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番外(270)
直白的话语隐藏在大巴车上嘈杂的环境里。
“我——”桑斯南红了红耳朵,没能抵抗女人的诱哄。
蜷缩着的手指顿了一下。
又慢慢吞吞地, 小心翼翼地将手指舒展了开来,虚虚地搭在了女人被紧身牛仔裤裹着的腿侧, 心甘情愿的,被女人的掌心控制着。
“知道了。”她耳朵泛红地说。
却还是不太敢放开,动作木木的。
“胆小鬼。”游知榆说她,却又因为她这样的纯情和笨拙而心情大好。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主动将腿往桑斯南那边侧了侧,紧紧贴着她的皮肤。在大巴车摇摇晃晃的行驶过程中,这种接触就似是风铃花无限涨大的柔软枝桠,在桑斯南的腿边似有若无地蹭着,痒得她快要退后。
却还是被女人抓住不放,在鼎沸的人群嘈杂声中,鸭舌帽下白皙的耳朵,悄悄地红成了艳丽的花苞。
可偏偏。
大巴车仍旧晃晃抖抖,摇个不停。
游知榆就在这样的动静下凝视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地似是盛开的凌霄花,似是要将她裹进去。
“不知道主动的胆小鬼。”盯了她一会,游知榆又喊她,用了一个新的称呼。
还用腿轻轻撞了一下她的。
似是一种惩罚,又似是一种新的调情手段。
桑斯南突兀地颤了颤手指,有些无措地回答,“怎么了?”
“我给你布置个作业吧。”游知榆语气轻懒,“等我回来的时候查收。”
“什么作业?”桑斯南有些迷茫地问。
游知榆懒懒撑着脸,侧目望她,嗓音有点小性感,“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得主动,最好得压着我亲,而且还得有点新进展。”
?!
压着游知榆亲?有点新进展?
桑斯南呼吸一滞,差点没因为这样的话而当场爆炸。她以为是游知榆刻意逗弄她,胡乱地瞄了瞄周围的人,看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她们的动静。
又在慌乱之下迎上游知榆的眼。
似是一种挑衅的眼神,又似是一种刻意的诱引。但总之,里面并没有写着“我在开玩笑”几个字。
她有些踌躇地缩了缩手指,“什么新进展?”
“这就看你咯。”游知榆轻慢地笑了一声,又伸手过来,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朵,似乎是在刻意逗她,“总之,到时候,你总不可能让我一直忍着吧……”
因为大巴车上吵,游知榆又没有放开声音。
所以这句话,几乎是游知榆贴在桑斯南耳朵边上说的,说完之后,还轻轻地笑了一下,灼烫的气体呼在她的耳廓周围,隐隐约约地盘旋着,久久没有挥散。
在这样近距离的逼视下,桑斯南滚了滚喉咙,没办法说出一个“不”字。于是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说“好”。
“这还差不多。”游知榆笑盈盈地放过她。
这样亲昵而似是诱哄的小插曲,似乎减淡了离别的氛围。一辆摇摇晃晃开往机场的矮小大巴,好似为一个月后的重逢埋下了足够吸引值得期待的钩子。
但到了机场,分离的氛围还是被周遭人来人往去往不同方向的人群渲染得有些沉甸甸的,有些不快。
她们在机场紧紧地拥抱彼此,没有谁舍得先放开手,真的好像那些电影里看过的分别场景,似乎要将彼此的气息融进身体里。在真的快要上飞机之前,桑斯南将自己昨天在DIY手工店制成的玻璃蝴蝶拿了出来。
用精致的礼盒包装着,上面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桑斯南没有说,这个蝴蝶结是她笨拙地打了几十次都觉得不好看,最后还换了三根彩带才打成的。
而是有些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很随意地说,“就是昨天遇见明夏眠,她正好给校长在做玻璃戒指,我和她闲聊几句,她就硬是让我坐下来,让我也给你做一个。”
“我说不做不做,她一直劝我。”
“我就做了一条项链给你,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也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更不是说你要走了所以刻意送个礼物给你,你也不一定要一直戴着什么的,只是正好赶上了然后她又一直劝我……”
慌慌张张地说着,又对上游知榆凝视过来的目光。
看来游知榆没有相信她的“随意”。
“好吧。”桑斯南不得不在这样的眼神下认输,老老实实地承认,“想到你喜欢链条,所以这是一条项链,上面的小鱼是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