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47)
又想之前听外公曾说过,有些考生乡试考场累倒,回家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两厢一比,崔季渊好像睡得也不是太久,加上之前也让他吃了东西垫肚,没醒就没醒吧,便让他继续睡。
沈姒一人吃过晚膳,漫步消食,吩咐素衣:“将旁边的厢房收拾收拾,注意动静小点,今晚我就睡那了。”
“???”素衣不明白,姑娘怎么突然要睡厢房了?难道与姑爷闹了矛盾?也不像啊……
但姑娘既吩咐下来,她只要照办便是了。
厢房的东西一直都备得齐全,只需要再换了干净的被褥,就能住人。
沐浴过后,沈姒直接进了厢房,没往正房去。她睡前难免会走动,怕吵醒他,便直接换到厢房这边来,这样最周全。
躺在床上,屋内静悄悄,只有蝉鸣蟋蟀之声响起,本是正好入眠的环境,她却有些睡不着,辗转反侧,心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饿醒。
闭上眼胡思乱想一阵,渐渐也有了睡意,放在枕边的手松松散了力道,沉入梦乡。
崔季渊睁眼醒时,入目是一片黑沉,探手摸一摸身侧,预想中的柔软触感没有摸到,直接摸了个空。
蹙眉坐起,想到那夜的噩梦,心中升起慌乱感,下床点了烛灯,就着微弱的烛光细看床榻上,他身侧那一片平整未见褶皱,不似有人睡过的痕迹。
眉间越加紧皱,正要高声唤人来问清,值守的长运已在门外低声询问:“公子,您可是起了?”
“嗯,进来吧。”
“夫人去哪儿了?”崔季渊沉沉看他,整个人透着低气压,令人生畏。
长运恭敬低头,不敢稍慢片刻,回道:“夫人就在隔壁厢房呢,听素衣姑娘说已是睡着了。”
崔季渊眉目未松,如何突然去了厢房,摆摆手让他下去,要径直往厢房去。
长运迟疑,公子一看现在就心情不愉,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插话,但想到夫人之前吩咐的,终究把头一伸,耿直道:“夫人说您若是夜间起了,先吃点东西,厨下都温着呢,不急着去找她。”
崔季渊的步子停了,转头看他:“真的?”
长运连忙道:“千真万确,素衣和谷福也都听见了的。”
崔季渊终于缓了眉眼,才醒时不见她的心情好了些许,挥手道:“那你先去端了吃食来。”
吃过东西,崔季渊往厢房去,厢房未分里外,只用两扇屏风格挡房门与床榻,绕过屏风,掀开帘帐,看见床榻上鼓起的小包,他提着的心彻底放下。
摇头失笑,是他过于紧张了。
躺到床榻外侧,搂了她的腰肢,闻着鼻尖熟悉的甜香味,心下放松,原本已经没了睡意,此时安下心来,竟也很快再次入眠。
(二)
沈姒醒时还有一瞬的迷惑,看一看床顶,再看看旁边还闭着眼睛搂她的人,模糊的想,这是厢房没错吧?
难道她昨晚梦游回到正房去了?
但是眼睛眨一眨,再看,没错啊,就是在厢房。
正反复怀疑,耳边想起低笑声,混合着晨间才起的暗哑,传至耳边有些酥麻之感。
沈姒鼓脸,半撑起身子看他,果然是已经醒了,扯一扯他的俊脸:“好笑吗?”
“没有”,崔季渊弯了凤眸,双手环着她,由她半撑着他胸膛。
低声问起:“昨日如何突然要到这边厢房来睡?”
“还不是你,太能睡了,怕吵到你我便过来了”,说着沈姒斜他一眼,“可惜有些人不领情,一大早起来还要笑话我。”
崔季渊笑意更大,摩挲着她的腰肢,眼里全是她,嗓音带着不着痕迹的蛊惑:“嗯,我的错,那你当要如何罚我?”
沈姒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这……这是一大清早就明目张胆的诱惑她呀!
愣怔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再看时已是她在下,所有主动权都被握在他手上。
伸手捂了红唇,怕他更进一步,嗡声道:“你说要等我同意了的。”
崔季渊只亲了亲她的手背,笑道:“嗯,我自是守诺的。”
“但是以后若要换房,和我说一声,嗯?”
“那不是昨晚特殊……”沈姒嘀咕,他好不讲理。
崔季渊轻叹,看着她:“我宁愿你将我吵醒。”
察觉到他的低落,沈姒心软,松了掩唇的手,道:“好了,下次与你说。”
前提是下次不是他们两个吵起来,哪有吵架生气还提前和他说的。
起了床,虽乡试已过,但崔季渊还得去书院。
沈姒目送他远去,她则回了趟沈家。
“京城中的宅子已经差不多安排好了,等女婿秋闱一过,你们到了京城就能立时住进去。”
说完,沈父喝一口茶,齿颊留香,回味悠长,叹道:“还是你泡茶的手艺最好,其他人都泡不出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