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18)
“伤到了吗!?”玄玉韫则立刻站起身,查看谢珠藏的手。谢珠藏把手缩回去,摇了摇头:“没事。”
玄玉韫呼吸一滞,疑惑地问道:“阿藏?”
谢珠藏挤出一丝笑容来:“什么……时候来?”
谢珠藏只有一个堂姐——谢尔雅,是她大伯母收养的旁支的女儿。谢家这一辈只有谢珠藏一个小娘子,谢珠藏以前一直以为大伯母是因为喜欢小娘子才收养的。后来她才知道,谢家本打算把谢尔雅嫁给怀慜太子。
只可惜,怀慜太子病逝于永憙四年。于是,谢家就想把谢尔雅嫁给玄玉韫。
谢尔雅前世打着来陪她的名义,却时不时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越来越不敢肯定玄玉韫对她的喜欢。而谢尔雅在玄汉帝和玄玉韫面前,却是贞静娴雅,大方得体,玄汉帝时常称赞她。
玄玉韫明显地感受到了谢珠藏的低落与不悦,他一头雾水,慌张起来:“过两日吧。”
“嗯。”谢珠藏淡淡地回道。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好像没有什么悲喜,却也没有生机。
玄玉韫一时心慌,亲自从松烟和入墨手中拿过布匹与绣线:“孤让槐嬷嬷挑了各色的彩线,还有几匹布料,你看——清丽而不失华贵,明艳而不失雅致。你不是喜欢刺绣么?”
玄玉韫把布料一一在谢珠藏面前摆开,同时谨慎地端详谢珠藏的脸色。
谢珠藏看着眼前五彩凤纹月白布料,祥云银纹品红布料,不由微微张大了嘴——月白多配梅兰竹菊,求雅致;品红多配龙凤呈祥,求华贵。哪儿有像玄玉韫说的,“清丽而不失华贵,明艳而不失雅致”?
谢珠藏想到槐嬷嬷可能皱起的一张老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好像拂去了明珠上的尘埃,那夺目的光芒,瞬间便耀眼起来。
玄玉韫松了口气,又很是得意:“如何?”
谢珠藏抬头看着玄玉韫——他目光磊磊,对于谢尔雅的到来毫无所感。谢珠藏想到前世她于临终时听到的话——玄玉韫还为她抗旨了,不是么?
前世的自己,胆怯卑弱,尚且能得此珍重。
既如此,今生的她,又何必要怕一个谢尔雅夺了玄玉韫的关注?
谢珠藏挺直胸脯,莞尔一笑,狡黠地道:“韫哥哥,这、这是,赔礼嘛?”
玄玉韫一噎,扭过头去,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不是!孤不过是随口对槐嬷嬷吩咐一声。你给孤做的年礼,总不能还跟你以前绣的小猫扑蝶的荷包一样幼稚吧?”
玄玉韫皱眉,以示自己十分嫌弃。
谢珠藏眨眨眼,伸手去拉玄玉韫的衣带。玄玉韫一惊,立刻跳了出去,捂住自己的腰带,警惕地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甚?”
“小猫扑蝶的荷、荷包。”谢珠藏理直气壮地伸手:“还给我!”
玄玉韫下意识地捂住荷包藏在的地方,脱口而出道:“不可能!”他说完,才看到谢珠藏灼灼的目光,顿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冷哼一声松开手:“那么丑的东西,孤怎么可能戴在身上?”
谢珠藏撇撇嘴:“我去问,问槐嬷嬷!”
玄玉韫二话没说就攥住了她的手腕,一脸严肃地对旁边的阿梨道:“小食糕点怎么还不来?栗子包呢?御膳房怎么还没做好?”
阿梨瞪大了眼睛——她家姑娘从来没说过今天午后要吃栗子包啊!
但是,阿梨屈于玄玉韫的淫威:“婢子这就去催。”
*
谢珠藏“被迫”饱餐了一顿栗子包,碍于玄玉韫的“封口费”,她也没再去问槐嬷嬷有关小猫扑蝶的荷包的事。玄玉韫在槐嬷嬷那儿旁敲侧击了一番,确信谢珠藏的确没来问过后,便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谢珠藏对谢尔雅的态度,让玄玉韫心中始终存着一番疑云。
所以,在谢尔雅入宫当日,玄玉韫准备好去文华殿的行装,吩咐入墨:“入墨,今日谢尔雅会来,你去西殿听令。要是谢尔雅欺负阿藏,你及时来禀孤。”
入墨有点懵。谢尔雅是谢珠藏的堂姐,能有什么不对付的?
玄玉韫瞧见入墨傻愣的模样,皱眉叹气:“要不是太傅莫名拔高了孤的功课,孤就自己留下来了。罢了,你见机行事吧。中午记得让槐嬷嬷催御膳房的小食,孤早吩咐过了。”
入墨恭敬地送走玄玉韫,二丈摸不着头脑地去了西殿。
阿梨推门看到入墨,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跟着殿下去文华殿么?”
入墨诚实地道:“殿下怕谢大姑娘欺负谢姑娘。”
阿梨一噎,扭头看看沉默地坐在房中一动也不动的谢珠藏,悄声疑惑道:“难不成谢大姑娘真会欺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