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16)
作者:暮云收进
春梅聽不懂簌簌的話,隻覺得她又從哪裡看瞭些畫本子,因此杞人憂天上瞭,她隻是拿走簌簌手上的東西,“小姐,早些休息,當心眼睛。”
簌簌乖乖聽話。
燭火有些微弱,照不清人臉上的五官,卻更給簌簌舔瞭些柔美,簌簌體內大概也流瞭一點異族人的血統,輪廓較常人更加深邃一些,陽光下還看不出什麼,但是被燭火一照,就顯得陰影錯落有致。
簌簌本以為自己睡不著,可是鬧到才剛一沾到枕頭,她就沉沉睡去,連春梅喊她換身衣服都沒聽到。
簌簌在夢中,又見到瞭十年後的沈暢涔。
他的鬢角變已經有瞭白發,行走時依然一瘸一拐,沈暢涔還不算老,也就是剛到而立之年,卻從每個細節中都透露出一種即將要衰敗的意味。
這次簌簌不再是以靈魂的形式漂浮在搬空瞭,她有著人的身軀,雙腳踩在地上,路上還有一衆人向她問好,畢恭畢敬地和她問好。
簌簌有些懵,她傻愣愣看著自己的手許久,心中燃起異樣的陌生感。
這絕對不是她的手,她的手不長那樣。
簌簌不怎麼幹活,每天晚上,春梅還會用牛乳,以及各種香料藥材熬好瞭,給她泡手養護,每到特定季節,她還會專門挑些品相好,顏色豔的鳳仙花,加瞭明礬為簌簌染指甲,春梅總是說,小女兒傢傢的,手便是她另外一張臉面。
可如今現在出現在簌簌眼前的,是一雙稍微有些薄繭的手,膚色倒還算是白凈的,就是摸著不細嫩。
簌簌看瞭許久,以至於房間內傳來瞭呼喚聲她都沒聽見。
裡面的人似乎剛剛睡醒,聲音裡透著一股沙啞味道:“枝枝,怎麼呼喚瞭你那麼長時間你都無動於衷?往日這個時候,你就該把洗臉用的面盆拿來瞭。”
簌簌看見沈暢涔的臉就窩火,自然不可能聽他的指令行事,沈暢涔竟也沒有責備於她,而是自己起身,打瞭水,將面盆放在面盆架上。
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沈暢涔的手一直再顫抖,連面盆中的水也因此搖搖晃晃,差點撒瞭他一身,沈暢涔盯瞭簌簌看瞭許久,狼狽轉身的那一刻,他的眼眶中立刻溢滿瞭淚水,他掐自己胳膊內測的軟肉,直到掐出青紫,他和簌簌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溫柔和善。
隻可惜,簌簌巴不得趕緊從這裡離開,最多帶著點好奇打量周圍的環境,註意力半點沒落在沈暢涔身上,因此,也就沒有發現他身上翻天覆地的改變。
沈暢涔將房間內的軟凳搬出來,“坐吧,站著也怪累的,你想吃些什麼,我讓小廚房做好瞭送上來,時候也不早瞭,留下來吃點好嗎?本來我每日卯時都會起來批公文,隻是今日在夢中遇到瞭一個故人,舍不得醒,因此多賴瞭一會。”
簌簌更蒙瞭,按照從別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她應該是個專門負責照顧沈暢涔起居的下人,可為什麼沈暢涔對一個下人都那麼好?
沈暢涔似乎是看出瞭他的念頭,解釋道:“辛苦你久等,請你吃些東西權當補償。”
簌簌半信半疑,但秉承著不要白不要,反正一切就隻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一切都會消失的念頭,也不拘束,毫不客氣地點瞭一堆點心,簌簌撇瞭沈暢涔一眼,惡意來襲,開口道:“我還想要一份蟹粉酥。”
第 9 章
幸好這是在夢中,簌簌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於他們兩人而言,蟹粉酥都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更像是一種禁忌,誰也不許提的那種。
簌簌還活著的時候,府邸中從來不允許出現用螃蟹制成的點心,反倒是簌簌死瞭,蟹粉酥卻被光明正大地端上瞭餐桌。
想來也是諷刺。
不過沈暢涔從來不吃就是瞭,他用來睹物思人,隻把蟹粉酥擺在餐桌的最前排,吃完飯後,蟹粉酥就會被原封不動送到簌簌的牌位前,沈暢涔也會適時掉幾滴鱷魚淚,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模樣。
簌簌惡心透瞭沈暢涔刻意表演出來的深情,幾乎想拿著把軟刀子,往他心窩子裡捅。
簌簌仔細觀察沈暢涔臉上的表情,說道,“我就是要吃蟹粉酥,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我就要這個。”
沈暢涔面色不改:“好,就吃蟹粉酥。”
沈暢涔平日裡並不重視口腹之欲,每日的早點無非也就是一碗白粥,配若幹小菜罷瞭,小廚房手藝能發揮的餘地有限,唯獨一點,小廚房擅做各項點心,尤其是蟹粉酥,近日來,廚子還在沈暢涔的逼迫下,不斷改良蟹粉酥的技術,往裡面添加瞭柚子皮,更加清爽解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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