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A也要被迫营业[快穿](95)

作者:谰言妄语


電話對面音質很差的有人說好,還要帶他老婆來見他一面。

那天傍晚,殘陽如血一樣紅,阿越裸著上半身抱著汪志遠的女兒站在門口,王志遠的老婆穿著他的衣服在小聲啼哭,門緊閉著,他這輩子都忘不瞭這幅場景。

殳柏用鐵棍子打斷瞭那些人的手和腳,滿地的血把水泥地染的看不出顏色,幾個打手在旁邊噤若寒蟬,一聲不吭。

她利落地身手和堪稱野蠻的打法,不長的鐵棍上也掛著血,殳柏擦擦臉,扔掉鐵棍,搜羅他們的錢包湊瞭一千五。

她還叼著煙,抽出五百給汪志遠的老婆,雲淡風輕地說:“帶著你女兒走,今天就走,越遠越好。”

小女孩兒被她從阿越懷裡還給女人,女人握著她的手不停說謝謝,淚水沾濕鬢發。

“走吧。”

阿越跟在她後頭,“你叫什麼名字?你身手挺不錯嘛,有男朋友嗎?沒有吧。”

“吵死瞭。”

殳柏坐上最後一班車,開向接近醫院的混亂區域。

穿過大街小巷,沒有陽光的樓間,她脫下外面沾著血的衣服扔在門口的垃圾桶,穿著單薄的背心敲門。

“姐,我下班瞭。”

小知青(8)

許盼寶喘著粗氣坐在床邊看殳柏吃面, 她的臉和上半身已經完全腫脹起來,即使因為病痛消瘦許多,但還是看著肥胖可怖。

殳柏就和平常一樣, 一邊吃著面, 偶爾擡頭看她。

“今天把藥喝完瞭嗎?”殳柏站起來翻動陶瓷藥壺,“大夫開的中藥,說是有和你得同樣病的人喝久瞭自然治愈,很管用。”

“嗬……好。”許盼寶深深地吸瞭一口氣,慢慢回答她, 模樣就像是一個哮喘患者。

“約到醫生瞭, ”殳柏聽著她沉重的喘息聲音, 握緊瞭木質的筷子,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明天咱們就去看病。”

回答她的是許盼寶腫脹發熱的手掌,輕輕揉瞭一下殳柏翹起來的頭發。

直到深夜,她聽著粗重的呼吸聲和痛苦的低吟慢慢變弱,下床開門站在陽臺上,沉默地抽出一支煙。

沒有抽, 攥在手裡揉得不成樣子。

煙蒂和煙紙碎在一起, 亂七八糟的,形容狼狽。

【什麼時候約到的醫生?】0711在她腦袋裡放瞭一首悠揚輕快的純音樂, 【別這麼壓抑, 往好瞭想, 淋巴癌可是能自愈的癌癥。】

殳柏沒說話,雙手撐在掉瞭鏽的鐵欄桿上, 擡眼看著天邊很亮的月亮和周邊黑沉沉的雲霧。

她舌尖抵住自己的犬齒,尖利的齒刺痛瞭舌頭, 讓充斥著各種情愫的大腦清醒一瞬,【這算什麼病?在星際不到一秒鐘就可以治愈的疾病,卻要把她折磨成這樣。】

這是時代的局限,此時連化療都還沒有普及,就算是在最先進的京市第一人民醫院,也昂貴得讓人難以支付起費用。

那些中藥都很有用,但是許盼寶身體底子太差瞭,還有各種層出不窮的婦科病,流産帶來的後遺癥,就像是地獄的惡鬼拽行。

殳柏站在地面上向下探手抓她,龐大的來自死亡病痛的陰影卻讓她寸步難行。

怎麼睡得著覺呢?

一閉眼就會想到她腫脹發紅發白的臉,晚上被折磨出的輕哼,沒辦法正常生活的處處狼藉。

她就著一墻之隔,害怕吵醒殳柏,疼得把嘴咬爛出血也不喊痛,就僅僅忍不住發出那種很輕的哼唧,每一下都控制著,生怕被她發現。

殳柏躺在床上,好幾次都睜著眼睛到天亮。

她剛到京市的時候天天蹲在醫院門口,去圖書館查找各種資料。

明明上面寫的那麼多良性案例,那麼多人不治而愈。

可許盼寶就像是吊著一條命,茍延殘喘。

一直到東邊太陽慢慢升起,大片的紅霞蔓延著又變明亮,涼爽的早晨開始升溫。

殳柏活動瞭一下僵硬的身體,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進去做瞭早飯,給她熬上今天的中藥。

“姐,我走瞭,下午帶你去醫院。”

許盼寶睡得很不安穩,毛發稀疏的眉頭鎖在一起,抿著皮開肉綻的唇,發出悶沉的睡聲。

殳柏把藥盛好放在桌子上,穿上汗衫,輕輕關上門。

今非昔比,她一踏進舞廳,就看見阿月越和幾個眼熟的打手站在那裡聊天,夾著煙談笑風生。

“殳柏。”阿越發現她,把煙熄滅,彎著眼睛笑,本來就是單眼皮,笑起來顯得混不吝。

殳柏繞過他往裡面走,她的步子不快不慢,但是阿越卻莫名感到她似乎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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