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啊?(113)
作者:一天八杯水
但谁也不清楚,是不是还有其他伙党藏身在暗,这些阴沟中的蛆虫,最是刁滑奸诈,睚眦必报。
费茕声怔住,神色越发难看。
沈霏微笑着转移话题:“找霍医生看病了吗。”
“我有病吗。”费茕声脱口而出,说完一顿,立即改口:“我又没病。”
“对症下药是霍医生最擅长的。”沈霏微意味深长。
费茕声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联系霍医生过来?”
沈霏微白她一眼。
“你这不是伤到了么,让我也看看?”费茕声上前一步。
沈霏微抬臂挡住,然后摆摆手,很无情地说:“别太暧昧了,快离我远点。”
费茕声顿住,还是凑上前,闻到她衣服上不同于以往的香气,说:“你昨晚住在庄园了?”
“嗯。”沈霏微轻悠悠应声。
“这是谈惜归的衣服。”费茕声戳穿。
沈霏微睨着她,话都在眼神里了。
过了很久,费茕声问:“我真的要找霍医生看病吗,装病行不行。”
第68章
沈霏微展颜:“就是要你装病, 要病得离奇,病得一时半会好不了, 人家霍医生才会和你持续探讨。”
费茕声或许明白了,又或许没有。
“她吊着你,你也想法子吊吊她啊,光吃饭那多没意思。”沈霏微给出主意。
“光吃饭确实没什么意思,但不吃也不行。”费茕声认真说。
沈霏微看向她。
“就。”费茕声说:“蛮好吃的。”
沈霏微觉得,这人多半是没救了,霍茗自己想办法吧。
在和璀丹矿区达成协议后, 鎏听还有不少准备工作需要去做, 包括对未来打磨与设计制造基地的规划。
当时在P国发生的事,遮遮掩掩地流传开来, 不少人得知出行的团队碰到了危机,却不知道危机具体为何,只知危机是沈霏微解决的, 对她愈发钦佩。
连轴转的这半个月里, 沈霏微原本就带着伤, 如今更是消瘦一圈,所幸她精力好像取之不竭,根本不憔悴,不狼狈。
这期间内,沈霏微还物色到了合适的房子。
房子不好找, 好在人际网广阔, 就在某处湖畔的边上, 她找到了心仪的房屋, 只是装修得费点时间,所以还得先住在翡翠兰这边。
明明车也已经看好了, 就差去提,她却迟迟没有下手,倒不是对销售方存疑,只因为,她目前没那么急用。
有人专程在下班时间到公司门前接,早看好的车,便成了多余的摆饰。
接连几天,谁也不知道等在门外的是谁,透过车窗,只隐隐看到一个模糊轮廓,还未看仔细,沈霏微便已上车关门。
对方没半秒留恋,方向盘一打,就开走了。
沈霏微坐在车上问:“今天也这么空闲?”
