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82)

作者:墨兰疏影


荣宜也不知道为什么玉箫会生气,坐在那里很尴尬,掏出一副牌,“能陪我玩牌吗?”

她瞬间理解为什么荣宓总会突然拿出一副麻将,问推牌九吗……

玉箫瞪着荣宜。

荣宜小声说,“你不高兴就算了。”她收了牌。

突然袖子被拉住,“我和你玩。”玉箫说。

不料才分了牌,荣宜耍赖,她看自己手里的牌不好,就把自己手里的牌往玉箫手中一塞,“我手气不好。”她笑嘻嘻的说,“这副牌给你。我要你的。”

“你耍赖皮。”玉箫抓着牌不给,两人闹腾半天,最后荣宜上去搂着玉箫脖子,“求你了求你了,让我一把。”

玉箫一呆,牌被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荣宜小天使也十分擅长搞事

荣四远程被cue

好像有一个不完全统计定律是如果龙凤胎的话爸爸喜欢女孩多一点(但家产还是儿子的。

55、送信

季府一派花团锦簇,唯一违和的地方在于出席赏雪宴的全是年轻男子。

三韩总督季北媛十分尴尬的坐在上席,看一群男孩子在她面前争奇斗艳。

继母杜莲生说,“你倒是选一个啊。”

季北媛:“我已经在很努力的挑了,我看的眼睛都疼了。”

她父亲的两个妾马上起身,来到她身后,一阵淡淡的玫瑰香气袭来,随后一双软软的手按在了她脖子上。

这对妾是姐妹,大阮姬和小阮姬,姐妹配合默契,一个替她揉肩,一个替她按脖子,手上劲道恰好,十分舒服。

季北媛头痛。

班宝镜说让她帮忙,定王昀。可她到现在也没找到哪个是王昀。她没见过王昀,可印象里记得这人好像很帅,但每个都很帅。

季父递过去一盘梅花型的糕点,“三娘尝一尝。”

杜莲生又捧过去一盏青花瓷茶盏,“这是蜂蜜柚子茶,去年风靡长安,三娘觉得好喝吗?”

季北媛只好拿起筷子,她其实来的时候已经吃过饭,到她这个级别一般不敢在外边吃东西,怕一不留神着了道。

客女先拿银针试了毒,又夹开点心,亲自试了,过半刻钟,才换了筷子,把试过的那块点心夹到季北媛的盘子里。

季北媛咬了一口,凉了。又一品,这味道好熟悉。

她问,“咱们家里有御膳房的厨子?”

“知道你要回来,”莲生忙说,“特意跟宫里要了一个御膳房的女官。”

“我去厨房一趟。”季北媛道,“说不准我认识。”她离席去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切菜,其他下人在围观。

季北媛走进来,挥手,其他人走出厨房。她瞧着小姑娘面生,就问,“你是宫里出来的?”

圆脸小姑娘抬头,她看季北媛穿着三绕墨色曲裾,马上行礼,“总督大人。”

“叫我北媛就好。”季北媛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你是御膳房的?”

“奴婢是尚膳局恭使。”

季北媛嗯了声,“学到哪里了?热菜?甜点?面点?”

“我学甜点了!”小姑娘高兴的说,“我还会用鸡汤冻做灌汤包!大人要吃吗?”她跃跃欲试的要去和面。

“明天吧。”季北媛赶紧拦住了,笑道,“你来一趟不容易,改天我教你几手。”她蹲下来,“你叫什么呀?”

“桓姒。”桓姒说,“我行四,就叫了这名。”

季北媛本以为会见到当年的伙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颇有些意兴阑珊,但后来一想,她旧友也未必想见她,就算再见,也是口不应心,何必自讨没趣。

但她还是叹了口气,站在那里看小姑娘切菜。

桓姒很伶俐的收拾了鱼,两刀完整的把鱼肉片下来,数刀下去,将鱼刺挑干净。

季北媛突然笑出声,“你不用忙乎了。”她看着小女孩,“你几岁进的宫?”

