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33)
作者:暮云收进
難得安靜一會,簌簌一邊百無聊賴地喝著蜂蜜水,一邊思量著該如何用委婉的語氣和方序鶴說這件事,腦子裡想東想西,內容雜亂,簌簌甚至想著要不要換個法子,就這樣兀自將人拖下水是不是不大好。
方序鶴忍俊不禁:“簌簌,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簌簌先是一驚,手中的茶杯歪瞭歪,桌面上便積瞭一灘水,“方序鶴,你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我在想什麼你都知道。”
方序鶴忍不住笑道,親自拿瞭幹凈的佈,為她擦去桌面上的污漬,他小心翼翼,微微彎著腰,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簌簌極長的睫毛,撲閃著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我和你自小一起長大,無論什麼你都不必瞞著我,你有事,我總得盡其所能。”
“瞭不得,你平日裡不是最能算計的那一個嗎?”簌簌想拿過佈自己擦拭,她嫌棄方序鶴笨手笨腳,擦瞭半天都沒把桌子徹底擦幹凈,方府最多的就是錢,用來制桌子的木頭也是極珍貴的,烏黑發亮,隱約可以聞到上面散發出的淡淡木香,“我怎麼記著你從小就計算比常人厲害,後邊跟著的小數點你都能算清楚,別人欠瞭你錢,你可以一直追著他,追到他傢裡邊去,今日你怎麼不說那句,你才不是做慈善的,你的每一份付出都必須得到雙倍的回報?”
方序鶴看著簌簌的眼睛,從小到大,簌簌哪裡都在變,唯獨那雙眼睛,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澄澈明亮,四目相對,他縱使有萬般的心眼也不想在簌簌身上用。
方序鶴淡淡說到:“那是對別人,不是對你,有什麼事,說吧!”
“那我就說瞭,你可千萬不要生氣,”簌簌擡頭看瞭眼,看到方序鶴面色如常,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她這才敢大膽說出接下去的話,“我看不過父親養在府邸中的一個小玩意。”
方序鶴來瞭點興趣:“說說,到底是個怎樣的小玩意?”
簌簌思考片刻後說:“我也不知,隻是大概知道他叫沈暢涔,父親將他收入府中,將他的吃喝住行全部都包攬下來,照顧地無比妥貼,我無非就是做瞭一些對不起他的事情,還是無心的,就被一群人壓著跟他道歉。”
方序鶴道:“你是府邸中的大小姐,他無非是一個外人罷瞭,你管他怎麼跳,反正都越不過你瞭去,你就是為瞭這些?”
“才不是!”簌簌自知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說服方序鶴,方序鶴是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在他面前絕不能說謊話,否則極容易被他看穿,於是簌簌無師自通,學會瞭真假參半,“他喜歡我,他的喜歡讓我覺著惡心。”
方序鶴終於有瞭一些反應:“他喜歡你?你和他之前有過什麼聯系嗎?是否見過面?是否有單獨相處過?”
簌簌木訥搖頭:“都沒有。”
方序鶴語氣逐漸咄咄逼人:“那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喜歡你?”
簌簌道:“他替我撿過一次風箏,我隨口一說的想練字,不久後他就寫好瞭巴巴地送到我這裡,這些都不能證明嗎?”
方序鶴也對這個名字依稀有所耳聞,夫子經常將這個名字掛在嘴上,還誇他文章寫得好,遲早能中舉,方序鶴也見過他寫的文章,這樣的文章換做是自己是絕對寫不出來的,有時候就連方序鶴也會感慨,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會如同天塹一般。
方序鶴學瞭十餘年進步依舊不大,隻是能識得幾個字,但是把同窗甚至夫子之間買賣做得風生水起,方傢老爺嘆瞭一口氣,也算是徹底認命瞭,覺得是自傢根不好,沒這個命,倒也沒逼著方序鶴繼續讀書,但方序鶴還是偶爾會去學堂看看,那些小打小鬧的買賣於他而言已經不是很重要瞭,他更多的是想著能和簌簌見一面。
方序鶴思緒歸於現實:“指不定沈暢涔是借你討楚老爺的歡心。”
簌簌有些生氣,“你不是說會一直幫著我嗎?你不是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誰也比不得嗎?怎麼讓你幫這個忙,你就開始推三阻四,不想幫忙就直說。”
方序鶴無奈嘆瞭口氣,簌簌現在的模樣和她小時候耍賴撒嬌的樣子重疊在瞭一起,無論簌簌的要求有多麼離譜,哪怕要的是天上的星星,方序鶴也隻能妥協,嘗試著去夠一夠。
“好,我答應你,你想叫我做什麼?”
簌簌拿出沈暢涔新寫的文章,簌簌自然不會好好保存她,她將那篇文章揉成一團,隨意捏在手心中,道,“這是他寫的文章,你看看,能不能往他頭上撒些污水,讓他冠上一個抄襲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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