开车的人嗯了一声,不知是真空闲,还是硬挤出来的空闲,她会把很多时间留出来给沈霏微,不在乎用得上或是用不上。
那单只耳钉就跟镶在了谈惜归耳朵上一般,她偶尔会为了衬这枚耳钉,换上同样是艳色调的衣着,和昔时判若两人。
回到翡翠兰,谈惜归从自家门前绕过,特地把留守在家的杜宾带上了,接着便开到沈霏微门前。
春在谈惜归面前时,根本不会做出那等糟践草坪的事,也不会随处乱跑,就跟在她边上定定呆着,有着和样貌完全不符的乖巧黏人。
沈霏微多看几眼,突然就明白春像谁了。
只是春的本质是温驯护主,有那么点小机灵,和十一那晦涩难懂的心思,还是不一样的。
谈惜归打开冰箱,拿出菜解冻处理,她背对着餐桌,所有事都做到亲力亲为,没让沈霏微打下手。
沈霏微闲来无事,托着下巴坐在桌边看,莫名觉得这场面好像同居。
尽管在六年前,两人就是这么寸步不离地住在一起,但同居二字一涌上舌根,还是会带来莫名的期许。
或许因为成年后的共居不免掺杂其它,掺杂吻,和吻之外两人还未尝试过的种种。
另一种形式的亲密,大概是千万个吻加起来也难以取代的,它们各有各的魅力,引得有情人前赴后继。
春在谈惜归腿边转悠,摇着尾巴讨食。
谈惜归没低头看它,走动时无意撞着,朝远处指说:“到外面玩去。”
春一个扭身,跑出了屋门,在院子里到处闻闻。
沈霏微被突然的思眷蛊惑了心,明明人就在眼前,还是会觉得不够,不满足。
她抿唇时毫不意外地想起这些天的唇齿接触,很慢地问:“十一,今晚要不要在这里。”
谈惜归静止了很久,然后说:“好。”
沈霏微很公平,不光是在打商量,亦是在暗示,“今天你在我这里,明天我去你那边,好不好。”
“好。”谈惜归应得很快。
沈霏微又想说谈惜归乖了,在开了闸门后,她很乐意一遍遍地重复赞叹,然后欣赏谈惜归错愕过后,那沉默着接受的姿态。
过会,她往自己后背上轻轻按了一下,在换了几次药后,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上淤青也几乎散尽,只是她肤色白,就算痕迹只有一星半点,也很醒目。
这段时间,关于她的案件还是没有进展。
她自己这边同样无从下手,那个人此前接的单子太过零散,分别来自各个洲,似乎只因为目标人物会现身P国,委托人才找上他。
沈霏微屈指轻敲两下桌面,她不信那天神色几变的谈惜归,会真的如此静默,悠悠问:“你这段时间有联系过婷姐吗。”
背朝着她的人顿了一下,坦言:“有。”
“我也找过婷姐。”沈霏微实话说,她走到谈惜归身后,其实无意将对方牵连进来,但她料想,以谈惜归的脾性,根本做不到不闻不问。
她把碟子拿出来,放在锅边,又说:“其实我怀疑过,会不会是公司内部人所为。知道我行程的人不多,和璀丹矿区的合作对鎏听很重要,这件事即便谈成,也不会外传。”
“都查过了吗。”谈惜归将菜倒进碟中。
“我排除了,那个数额很大,寻常人根本拿不出。”沈霏微轻哼,“我是出行前才订机票的,而对方的最后一笔收款,是在事发十天前,消息来源大概和航空公司无关。”
“我有一个名单。”谈惜归突然说。
“什么。”沈霏微解开对方身后的蝴蝶结,将围裙去掉了。
谈惜归转身,“如果不是盟友,那熟知鎏听接下来动向的,就只有对手。只是,单单这个原因,根本没必要犯险走到如此地步。”
“我设想过这个原因,就连当年奥莱曼的残党,我也设想过。”沈霏微把菜碟端到桌上,然后坐下。
“可如果,二者皆有呢。”谈惜归的语气不咸不淡,她的神色有一瞬冷得瘆人,似乎已有周全计划。
是隼吧,在锚定目标后,即便还未上前追击,便已露出凶悍的喙与勾爪。
在此时,耳边那突兀的红耳钉竟变得格外衬她,像行过凶,且对罪责完全供认,很明目张胆。
沈霏微要谈惜归全心全意,便不能怪谈惜归不再作出沉默收敛的假象。
她看着谈惜归沉黑的眼,突然笑了。
反正现在,她已不会再被吓着。
谈惜归敛了目光,眼底暗涌消失,深海回归平静。
沈霏微夹了一筷子,给谈惜归喂到嘴边,她抬高手臂,另一只手在底下接着。
谈惜归看了沈霏微一眼,毫不留情地咬上那个筷子尖,正如沈霏微此前所为,也正如她那时所肖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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