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夫为我打起来了(15)
作者:暮云收进
春梅安撫她:“不過就是一些小事,沒必要慌成這樣,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的。”
簌簌哭瞭許久,最後還是春梅拿瞭蟹粉酥才將將哄好。
簌簌是楚傢夫婦的掌上明珠,說好瞭不許她在用這些精致糕點,無非也就是說一說罷瞭,簌簌一委屈,楚夫人就嘆氣,讓小廚房重新做瞭糕點送來。
簌簌一邊抽泣,一邊啃著蟹粉酥,含糊不清地說:“春梅,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倒個茶水都做不好,還灑瞭一地。”
“沒有啊,我覺著還行,你要是多幹幹,肯定比我好。”春梅的聲音逐漸弱瞭下去,“可是小姐,你長得好看,人又善良,這就夠瞭,剩下的事情不是還有我們嗎?”
簌簌想,春梅說的似乎是有些道理,從小到大,身邊人灌輸給簌簌的,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的觀念,如果不是楚夫人的隨口一言,她可能至今仍舊蒙在鼓裡。
簌簌含著淚一點點吃完瞭蟹粉酥,開始拒絕春梅的幫忙,自己制作繡品,還是春梅看不下去瞭,天色漸晚,日光都快沒瞭,隻有一點微弱的燭火仍然不停躍動,一點小小的火星子將整個房間都渲染地昏昏沉沉的,春梅擔心沒等繡品繡完,簌簌的眼睛就率先壞掉瞭。
春梅搶下瞭簌簌的繡品。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簌簌親手繡的東西。
實在是慘絕人寰。
簌簌用的,當然是最上好的材料,蠶絲織成的佈料柔軟細膩,還有最細的,閃著珠光的絲線,就連簌簌需要的針春梅都為她準備瞭數種型號供她挑選,春梅本來還想著為她把顏色搭配好,再選個好看,但是線條簡單些的樣子,隻可惜這些都被簌簌嚴詞拒絕瞭。
當簌簌從一堆花樣子裡挑瞭個最複雜的時候,春梅就知道完瞭,一切都完瞭。
簌簌瞞得緊,她為瞭防止春梅插手,特意派瞭一些輕松,但就是耗時間的活計把春梅支開,自己偷摸著繡的。
春梅眼尖,一眼就看到瞭簌簌指尖上的紅痕,還有已經幹涸掉的血跡。
春梅心疼地攏住簌簌的手,小心在上面吹著氣,喚人拿來瞭傷藥,小心妥貼地為她處理傷口,“小姐,你今天怎麼突然心血來潮,想著要自己親自繡一幅手帕,往日你不都是撒嬌耍賴地推脫給我的嗎?”
“我沒事,就是被針尖刺瞭一下,”簌簌看著春梅忙前忙後,像團熱鍋上的螞蟻,心裡湧動著一團熱氣,“母親的生辰快要到瞭,我想著須得親自繡一件東西,方可體現作為兒女的心意。”
春梅拿著那幅繡品,耐著心思誇她:“小姐這棵桃花樹繡地真好,活靈活現的,小姐,我們屋外正對著一棵,我看你繡地倒是和外面的有幾分相似,連斜著出去的樹幹都是一樣的。”
簌簌咬著唇試圖忍耐,嘴唇被她咬得發白:“我繡的不是桃花,是個人!”
春梅臉色煞白,她有瞭個大膽的猜測:“小姐,你該不會繡的是夫人吧!”
簌簌有些得意道,“是啊,像嗎?”
春梅看著繡品上那團含糊不清的黑色痕跡,一大團暈染開來的,應該就是夫人的腦袋,她誤以為的桃花,應該就是夫人頭上的頭面首飾一類的東西。
春梅的聲音都在顫抖:“要不然小姐,你再換個禮物?多花銀子必然不會出差錯,也拿得出手。”
簌簌失望低頭:“你是在嫌棄我繡地不好看?”
春梅慌忙搖頭:“當然不是瞭,其實仔細瞧,這不分明就是個人樣子。”
簌簌從春梅的舉止中看出瞭她對自己的嫌棄,心中燒著一股火,簌簌為自己倒瞭杯茶水,這次,她沒弄出什麼幺蛾子,浮沫沒撇幹凈,但至少和上次比起來好瞭許多,簌簌沒有拿手背試溫,而是一飲而盡。
簌簌第一時間就感到瞭一陣陣的麻,緊接著就是疼痛,簌簌痛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下意識張口將過於滾燙的茶水吐掉。
春梅又是一陣心疼,喚人將桌上的茶具都收起來,再不許簌簌沾著一點。
簌簌本想著將那幅繡品扔掉的,是春梅勸她:“多少也算是小姐親自做出來的,不如好好收著,就當是留個念想。”
簌簌越看越覺得帕子醜,但她還是聽春梅的話,將它壓在瞭枕頭底下。
桌子上還有沈暢涔的文章,劣質的墨在紙上暈開時,會有一些輕微的邊緣輪廓不清,但無礙閱讀,簌簌一字一句,非常艱難地看完瞭上面的內容,卻還是有些不解其意,“春梅,我總是覺得世道不公,為什麼壞人滿腔才華,筆走遊龍,靠著筆桿子就能把想要的東西都得瞭,還欺負世上所有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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