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他黏上我了+番外(180)
如今有乐师偏于旁,而正中所在,只有一位紫衣翩翩,外置同色纱衣的男子,男子墨发高束,面覆一狰狞如恶鬼之面具。
虽看不清样貌,但却只一眼,姜离就能立马确认,那是祈渊!
这些天她几乎没有祈渊消息,问及桑晏,她亦语焉不详,谁曾想竟会在这见到他?!
一瞬恍惚,姜离好似有了错觉,仿佛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那一日,他同样位于正中,翩然起舞,覆着面具。
只是不同的,那日她只醉心于自己手中的鸡腿,但如今她的目光却移不开台上之人半分。
姜离此次看得仔细,祈渊纤柔身子腾飞跳跃,身上纱衣随之舞动,仿若无骨,于空中翩跹的紫蝶,她对舞蹈向来毫无天分,亦不不懂其中技巧。
唯一能感知的,只有美感,与是否好看。
台上之人翻身之间,衣裙铺开翻飞,眼花缭乱,目眩神迷,白嫩的手臂露在空中,却并无女子纤弱之感,这舞中,又透出了几分阳刚之意,刚柔并济,美轮美奂。
姜离目光微瞥上首,见那边年宥笑意盈盈,哪儿还有方才的惊诧神情?
桑晏此刻上步于姜离身畔,微垂了身给姜离倒酒,在她耳旁轻声道:“是时候了。”
姜离点了点头,对桑晏挥了挥手,严厉说了几句话,桑晏便退了下去。
那边祈渊一舞毕,登时席间掌声如雷,叫好不断,更有的,露出痴迷目光,眼中淫-色毕现。
姜离暗自记下这些人,但面上不显,也跟着拍手叫好。
裴辛显然是满意至极,见他转首同年宥说了什么,年宥点头,他便道了句‘赏’!
这出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年宥,就连那边的裴茉,姜离发现她也只有短暂的怔楞,此刻面色如常,未有异样,好似并未看出上面之人,就是曾经他们加以控制的裴桦。
祈渊舞蹈之后,便是一出戏曲,讲的又是裴薛及元皇后的故事,好似在以此故事来暗喻两人般,姜离不禁心下冷笑。
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却哪儿知突然有一面覆轻纱女子急急而上,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元皇后’面前,“姐姐!”
她这声姐姐凄厉而悲惨,声似泣血,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便又厉声道:“为了权势,你当真如此狠心,不顾姐妹之情吗?!”
这出意外让人措手不及,裴辛更是眉宇紧皱,正欲喝停,哪知那面覆轻纱的女子,突然揭开了面纱,其面容上全是可怖刀痕,密密麻麻。
这般模样,已让席间许多女子惊叫出声。
而台上女子不觉,只桀桀地笑出声来,“姐姐,我是念儿啊,你的好念儿,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她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但却是对着上首年宥而道。
那双眼睛直直盯着年宥,年宥与其四目相对,面色倏地惨白起来。
这双眼睛……年宥内心一惊,仿若看到了当年那个人满脸是血盯着自己的样子,她不断摇头,告诉自己不会的。
恰在此时,裴辛握住了她的手,她柔柔地看向裴辛,“陛下,臣妾害怕。”
裴辛立马便心疼了,拍着她手背细声安慰。
然而再看那边的眸光,已是添了杀机。
一旁怔楞,同样被惊吓到的范公公,也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场中女子,尖声道:“大胆妖女,皇后宴辰,岂容你在此胡闹!来人,拖下去!”
不等侍卫上前,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面上可怖的面具撕下,露出原本模样来。
“民女李念安参见陛下,民女并非故意,实乃家母本身模样如此,若众位尚且惊惧,那可想而知当时让家母变成这般的女子该有多残忍。”
“此次前来,仅希望陛下还家母一个公道!”
在见得场中女子模样后,年宥面色更白,听闻如此,她反手握住裴辛的手,“陛下……”
然而不等她开口,李念安先一步大声打断了她:“相信姑姑心疼妹妹,也必定不忍我爹娘他们含冤九泉吧!”
“姑姑?”裴辛疑惑,看向两人,这才发现的确两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这人是你侄女?为何朕却从未听你说过。”
年宥手指微颤,倏地收回,她看了眼李念安,又看了眼裴辛,目光最后移至裴茉身上,见裴茉对其点了点头,那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而后面上神色如常,再不复刚才的惊慌。
她蓦地笑了笑,将目光投向李念安,“我那妹妹还未出阁便私会外男,是为家族之耻,当时被发现后父亲震怒,便将她逐出了家门。”
“她与我们早便毫无联系,我也是才知道,我竟有个这么大的侄女。”
三言两语,就将脏水泼得明明白白,并与自己摘清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