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17)

作者:暮云收进


不多時,東西就已經備齊上桌瞭,簌簌不敢吃,在她眼中,沈暢涔是個非常聰明,且精明的人,他的每個舉動都有著極強的目的性。

就比方說,他對簌簌好,就是看在楚老爺能在仕途上幫他一把,簌簌是他用來向楚老爺示好的一個工具。

一旦工具沒瞭用處,就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任其發爛生鏽。

這還是簌簌想瞭很久才想明白的道理,隻可惜,那個時候她再沒瞭重新翻盤的機會,父兄倒臺,偌大的傢業在頃刻間轟然倒塌,簌簌竟然成瞭離群的鳥,孤苦無依,隻能靠著沈暢涔從指縫裡落下的一點勉強度日。

簌簌遲遲沒有動筷,她心中産生的怨氣一時半會難以消解,反這也是在夢中,就算是鬧個翻天覆地也無大礙。

簌簌客氣地將蟹粉酥擺到沈暢涔面前,“快嘗嘗。”

簌簌在笑,可是笑容裡明顯不懷好意。

沈暢涔真的撚起蟹粉酥,往嘴裡送去,吞咽的同時,他還不住地盯著簌簌瞧,簌簌本以為沈暢涔會發火,他這樣一個愛面子,心思又極深的人,從來不允許會有這種顏面盡失的場景出現在他的掌控之外。

但沈暢涔真的吃瞭,簌簌親眼見證他咀嚼,喉結上下滑動,伴隨著兩口清茶吞咽,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緊接著他又拿起第二塊蟹粉酥,繼續重複上述舉動。

簌簌沒吃到一口蟹粉酥,沈暢涔包攬瞭全部,他就著茶水,全部吃瞭下去,隻是子啊過程中一直看著簌簌的臉,看得簌簌渾身上下都起瞭雞皮疙瘩。

簌簌目瞪口呆,更加堅信這是在夢中,她有著為所欲為的權力,在現實中,都是沈暢涔想盡一切辦法管著自己,約束自己,接近苛刻地要求簌簌的一舉一動合乎禮儀,從來不可能發生簌簌讓他做什麼他就作什麼的情況。

簌簌開心地幾乎快要跳起來。

她討厭沈暢涔,討厭到瞭隻要看他倒黴簌簌就開心的地步,哪怕這是在夢中。

簌簌在心底默念,希望沈暢涔倒大黴,在她的夢裡,一切皆隨她心意。

下一刻,沈暢涔的露出的皮膚上就開始泛紅,他的嘴唇在不住發抖,呼吸變得急促,盡管這樣瞭,他還是看著簌簌,死死地盯著她,盯得簌簌心裡發毛。

簌簌想去找人,她剛有瞭動作,手就被沈暢涔抓住瞭,他的手蒙著一層汗,連累簌簌的手也汗濕一片,“沒事,我沒事,陪陪我就好瞭。”

簌簌想掙紮,可是沈暢涔不願意放手,他攥著簌簌,骨節都泛白,就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塊浮木,直到簌簌喊疼,他才不情不願地卸力,手掌仍虛虛環著簌簌的手腕不放。

沈暢涔的樣子實在是太危險,太反常瞭,一張臉通紅,呼吸卻氣喘如牛,異常艱難。

簌簌掙脫不過,索性陪著他等身體上的折磨逐漸過去。

後面也陸陸續續地有人來,沈暢涔被一群人擡到瞭床榻上,他常年休息的臥室從不讓人進去,於是,沈暢涔被安置到瞭客房,無論情況如何,沈暢涔都拽著簌簌的手不放,於是,簌簌也隻好跟著他一直待在客房裡。

房間僅僅一張床,床榻矮小,簌簌被迫擠在最角落,身體扭曲成並不舒適的怪異角度。

簌簌有些昏沉,她心想,這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嗎?那她為什麼要在夢境裡把自己為難成這樣?

困意來襲,簌簌靠在床頭,困頓地閉上瞭眼,她的半張臉正好搭在床頭處,半張臉頰處留瞭個不深不淺的印子。

沈暢涔素來淺眠,他早已察覺到臉上有輕微的氣流拂過,睜開眼,他就看到瞭簌簌一臉乖巧地守在他身邊,她臉上稚氣尚存,臉頰處還有些嬰兒肥,看上去也就剛剛及笄的模樣。

而他,鬢角邊早已有瞭白發,連腿腳都已不那麼好使瞭,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之前還有

孩子喊他老伯,攙扶著他叫他走路時務必小心。

沈暢涔已經老瞭,而簌簌還很年輕,像個剛長出的青澀果子,近日來,他總是做夢,幾乎快要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

夢裡,他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簌簌和另外一個,更加年輕的沈暢涔相處。

沈暢涔還以為是自己懷念起瞭以前和簌簌相處的時光,所以如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越是觀察,就越能發掘出其中的不對勁,樁樁件件都不對勁。

至少,簌簌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沒有敵意,簌簌很喜歡這個從鄉下來得讀書人,經常纏著他問鄉下人傢裡的生活,後面,他更是以夫子的身份,在楚傢人的默許下,光明正大地滲入到瞭簌簌的生活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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