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他黏上我了+番外(181)

作者:未莳

姜离放下手中筷著,将目光望向场中的桑晏,如今的李念安。

她面上并无恼怒,十分平静,在听完年宥的回答后甚至还点了点头。

见场中众人复又将目光投向她,桑晏这才开口:“别说是污蔑我娘私通外男了,如今就是污蔑宫妃与旁人媾-和,不也死无对证,全凭姑姑的一张嘴吗?”

这话方出,在场之人无不倒抽口气,裴辛更是面色不郁,向桑晏投去不善目光,“你方才说,要朕还你娘一个公道,如今你且如实交代,若敢有半句假话,朕决不轻饶!”

裴辛向来注重颜面、贤名,如今又是年宥生辰,不宜造杀孽,是以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总不好轻易就将桑晏处决了。

就算内心不愿,也总得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得听完桑晏的说辞再下定论。

桑晏叩首,额头‘砰砰砰’地撞击地面,发出响声,三声过后,她这才抬起头来,“民女谢过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历来状元探花繁多,入仕之人更是不乏其数,不知陛下可会记得这些状元郎?”

“二十五年前高中的李岘焕,不知陛下可有印象?”

裴辛皱了眉,面露疑惑,显然是并无印象,这时席间有个官员‘哦’了一声,出声提醒:“陛下,当年那届正是本官主考,这人属下记得,学识渊博,文采斐然,是个不可多得之材,然而高中过后,却在面见陛下的前一日,于家中暴毙身亡,实属可惜。”

说罢那官员哀叹了几声,感念此人命运。

席中各人,有些听后也忍不住唏嘘。

桑晏:“此乃家父,然而父亲身亡,并非意外,乃是人为。”

“人为?”裴辛听后冷笑,面上不屑,“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大沅,就在这晏都眼皮底下,有人视法纪如无物,仗着自己身份明目张胆行不法之事?”

桑晏面上讥诮,唇角微挑,“三年前二月,年家长孙,当街纵马,踩死了路边乞儿;同年七月,年家三房幼子,好赌成性,所欠赌场债务良多,这事却在年大人去过赌坊之后不了了之,第二日,那赌坊老板便上吊自杀。”

“两年前一月,年家远在锦州偏房来晏都玩乐,其孙当街强抢民女,那女子明明已有家室,被如此欺辱誓死不从,谁料却被人活生生打死。”

“同年五月,公主设宴,年家四房嫡女于宴席之上与人比美斗艳,却不慎将张刺史之女推入湖中溺亡;一年前六月……”

“够了!”裴辛厉声打断。

桑晏方才说着,边说在场之人的面色愈发难看,但无人敢制止,裴辛面色铁青,如今隐隐蕴着怒意。

“够了?”桑晏半分不怵,冷笑出声,“莫非这些陛下都知道,有意包庇?”

“否则这些事可都不是小事,皇上怎地像第一次听说那般?”

更何况其中还有官家子女。

桑晏笑意更浓,眼中讥讽之色更深,“陛下若觉只是我信口雌黄,那这些事的人证、物证,包括受害家属,民女均已找齐,如今他们就在宫外,等候陛下的传唤,陛下可当面对质。”

“更何况,民女只是列举了年家所为,我们大沅朝堂堂的公主大人,曾经诬陷良民,杀害刑部侍郎之女一事,还没说呢,陛下这便听不下去了?”

裴茉身形瞬间一僵,面色复杂,“你胡说!”

“我还未说是谁,公主殿下这就跳出来嚷嚷,可是心虚了?”

裴茉:“你!”

桑晏不看裴茉,也不欲理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年宥,“‘姑姑’,年家为何如此猖獗,竟敢做出如此多的‘好事’,想来是有姑姑做表率的原因在其中吧。”

不等年宥开口,桑晏对裴辛道:“陛下,大沅虽则开明,然祖宗礼制却不敢忘,自古以来,入宫为妃为后者,家世、年龄、容貌均有要求,且进宫之人,必须为正妻所生。”

“当年年家,嫡女之名可并非为年宥,而是我娘,年念!”

此言一出,席间哗然,而年宥面色更是难看,她手指掐进掌心,微咬下唇,凑近裴辛耳旁,“陛下。”

然而不容她解释,裴辛看也未看她,“继续说。”

“当年要入宫之人,实为我娘,我娘向来心善,对她那个庶姐照顾有加,一般她有的,也会给这姐姐一份,对其更是毫无防备。”

“谁料本是好心,最后却因此招惹祸端,她养了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旁,最后还因此家破人亡。”

“我娘乃年家嫡女,入宫选秀该为她之义务,为了家族她并无怨言,怎料她那个好姐姐啊,也动了进宫选秀的心思,我娘有的她都有,那么入宫从此享尽富贵之事,她又如何能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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