“七岁。”

季北媛算了一下时间,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突然厉声喊,“绿松!”

小女孩刀顿了,随后面不改色切下去。

“听说你雁翎刀耍的不错。”季北媛似笑非笑,“出去叫你们九仙楼前当家的过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漂亮男人都很有往事。

“大人您在说什么?”桓姒一脸费解。

季北媛勾唇,随后拿了把刀,分别从鱼腹和鱼背下刀。“看出门道了吗?”

桓姒心中一紧,不再否认,洗了手,敛袖一礼,“请大人稍后。”

九仙楼四堂堂主:闻琴堂绿珠、赏棋堂绿柱、观书堂绿松、品画堂绿玉,只换人,不换别称,据说四堂十二品杀手均有定额。

这四大堂主所善武器也不同,绿珠善剑,绿柱耍枪,绿松用刀,绿玉使戟。

季北媛拿到情报时觉得创立九仙楼的那些人年轻时一定是武侠小说资深读者,她突然看见一个正常世界的不正常那面,还一度质疑了人生。

片刻,桓姒回来,尬笑,“他请大人过去。”

季北媛跟桓姒踩着冰走到湖心亭,一白衣男子躺在亭子石桌上。

季北媛挑了下眉:“您真是妖艳……的与众不同。”这天气连外袍都不穿。

王昀一只手撑着桌子坐起来,歪着头看她,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他乌发如墨迹般在衣裳上蜿蜒,如白玉盘中乘放黑玛瑙纷纷滚落。

季北媛阅人无数,对这套无感,但好看会多看几眼,莞尔,“确实下了心思。”是比别人强一点,至少知道对她脾好来,随后招手,“奉茶。”

王昀从桌子上下来。

“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季北媛坐在石凳上,对桓姒说,“我会找人帮你打招呼,你不用回宫了,日后也不必再回九仙楼,往事不咎。”

桓姒愣了下,随后行礼,眉目间难掩喜色,“多谢大人。”

“有空我教你做菜。”随后季北媛对王昀笑了下。

王昀苦笑,“这实在是……要在下身家性命。”

“机会来了莫缩头,富贵险中求。”季北媛端起茶盏,一双美目流波婉转,“公子是婢生,如今颇有令名,假以时日,说不准可以出仕,一路走来,定知如何取舍。”

王昀依着她腿缓缓坐下,将手虚搭在她膝上,“那大人您的取舍呢?”

“你父亲将你母亲送给赵国公后,舞阳大长公主将她转赠郑总督,说来也巧,送来送去,”季北媛便笑,“就送到了海库令主上官家里,合欢发现她识字善文,改了她的户籍。如今她在海库做个文书。”她一只手按住王昀的手,另一只手合扇,用扇子抬着王昀的下颌。

“她真名叫白蕊,对不对?”

王昀闻言一抖。

“天冷多穿点。”季北媛起身,“你的手好凉。”

王昀将手抽回,垂眸,“我明白了。”

“荣太守想和你谈谈。”季北媛道,她走出亭子,在台阶上回身,裙裾拖在身后如溪,“等事情平息后,我会派人把我的生辰贴给你父亲送去。不过,我不做别人家的儿媳,且日后从萧尚书旧例。”

王昀读懂了潜台词。

季北媛的意思是,就算这门婚事成——假设那时他还有命活着,也是她以妻主身份招赘,且日后还会纳侧。

他起身远远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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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瑜回家发现崔夫人披着貂裘裹着毯子坐在院子里,脚步一停,“这是怎么了?”

“他们两个来看孩子。”崔夫人小声说,“我在他们太拘束了。”

郑瑜顿时转身要走。

正巧当年他父亲手下的副将从房中走出,两人四目相对,一阵尴尬。

副将低下头,突然跪在地上,“谢首辅和夫人不杀之恩,还赐她于我为妻。”

“也算结个善缘。”郑瑜摆手,“你们聊,我还有事。”

他其实今天没什么事。

崔夫人追出来,“怎么了?”

夫妻两人开始绕着院子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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