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60)
作者:沈忘山
她一生听过无数奇闻轶事,可如潇王这般,将自家夫郎视若珍宝,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往往这样的女人,都是碍于身份地位使然,无法给予男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潇王与其她人不同,她听闻她身边太监的话语时,便知晓屋里那位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君。
江徽司见此情形,瞬间意识到了些许蹊跷,于是她稍稍放慢了语速,问道:“大夫,有什麽问题吗?”
原着里,君怀伤的腿本可治愈,因而她逢大夫,必要询问。
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徐知之身上。
本想让季澜海遣人找寻,怎料江参棠的圣旨一耽误,害得她把此事忘诸脑后。
大夫面露为难的神色,语意双关,悲戚地说:“冒昧相告,尊夫郎的伤势已错过了最佳医治时机,腿骨断裂,脚筋亦断,欲求根治,恐为水中捞月。”
水中捞月,终究是可望而不可及啊。
“尊夫郎的腿疾是怎生来的?”大夫再度问道,“看样子是人为的。”
潇王看着不像极易动粗、暴打夫郎的女人,她在村里曾见过一些脾气火爆的,她们将夫郎的腿打断,之后便是沉塘,也不会悉心照料着。
二人成婚不过几日,如今仅有盛京人知晓煜北将军嫁入了潇王府,消息尚未传至潮州。
至于潇王究竟是何品行,小村子的百姓自是不识不知。
江徽司的脸色微微一滞,随即恢複正常,平静地说道:“的确是遭人所害,至于具体原因,本王不便透露。”
她不能保证老妇人对待煜北将军的态度如何,毕竟他打了一场惨烈的败仗,铩羽而归的将军,无论身在何处,都免不了遭到人们的冷眼与唾弃。
有些事情,与其明说,还不如不说为妙。
大夫叹了一口气,不再追问其中缘由。
这世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潇王贵为王爵,所需承担的,比寻常人家要大得多。
“既然如此,那老身只好为他配一些药,以舒筋活血,滋养筋骨,保住他的腿脚。”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从进来的药材中挑选了一些,“还请殿下临走时将这些带回去。”
“好,多谢大夫。”江徽司由衷感激地道。
徐徐图之,必能治愈,一位大夫不成,就寻访下一位,不管怎样,君怀伤不能落得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她心中亦恐,恐自己的穿越会招致蝴蝶效应,致使世事走向偏离了书中所载。
现今事态发展已与书中所述有所出入,倘若寻不着能治愈君怀伤双腿的神医,江徽司定会良心不安。
墙内的人听到她们的对话,声声入耳,字字清晰,他垂下眼睑,墨黑的眸子里蕩漾着旁人难以察觉的绸缪。
从何时起,他变得开始贪恋她的好。
君怀伤心中满是自嘲,潇王想为他医治双腿,这可是皇帝下旨废掉的腿,她怎麽敢找人为他医治。
她怎会待他如此好,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昨日同意与她联手,所以就要给他治腿吗?
而且,她在外人面前称自己为夫郎,这无疑是在承认,自己是她的夫郎。
可他不是,他根本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妻夫之实。
他只是一条令人作呕的蛆虫,永远不会成为她真正的夫郎,他们未饮合卺酒,未结发之礼,什麽都没有。
君怀伤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哆嗦着将手抓紧,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痛觉顿时如同湍急的骇浪一般传遍了全身。
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脸色惨白,剧烈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快要窒息。
原本,君怀伤曾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双残缺的双腿所带来的疼痛。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不知多少次地被这无尽的痛苦折磨得气息奄奄。
可是此刻,当他再次触及到自己的双腿时,那份无以言表的痛楚,却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老身去做朝食了。”大夫拿了潇王赠的一锭金子,也不好再让人空着肚子,便转身去柴房準备饭菜了。
江徽司尾随老妇人来到柴房,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露出数个缺口。
屋内一座竈台位居其中,其上的锅盖布满厚重的油垢,四周则堆放着一些枯枝和干柴。
视线转向案板,只见上面摆放着一把鏽迹斑斑的菜刀,一把缺口的汤匙,另有一只掉漆的陶碗。
门边立着一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雨水。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让人不禁怀疑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吗?
她这回是真的没了胃口,但还是面色如常,陪着老妇人走到竈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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