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花魁他黏上我了+番外(182)
桑晏看向年宥,面色平淡,只眼中讽刺渐深,“姑姑啊姑姑,我娘如此信任你,将你当亲姐姐看,你做那些事,这午夜梦回之中,可有心虚惊醒过,睡不踏实?”
“你为了取而代之她,趁其睡梦中毁去她之容貌,并污蔑她勾结外男,让外公将她赶出家门!”
说及此,桑晏情绪已有些失控,她眼中凄厉、痛苦,“那时正值盛夏,天气闷热,她面上流了脓,比方才我之模样可怖百倍!好在上天垂怜,半路她被我爹所救。”
“我爹不嫌弃她模样丑陋,对其多加照顾,并娶她为妻,本来我娘以为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奈何天不遂人愿,她恐怕至死都未想到,她从小爱护的这个姐姐,还会想要她的命。”
“我爹高中状元,你是怕他以后入朝为官,往后攀爬至高位,将你那腌臜事揭露出来吧?”
桑晏话毕,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便是连裴辛面上都是惊疑,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桑晏,又看向身旁之人。
年宥此刻面色倒平静了许多,双眸淡然,微瞥桑晏。
仔细看去,桑晏与年宥确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眼间,若真如桑晏所言,那她口中的母亲,与年宥怕也相似至极。
裴辛没有开口,不过短暂的震惊之后他便恢复如常,面色沉寂如水,看不出情绪,只那双凤眸漆黑深邃。
桑晏:“陛下,民女之言句句属实,并有人证、物证佐证说法,还望陛下明鉴!”
裴辛沉吟了片刻,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年宥,而后道:“宣。”
桑晏立马磕头谢过,“谢过陛下,然而除却爹娘之冤,民女还有一件更紧要之事要禀,事关大沅!”
见裴辛点头,桑晏立马起身拍了拍手掌。
而后齿轮滚压地面的声音响起,少倾,便见十几个人推着三人高的笼子,上罩白布,进入席间。
正当众人疑惑时,笼子被推入了宴席正中间,桑晏走上前一把将上面白布扯下,内里情形立马一览无遗。
而所有人更是惊得又再次倒抽了口气。
那牢笼十分大,关猛兽都绰绰有余,然而其中关着的并非猛兽,而是三个人!
其中一位,还是这大沅堂堂宰相——古祺!
裴辛震怒,一拍扶手站起,怒道:“这是何意?!”
“陛下稍安勿躁,容我解释。”桑晏不卑不亢,绕过牢笼走至跟前。
然而正欲开口,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声——“有刺客!保护陛下!”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满目震惊,惊恐倒地的尸首。
宛如平地炸起地一道惊雷,宴席中人登时乱作一团,开始尖叫推搡起来。
场面逐渐混乱,几欲失控,那边已有守卫上前将裴辛和年宥围了个紧实。
为了避免被人推倒踩踏而亡,桑晏牢牢抓住牢笼铁栏。
看着向门口拉扯涌去的官员,姜离站起身皱了皱眉,逆着人流向裴辛走去。
尖叫声可谓是一瞬停止的,那些跑动的步伐也是立时停下的,奔至门口的官员们,看着门外持刀走入的士兵们,纷纷后退,最后又被逼回了这方院内。
来人身形挺拔,手持长剑,明明在做着谋逆之事,此刻倒被他表现出几分闲庭信步之感。
第94章 ·
姜离一眼便认出他了, 就是想忘都不敢忘。
手指攥紧,目光在触及他手中带血的面具时一愣。
那是方才祈渊表演时的面具!
不等惊疑,季年已领兵进入, 季年眸光先是触及庭内正中,目光一滞, 戾气横生, 看向众人的神情不禁又狠毒了几分,宛如那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阴冷地吐着信子。
他的视线轻扫, 在看见姜离时再一愣。
但未做过多停留,他便迈步跨入,身后跟着一众士兵。
“你是谁?!”裴辛看着他手中长剑及背后身穿盔甲侍卫,戒备骤起。
范公公在前, 虽浑身颤抖,但却牢牢将两位主子护于身后,又被护卫们团团围住。
“护驾!来人护驾啊!”范公公扯着尖细的嗓音喊着。
皇帝在此,又是皇宫,自有他的御林军, 范公公扯这嗓子喊着,果不其然, 不消片刻又有步伐声响起。
片刻,季年携兵而入,在其外圈又被另一拨侍卫围住。
见得那些侍卫身上穿着及佩剑,裴辛这才稍稍松气。
裴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些贼子都给朕抓起来!”
然而裴辛话毕,却无人上前, 亦无任何动静。
“都傻了吗?!”裴辛额间青筋凸起,已是震怒。
突然, 裴辛身后一声悦耳如黄莺的清脆笑声响起,众人循着这声,便见一绝色女子拨开裴辛、范公公,向庭内走去。
她边走边抚平身上衣衫褶痕,并扶正自己髻间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