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17)

作者:瞬息

“她已经快养好了。”玄玉韫低声回道。

“那就好。”玄汉帝把折子交给一旁的太监高望,让高望递给玄玉韫:“既然养好了,那就能准了谢家这份折子。谢家想把阿藏的堂姐送进宫来看她。”

“谨听父皇之命。”玄玉韫知道谢家听说这件事,对谢珠藏肯定不放心,送女眷过来看她也正常。

玄汉帝见玄玉韫半点没有察觉谢家的深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你去吧。”他顿了顿,又道:“这件事,你去跟阿藏说。”

玄玉韫应下,恭敬地行礼离开。

等玄玉韫走了,玄汉帝重新拿起他的策论。玄汉帝逐字逐句地读完,慨然一笑,对身边的高望道:“我儿有成!”

玄汉帝说完,犹觉不够,伸手拿过朱笔。但他的朱笔只在玄玉韫的策论上落下一点,玄汉帝笔尖一顿,又倏地挪开朱笔,转而在一旁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善”字。

然后,玄汉帝把策论递给高望:“送去文华殿,不要提及朕的品评。”

*

玄玉韫对玄汉帝瞧不上他的策论已经习以为常。但这一次,他竟意外的没有那么难受。

玄玉韫先回了东殿,问槐嬷嬷:“孤让你准备的绣线和布料,你准备好了吗?”

槐嬷嬷现在看到玄玉韫都有点头疼:“殿下,给您备好了。月白色的料子上缀五彩凤纹,品红色的料子上缀祥云银纹——保管是清丽而不失华贵,明艳而不失雅致。”

槐嬷嬷光是把这句话说完,都觉得自己又老了十岁。

玄玉韫很高兴,大手一挥:“松烟、入墨,接好嬷嬷的东西,我们去西殿。”

*

西殿里传来隐约的笑声,玄玉韫远远地听到这声响,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阿梨将玄玉韫和松烟、入墨迎进门,她脸上的笑还没散:“婢子在给姑娘念笑话呢!”

玄玉韫听到“笑话”二字,脸上窘迫的神色一闪而过。他自然知道这些笑话出自《笑林广记》,故而浑身都不自在。

可谢珠藏的笑意却灿烂得藏也藏不住,玄玉韫看到她的笑,也不由得松快下来。

谢珠藏在继德堂做好了荷包,也不再纠结于玄玉韫没有正式跟她道歉这件事了,她笑着朝玄玉韫挥了挥手中的纸:“韫哥哥!你想,听、听、听笑话嘛?”

玄玉韫轻咳了一声,淡淡地道:“随你。”

谢珠藏便乐呵呵地给他讲:“从、从前,有个人,用、用、用特别淡的酒,宴请客人。客人尝、尝了之后,极力称、称赞主人很、很会烹调。主人奇、奇怪了,我菜还没、没上桌呢,怎么就、就夸我了呢?结果,客人说,不必论、论其他,就这一道酒煮、煮白开水,就妙极了!

阿梨笑得打跌。

玄玉韫茫然地看着阿梨。

阿梨笑声渐哑,乖觉地低着头站在谢珠藏身边,不笑了。

谢珠藏瞪大了眼睛:“不好笑吗!?”

谢珠藏不服气:“那我换一个。”

“从前,有两个儿子一起吃、吃饭,但是没有菜。他们就、就问父亲,用什么下饭呀?父亲就、就说:‘古人望梅止渴,你们就、就看墙、墙壁上挂、挂着的腌鱼干,看一眼,吃一口,就、就下饭了。’两个儿子照做。忽然,小儿子叫道:‘哥哥多看、看了一眼!’”

谢珠藏还没说完,自个儿先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她说起笑话来,语速正常,还没有以前那么磕巴。阿梨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绷不住也哈哈大笑:“他父亲就骂:‘嘿!咸死他!’”

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玄玉韫沉默了半晌,试探地道:“哈哈哈?”

谢珠藏一噎,她收了笑,手中握着茶盏,怒目圆瞪:“哪里不、不好笑了!”

玄玉韫心说,哪里都不好笑啊。

但他自知不能这么说话,立刻正襟危坐道:“阿藏,孤有一个更令人高兴的消息——谢家递了帖子来,让你堂姐来看你,父皇已经准了。”

“啪!”

谢珠藏手上的茶盏脱手,掉在地上碎成了三瓣。

作者有话要说:【引1-《笑林广记》:有以淡酒宴客者。客尝之,极赞府上烹调之美。主曰:“粗肴未曾上桌,何以见得?”答曰:“不必论其他,只这一味酒煮白滚汤,就妙极了。”】

【引2-《笑林广记》:二子同餐,问父用何物下饭,父曰:“古人望梅止渴,可将壁上挂的腌鱼,望一望吃一口,这就是下饭了。”二子依法行之。忽小者叫云:“阿哥多看了一眼。”父曰:“咸杀了他。”】

第9章 无所谓

谢珠藏的脸色沉下来,没有丝毫笑意。

阿梨吓了一跳,连忙来收拾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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