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59)
作者:沈忘山
这个冷卿眠,偏巧在紧要时刻不见了蹤影。
这时,院子中传来一阵吵闹声,季澜海在外头扯着嗓子嚷道:“大夫,不是给你银子了麽,我家王爷晨起必须得用早膳,不吃早膳那哪能行啊?”
接着是老妇人截断他的话,“我是去药铺购置药材供医馆用,不是去买朝食的,我买了诸多药材,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手去携它物了。”
“你总得照顾一下我们家王爷吧,她年纪轻轻受了这麽重的伤,再不吃些东西,身子骨怎麽缓得过来,她的早膳不能不吃,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待不起。”季澜海嚷的更大声了。
一时没注意他,他又在对老妇人无礼,江徽司依稀记得,上朝那天季澜海就没给她早饭。
她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好胳膊好腿,能蹦能跳,这叫这麽重的伤?
028
江徽司站起身来,手扶额头,嘴角拉平,对着君怀伤歉意地道:“季澜海整日喧闹不停,扰了你的清静,我出去瞧瞧。”
君怀伤轻点首伏,目送江徽司出门,消失在视野尽头,勉强支撑的身体逐渐委顿,缓缓躺回床榻上,疼痛遍及全身,难忍至极。
江徽司步出屋外,果然见到季澜海正与医馆的老妇人争论不休。
“季澜海,别胡闹了。”她脸色倏地变换了下,广袖一蕩,蹙紧眉梢,冷淡的声音响起。
季澜海立马停止了吵闹,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露出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
“王爷,奴才这就去为您买早膳。”说着,他赔上了笑脸。
“不必了。”江徽司拿出信笺,往日倒未曾发觉,季澜海还挺狗仗人势的,“本王没有胃口,你去镇上的驿站把这封信寄出。”
季澜海垂首低眉地接过信笺,忧心忡忡道:“王爷,您伤势未愈,还是用点早膳吧。”
“用个屁,快滚。”江徽司目光冰冷异常,阴冷的眸子直直盯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此信未能及时寄出,你也不必回来见本王了。”
周遭如坠九幽寒冰深渊,寒气逼人,空气都好似凝冻了般,季澜海吓得一哆嗦,急忙告退。
江徽司觉着还是用这张冰块脸唬人较为妥当,她暗自点头,眼光一瞥,见得方才与季澜海相争的老妇人。
她对老妇人致歉道:“真是抱歉,让您受惊了,本王的太监心直口快,还请您多多谅解。”
“无妨,既是潇王殿下的太监,老身便不与他计较了。”大夫神色自若地整理着药材,仿佛一切皆与她无关。
心中暗道,潇王屈尊俯就,其下人却如此粗鄙,不知是否该言潇王对下管教不严。
她这一辈子都住在青石村里,见过的最尊贵的人不过是县令大人,何曾见过王爷这般的大人物。
她本就是乡野大夫,这剩下的岁月无多了,即便是担待不起,那又如何?
自己一生救人无数,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让她卑躬屈膝。
江徽司面白如蜡,看来甚是虚弱,神色肃穆道:“此乃诊金,请大夫收下。”
她缓缓伸出白皙修长的手,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锭明晃晃的金子,轻轻搁在了院桌上的一角。
那金子金光闪闪,置于院中坑洼残缺、破败不堪的方桌上,耀眼生辉,熠熠发光。
大夫年过七旬,浑浊的双眼,映照出金子的光芒,颤巍巍的手掌在身上蹭了蹭,她欲推辞,“殿下言重了,您的诊金已经付过,老身岂能再收?”
“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若非您及时救治,本王已经兇多吉少了,大夫无须推辞,还请收下。”
紧接着,江徽司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添了一句,“本王还有要事向您请教,务必收下。”
潇王的语气坚决,毫无回旋余地,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大夫只好应下:“那老身便愧领了,有何疑问,老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这世上,没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她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双手,因为激动和紧张而颤抖着,小心地将那块金锭捧于掌心,轻放在眼前,低头细看。
金锭的色泽纯正,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是一块成色极好的金锭,十足赤金,没有任何瑕疵,她抚摸着金锭,竟觉有些烫手。
“本王想问问……”江徽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盘算着怎麽称呼得体,不能失了礼数,“我想问问我夫郎的腿脚,还有没有得治?”
老妇人将金子妥善收好,而后定睛凝视潇王,又瞧了瞧她的眼神,发现其中饱含着牵挂之意,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放眼天下女子,能如此心系自己夫郎的,可谓凤毛麟角,而眼前的潇王,更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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