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53)

作者:沈忘山


傅兰掌政,盛国的未来究竟会怎样?

君怀伤忆起战场上遭断粮草援兵,不禁皱起了眉头。

傅兰虽具丞相之才,但她更关心一己私利,对国家百姓的安危并不放在心上。

他的心绪有些複杂,低声答道:“我不知道。”

“我问这个问题,并非要你回答我,而是想让你知道,江参棠不是一个合适的治国者。”江徽司继续道。

她的话,仿佛触动了君怀伤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他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胆敢说皇帝的不是,妄议君王是大不敬的重罪。

可江参棠与傅兰,的确是该死至极,即使千刀万剐,也不能化解他的恨意。

“傅兰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将你我都算计了进去。”江徽司语气平静地说,“她的种种作为,江参棠却视若无睹,放任她肆意妄为。”

“你想扳倒她们,让盛国恢複安宁?”君怀伤接道。

他紧绷着脸,眉眼间透露出几分危险的韵味,冷硬的轮廓令人无法探到他的内心所想。

“我和你一样,绝不容许江参棠和傅兰继续为非作歹,危害家国。”江徽司面不改色地开口,好似铺开一张巨网,丝丝入扣,将马车中的人紧紧束缚,堕入炽热深渊,吞吃消弭。

她问:“你愿意和我联手吗?”

“我们是在谋逆。”君怀伤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

谋逆二字,对他而言甚是沉重。

他娘是盛和公,与先皇关系极为亲近,更是竭诚效忠于皇家。

身为盛和公独子,从娘胎里就遗传了这一点,想要他做乱臣贼子,与盛和公的理念背道而驰,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嗯,我知道。”

她也没有那麽高尚,做这些有一部分是为了盛国,更多是为了自己。

君怀伤迟早都会除掉江参棠,所以和他联手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江徽司不喜欢朝廷上尔虞我诈的争斗,她真的感觉心力交瘁,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她都要绞尽脑汁,现在她身体又不好。

只盼着有朝一日君怀伤能打败江参棠,让她寻一处世外桃源,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君怀伤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如今形势迥异,与潇王联手,便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但他孤身一人,了无牵挂,有什麽可畏惧的?

效忠潇王也是效忠皇家,他素来喜好豪赌,若是他的母亲,必定也会手刃江参棠,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马车徐徐停在一座镇子上,雨势渐渐转小,微弱的烛火透过车帘,映照在二人的脸上。

季澜海撑着伞,在马车外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啓禀王爷,医馆到了。”

不知那车内是如何情景,他心中担忧不已,暗自思量着。

而今他还是很向着王夫的,唯恐王爷动怒,责打王夫。

纵然刺客来袭时,他有弃王夫不顾的念头,但也是迫于无奈。

相较冷侧君,他更看好王夫,可若与王爷相比,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及得上王爷?自当以王爷为重。

江徽司轻声道:“我叫你季澜海推你下去。”

她取了伞,撑着车壁,勉强站稳了脚跟,缓缓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王爷,小心着点,奴才扶着您。”季澜海紧张地凑上前,擡手要扶她。

江徽司身形有些摇晃,却不让季澜海搀扶,“本王自己可以走,你去搬轮椅推王夫。”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季澜海只得依言行事,将君怀伤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安置在轮椅上。

王夫伤得很重,鲜血渗透了衣裳,脸色惨白。

江徽司挥了挥手,示意季澜海推着君怀伤前往医馆。

她看到季澜海的手上沾了血迹,是君怀伤的血,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像是被什麽东西紧紧揪住,不由自主地抽搐,面上瞬间布满寒冰。

君怀伤看着她的脸色,以为她是见血犯恶心了,“别看。”

季澜海眼光锐利,立时发现两人之间氛围有所变化,说不出具体哪里变了,但总感觉方方面面都与先前大不相同。

情癡者智短,遇到意中人,脑袋便如捣蒜一般,假使江徽司真的对血恶心,她又怎会伴君怀伤浴血雨厮杀?

季澜海都清楚潇王不畏惧血光,唯独君怀伤未能察觉。

“王夫,王爷是在关心您呢。”他忍不住插嘴道。

君怀伤未发一言,他明白潇王或有关心他的想法,但如今这样狼狈的他,潇王更多地可能是嫌弃。

只不过,她没有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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