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48)
沈姒帮爹再续一杯:“以后您甚时候想喝,唤女儿回来便是。”同在一地,顶多花点时间罢了,不碍事。
“这哪行,到底是出嫁了”,沈父含着笑意摇头,“再有你们不久就要去京城,到时想见一面都难,哪里还喝得上茶。”
提起这个,沈姒也正想与沈父说呢:“爹,不若您和娘跟着我们一同过去?大伯和祖父祖母也都在京城,正好一家人团聚。”
“不成,不成”,沈父忙摇头,固执道,“我们家的根基都在江陵府,自小在在这长大,哪能离了。更何况人好走,瓷窑可不好走,搬不得。”
“到时去了再建便是,再说也不是要您放弃江陵府的生意,还有人看着呢。”
“不行,这事等我们老了再说”,沈父在这事上固执的紧,但也不想太扫女儿的兴,“若是有空,我和你娘一起过去住阵子就行了,京城我们也住不惯,还是家里好。”
行叭,沈姒知道是劝不动了,也不强求。说起来,她爹娘比祖父祖母还要安土重迁,她劝了几次都没劝成。
在沈家吃过午饭,她不急着回家,打算快至半下午再回去。
才睡个午觉醒来,沈姒还没完全回过神呢,就见沈母进来,眼神往她肚子上瞧,低声道:“肚子可有动静了?”
沈姒:“……”
深深叹一口气,就知道又是老生常谈,如今每次回沈家,她最怕的就是娘提起这个。
“娘,这事不急。”
沈母眉毛倒竖,要被女儿无所谓的态度气死:“哪里就不急?你嫁到崔家快一年了都!”
沈姒恍然:“有这许久了?”
“你说呢!”沈母哼气,继而压低声音,又问她,“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娘最近在庙里得了副灵验的求子药,等会儿你在这喝了再回去。”
沈姒蹙眉,不赞同:“娘,这东西不能乱喝,把我喝出毛病来怎么办?”
“不会!”沈母笃信,露出笑意,“我特地问过的,还没人喝出过毛病。”
“不要,外公他们没说我呢,也没催过,这事真的不急。”
“那是文家亲家好……”沈母还待再说,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女儿将东西给喝了,但是后半句被门外丫鬟打断,“夫人,姑爷来了,正在前院等姑娘呢。”
沈姒立时站起,头一次觉得他来的这般及时,“娘,您将药给我吧,我回去再喝,夫君来接我了,说好了今晚去外公那吃饭的。”
沈母不信,她可没少被这丫头骗,鬼精灵的。
到了前院亲自问了崔季渊,得了同样的答复,沈母这才不太情愿的将东西交与女儿,再三嘱咐道:“一定要喝啊!不许耍滑。”
“嗯嗯,不骗您”,沈姒乖巧点头,她最乖了。
出了沈府,重重松一口气,抹一抹额头虚汗,应付沈母实在太累。
“岳母给了什么?”崔季渊目光移向她腰间香囊,他听得清楚,是要她喝的东西,岳母好像还挺急切。
沈姒眼神飘一瞬,捏一捏香囊,不好直接说,生硬的转移话题:“你不是去书院了?如何这会儿能过来接我?”
她如此刻意,崔季渊挑一挑眉,从容往后一靠,不急着逼她,“只是和山长谈谈试题之事,并不须一整天。”
沈姒了然,与他说起:“对了,今晚我们去文府探望外公吧。”
说都与沈母说了,正好也应该去一趟。
“嗯,岳母可是逼你了?”漆黑的眸子定定看她,他不是不能从之前答话中的蛛丝马迹猜出些许。
沈姒一愣,面露气馁,她就知道瞒不过他,小小声道:“嗯,问我肚子为何还没动静。”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两人还尚未圆房,若是肚子有动静,那才是要吓死个人。
崔季渊眸光一深,手指勾起她腰间香囊:“里面是什么?补药?”
“娘说是她找人求来的求子药”,沈姒鼓鼓脸,瞪一眼香囊,这哪是药啊,分明是祸头子。
“回去我就扔了,吃坏了怎么办。”左右不过是偏方符水之类,一听就不靠谱。
虽然知道沈母是为她着想,但这种东西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喝下肚的。
正想着,头顶传来低笑声,接着是靠近耳边清晰入耳的字句:“其实,这事不难……”
沈姒抬头横他一眼,捂住他嘴:“没门,不准想。”
崔季渊只得敛眸作罢,不再招她。
马车直接从沈府驶入文府,进门时文老爷子得知时还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心喜,还以为他们两明天才能过来。
在文府吃过晚饭,呆至天黑两人方才归家。
接下来的日子崔季渊不用去书院,只需等着乡试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