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A也要被迫营业[快穿](96)

作者:谰言妄语


“你要找徐老板嗎?”

阿越福至心靈,他揮手叫旁邊的人給徐老板打個電話,一邊湊上去打開一包新煙遞給殳柏。

“不瞭,我不抽煙。”

她別開頭,黝黑的發絲落在白皙的頸部,眼下掛著兩抹青黑,周身環繞著暴躁的低氣壓,倦怠似的揉瞭一下自己的脖子。

“誒,那一千塊我已經轉交給徐老板瞭,”阿越說,“老板說你做得好,要給你加工資。”

“我什麼時候說的?”

門口傳來女人的聲音,她踏著高跟鞋,踩在光潔的瓷磚上,手裡拿著一個印著字母的包。

七十年代不是沒有這些東西。

但它們鮮少出現在鄉下,城鎮,卻在港市澳口有一席之地。

徐銘麗的人生第一桶金是搶瞭法國佬的供貨源。

她從來就堅信能得到很少,但能爭的卻很多,她欣賞有血性的人,更喜歡正直又有血性的人。

殳柏恰好對她的胃口。

“徐老板,”阿越喊瞭一聲,又轉頭看殳柏,“她這麼厲害多拿點錢應該的。”

徐銘麗坐在沙發上,翹起纖細的腿,身上潔白的中山服皺起褶子,她一一拂平,說話還是不緊不慢的,“你說的對。”

她看著殳柏,“昨天辦的事情我很滿意,你想要多少的工資?”

想要多少?

這樣大方的老板,徐銘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自若,嘴角還帶著淡淡笑意,看著得體又優雅,說明她是真的不在乎那點錢。

阿越深知她的性格,示意殳柏大膽說出來。

“我不要。”

殳柏緩慢眨下眼睛,黛色的眼底襯出幾分兇意,“我不要錢。”

徐銘麗並不意外,“那你想要什麼?”

“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我要醫生治好我姐。”

她站在原地,脊背挺得很直,說話的時候吐字清晰,黑藍色的眼眸卻帶著難掩的偏執和陰鬱。

“我知道你很厲害,昨天我打瞭人,也沒被抓起來。是你幫瞭我,雖然當時我是在為你做事。”

“我隻想要這個。”

徐銘麗同意瞭。

她跟殳柏約瞭時間,下午開著車停在破敗的筒子樓前面,生鏽的欄桿隨著往來人的觸碰發出不堪負重的吱呀聲,泥濘骯髒的地上留下人來人往的腳印。

殳柏抱著許盼寶,一步一步下樓,她抱得很穩,連氣息都沒有亂。

徐銘麗看見許盼寶的那一瞬間也被嚇到瞭。

稱得上是醜陋的病態,還發出悶悶的呼吸聲,精神很差地靠著殳柏,在從來沒見過的小轎車裡小心打量。

殳柏抱著她,聲音很輕:“這是我老板,人很好,送我們去醫院看病。”

權力在哪裡都是特權通行證,徐銘麗把車停在附近,高大的醫院龍飛鳳舞書著,她抱著許盼寶,就像剛剛那樣穩健地走進去。

很快就有人過來忙前忙後安排病房,整潔的單人房散發著消毒水的氣味。幾個護士幫她把許盼寶帶進去換上病號服辦瞭住院。

醫生給許盼寶檢查,用瞭當下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一身的病狀大大小小也有瞭概念模樣。

他們面上沒有流露出半分情緒或者讓人猜疑可探究的結果,隻是對著許盼寶說沒什麼問題,積極配合治療就好。

轉頭把殳柏請出去。

幾個醫生一改剛才,都隻是紛紛搖頭,給出兩個字,“難治。”

殳柏昏沉地看著t綠色的墻漆,這種結果顯而易見,系統時刻跟在她們身邊掌握著世界日志,誰比她更清楚許盼寶難治?

“那能治嗎?”她隻是問。

“能……但是”

“那就治。”

黑深的眼眸泛著藍色的憂鬱,年輕的少女咬著煙,神色淡淡地隔著玻璃看裡面帶著呼吸機的許盼寶,“多少錢都行,治吧。”

做一次化療的錢在五毛錢能買下一斤豬肉,五千塊買下一間小房的時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壓在她的肩膀上,她卻毫不在乎地拂去,毅然決然下瞭決定。

回去的路上殳柏坐在後座,垂著眼發呆。

徐銘麗開著車,打開一點窗戶,新鮮的空氣被擠進來,路上零零星星地行駛幾輛轎車。

這是最繁華的一條街。

汽車也是普通傢庭難以負擔的奢侈品。

騎著二八大杠的人也會憧憬地往過來,透著希冀看向漂亮的洋車。

“她是你親姐嗎?”

殳柏搖搖頭,把車窗關起來,倦意沉沉地揉太陽穴,“跟這個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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