顾右盼。
走近了些,她第一时间瞧见,叶秋风身穿绯红的官袍,右臂有一处深色的痕迹。
“夫君,这么晚过来,是为何事?”花暮雨不动声色的问询一声,并招手示意随从衣锦军退下。
叶秋风闻声回神,还未来及说话,就被花暮雨拉进侧殿,并关上门。
“怎么受伤了?”
低着嗓音一声后,花暮雨抬手,从她衣领处扒下外袍,手臂还在浅浅渗血,伤口极深,一看就是出自狠毒之人之手。
五天就草草结案的灭门大案,她本就觉得结案的太潦草,今日在内殿时听她提及此案时的语气,得意洋洋的,本还嫌隙她行事虚浮。
现在,能猜到她估计还在暗查,留在西府,说明凶徒可能在西府,为不引起恐慌才暗查。
在宫里闻到瘾君子杀手的气息,叶秋风有点慌,怕花暮雨周围也存在危险,脑子一个打结,不回应问询,便脱口而出道:
“成亲五年,你为何从不宣召我?坊间都认定你我感情不和,这可不行。”
“……”
花暮雨被问的猝不及防,怒火蹭的燃起,抬手就拧住她耳朵,甚至还拧转了两圈。
“哎哎哎、哎呀,干啥呀。”
“恬不知耻!滚出去!”
花暮雨手脚利落,拎着她的耳朵就将她拎到门口,一脚就将她踹了出去,并“嘭”的砸关上门。
叶秋风在外头委屈巴巴的揉着耳朵,下手也太狠了,耳朵差点被拧掉下来。
……
杏儿在寝宫内外来回忙碌,伺候主子洗漱。
花暮雨一肚子复杂的情绪,不是上火,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让人烦得慌。
也是,成亲都五年了,从未宣召过她,可是宣召了又能做什么?
常考已经结束了,她还留在西府,说明她确实是有事要办。
宣召至少也能平息坊间的传言?也没甚好平息的,被三百郎将堵在花楼里,事一传开,那些花楼就不敢再让她进去了,这才是她带兵围堵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