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点渊鸯谱(12)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赵酒鸯才从心上人已逝的悲痛中缓过神来,听她说着,也不欲辩解,只点头道:“下一回罢。”杜渊见她的确一副虚弱模样,记下此事,用晚膳时,也贴心地替她布菜。赵酒鸯也懒得与她计较,都由着她去。

第7章

杜渊乔装打扮睡在别人屋里,本就睡得浅,听得动静便就醒了。杜渊还有些迷糊,愣了一会儿才听清,是赵酒鸯那边传来的声音。她出声唤了几声公主,赵酒鸯并无回应,只依旧传来几句呢喃和难受的呻/吟。

杜渊披起外衣走了过去,掀开床帘,只见赵酒鸯睡在在里头极不安稳,脸上泛着红,头左右摆着,似是很难受。杜渊伸手在她额前一探,大吃一惊,顾不上别的,赶紧坐在床头,拉出她的手来切脉。

秋月的确懂些医术,实则都是跟杜渊一起学的。把了脉,杜渊稍松了口气,是公主近来心绪不宁,过于疲惫,才病气入体,想来那月事的确折磨人。

杜渊抬脚走出屋外,唤来萍儿:“公主发热了,我切过脉,无大碍。你去先去打一盆冷水来,再打一盆热水来。”

萍儿赶紧照着驸马的吩咐下去准备,回来时,杜渊递给她一张刚写的方子:“你按着这个方子将药汤煮来。”

萍儿拿着药方下去没多久,公主府里的大夫便过来了,又替赵酒鸯切了脉,又看了驸马写的方子,亲自抓药去了。

杜渊只站在一旁吩咐,让萍儿先用冷水在赵酒鸯身上的几处擦了擦,又用热水将全身都擦了过去。萍儿抬手去解衣裳,杜渊赶紧转过身去,她可不想赵酒鸯白日醒来挖了她的眼睛。

待萍儿擦洗过一遍,药汤也捧了来。赵酒鸯依旧没有醒来,只面上瞧着没有方才难受了。萍儿伺候她喝药,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杜渊只好过去将赵酒鸯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再一手捏着她的脸颊,让萍儿喂药。

这般一折腾,赵酒鸯转醒过来,看着萍儿喂到嘴边的药,立马禁闭上嘴。萍儿哄了几句,赵酒鸯依旧不肯喝,杜渊只好接过药,让萍儿几个先下去歇着。

赵酒鸯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杜渊怀里,可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又没力气将人叫回来,只用力撑着自己的身子:“走。”

杜渊将药端到她的嘴边:“你喝了我就走。”赵酒鸯撇开脸不愿喝,杜渊将药拿开:“既然公主没有力气喝,那我就勉为其难用嘴喂药了。”

赵酒鸯怕她真做出这种事来,赶紧转回头去:“药。”杜渊嘴角上扬,将药喂到她的嘴边,赵酒鸯深吸口气,将药喝尽,又抬手去推人,杜渊顺势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赵酒鸯没什么力气,只得躺下。

杜渊将药碗放在一旁,替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赵酒鸯偏过头不让她碰,杜渊也没放在心上,宽慰着:“只是这几日没有歇息好,伤神了,睡一觉明日就会好些了。”

赵酒鸯没有力气与她斗嘴,只闭眼不理她。杜渊回到软塌躺下,没有听到赵酒鸯呢喃的那句“书媛姐姐”。

翌日退了朝,圣上便径直来了公主府。杜渊跟在圣上后面,庆幸昨日发现得早,若有什么闪失,只怕自己也要去陪葬了。更叫杜渊吃惊的是,他们到公主府时,皇后娘娘早就在赵酒鸯边上了,杜渊想着,若是太子还在京城,只怕太子早朝前就来了,这一家子,真的是把赵酒鸯放在心尖上的。

圣上皇后都在屋子里,杜渊便不凑这个热闹,跟着大家一起退出屋外,但她亦不好走开,只得在院子里候命。

赵酒鸯已经吃过药,见到父皇母后来了,便委屈巴巴地告起状来:“父皇,杜渊她欺负我!”公主府里的事,赵权都知晓,只呵呵笑着:“我可都听说了,昨夜里是驸马头一个发现你病了,后来又照顾你到深夜,怎么欺负你了?”

赵酒鸯精神比昨夜好了许多,说话也有力气了:“她占我便宜还威胁我!”赵权到底是知晓自己女儿的,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样:“她能威胁你什么?定是让你喝药,你不高兴了。”

赵酒鸯被父皇说中,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皇后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蛋:“幸好现在已经不烧了,早上刘嬷嬷派人来说时,真是吓着母后了。听说这药还是驸马开的方子呢!”

她先下对杜渊这个女婿实在是再满意不过,明明有那么多丫头嬷嬷,她夜里仍旧在一旁守着照料,听萍儿说,昨夜里她们都是听着驸马吩咐,才叫安宁有惊无险的。这驸马文武双全不说,竟还会医术,这方子开得,方才御医见了也说没问题。

赵酒鸯一听,越发气了:“还说她没有欺负我,她开的方子这般苦,定是故意的!”皇后见她还有力气生气,也宽心笑着:“她哪儿有这个胆子欺负你,听萍儿说,昨夜你昏睡时替你擦身子,她都转过身去不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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