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家妻变暴君+番外(19)
问心的话,自己对权势,对监国,毫无兴趣,她最想要的,反而是小时候跟叶秋风一起,习文练武、苦中作乐的平凡日常。
那日常很平凡,没有发生过任何刻骨铭心的事,可正因平凡、轻松、快乐,没如今这么煎熬磨人,她才喜欢。
内心反反复复拉扯琢磨了一会儿,宣召虽然是召寝,但也可以聊聊天什么的,这么一想,羞耻之类的顾虑也没了。
“杏儿,明儿,宣召小叶侯。”
“啥?!”杏儿惊掉下巴:
“宣召?邸下,您不是很讨厌小叶侯吗?”
“???”花暮雨愣住:
“我何时说过我讨厌她?”
杏儿更惊了:“您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您讨厌。”
“一见面就家法伺候,这不是讨厌?小的以下犯上,出言替您教训他,您也附和,这不是讨厌?”
“他触碰您一下,小的用十几条帕子帮您擦手,您也是皱着眉,这不是讨厌?”
“他逛花楼,您不管不顾的,甚至也不管外头盛传小叶侯孟浪、风流,带兵就去围了花楼,还带了三百那么多,让他丢那么大的脸,这不是讨厌?”
“小的还以为,您是在为和离做铺垫呢,只是在担忧和离之后将与叶氏生嫌隙,而叶氏又掌握着军权……”
杏儿呱呱了一大堆,才忽然反应过来,问及重点:
“您不讨厌小叶侯?”
花暮雨没说话。
杏儿惊诧中,更直白的问道:
“您、喜欢小叶侯?”
花暮雨抬眸瞄了一眼杏儿:
“说什么呢,只是……只是不讨厌。”
……
早朝五日一次,只能等,叶秋风又看了一天大理寺的旧案案宗,杀人案并不多,一年仅十余起,有疑点杀人案更是没有,忽然冒出个灭门案,还有灵草……
以前没有灵草,似乎是自己三月时,在句章开设造船监之后,灵草才出现的。
又从户部查了一通商贾的信息,摸排灵草购买渠道,出自谁手,才意识到海上通商方面缺乏详细监管,查不到卖家,更无从查到买家。
灵草是绕过监管、暗中流通,且这玩意很挣钱。
分析了一通不多的线索后,叶秋风写了份县治事牒,令衣锦军郎将策马送去句章县。
【自次年(宝正廿十三年)起,对营商者收税赋,六十取一(1.5%),另设海上通商司,专门监管海上通商,解除梁南绫少令所兼之详断官。】
言外之意,别查了,危险。
晚上在敬诚宫,难得跟阿父娘亲一起吃饭。
家常话还没聊上几句,花暮雨的贴身侍从杏儿就瞪着眼过来了。
“小叶侯,邸下宣召。”
“噗!”一家三口全喷了饭。
叶秋风惴惴不安的跟杏儿一道往景灵宫走,这一路上,估计是讨厌一个人惯了,杏儿叽叽喳喳的对叶秋风挑三拣四。
“邸下今夜定睡不安稳,爱逛花楼,都不知有无沾染上花|柳病。”
“你才有花柳病呢,你有杏病。”
杏儿打心眼里认定,花暮雨是极讨厌她的,宣召也不能说明不讨厌。
叶秋风局促的来到景灵宫,心想她应该是为了扭转流言吧,属于国事,嗯。
花暮雨倒不局促,反正只是叫她来做做样子而已。
刚要说一声“你去侧殿睡”,俩人的噩梦、那陪房丫鬟竟然来了,还一进门,就把门给关上,恭恭敬敬地站在那。
俩人面面相觑,居然把陪房丫鬟这茬儿给忘了。
叶秋风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次次都要陪着?”
陪房丫鬟点点头:“逢宣召就要陪着。”
“你下去吧,不用你陪着。”花暮雨头皮酥麻。
陪房丫鬟不为所动,并说道:“邸下,宗主事无巨细之公私一切,都须宫闱监载录,合礼更是,若不载录,否则孕则不知孕期,无从知其所出。”
“……”
叶秋风头皮都要尴尬到麻脱,她悄步走到床边,侧着身子,局促地看向花暮雨,以呼吸音口型问道:
“你不知道?”
花暮雨亦以呼吸音口型道:“若是知道,就不宣召了。”
好尴尬,怎么这么尴尬。
第7章 欠收拾
十五岁成亲时,两人都不知成亲的涵义,直到成亲那夜,陪房丫鬟“指导”二人完成坐帐、撒帐、共食、交杯酒后,捧着启蒙图册给二人看,俩人才知……
两人尴尬了一夜,叶秋风借着床帐作掩护,叫陪房丫鬟隔着帐影,瞧见她们“正在圆房”,如互脱衣物、再缓缓躺下,在花暮雨身上平板撑了许久。
俩人各自别过头去,紧张的喘不过气,脑袋涨热。
终于支走陪房丫鬟后,叶秋风看着身子底下的花暮雨,竟真想按启蒙图册那样,看着她颈间、想与她交|颈,看着她的唇,想去触碰,想摸她的脸,想再嗅一会儿她的淡淡体香,至于图册后面的内容,就算了,她没那能耐,也羞耻于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