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23)

作者:沈忘山


江徽司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凉茶入喉,满口苦涩,难以下咽,“你会不会泡茶?上来,给本王重新泡一壶。”

“回王爷,奴会泡茶。”小厮低着头,站在一边,心道完了完了,又犯错了,谁能来救救我。

江徽司斜眼望向他,淡淡地说道:“那你还不快点。”

傻站着干嘛,潇王府的下人怎的一个比一个傻气。

这麽愚钝的人,居然能够在潇王的手下待了这麽久,还不如季澜海有眼力见儿,下次出门还是把季澜海给带上吧。

小厮唯唯诺诺地应声,随后便忙不叠地钻进马车,从角落里取出一套精致的茶具,开始烧水、洗杯、泡茶。

马车内炉火通红,摆着长桌,茶叶、茶具一应俱全,四周轻纱幔帐,雕梁画栋,显出极为奢华之景,实非一般寻常可比。

“你叫什麽名字?”她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看不出喜怒,面色煞白如鬼,不带一丝血色,使人脊背都生出了寒意。

问我的名字了,难道黑白无常要把我的命收走了吗?千万别,千万别,我还等着这个月领了月俸给我爹看病抓药,我死了爹的药就断了。

小厮心头发抖,紧张到连说话都咬到了舌头,抽抽搭搭道:“回王爷,奴、奴名叫观隐。”

“什麽?观音?”江徽司眉峰翘起,挑了挑眉,惊奇道。

观隐闻言,险些被自己的泪水呛到,他止住哭声,神色惶恐地跪下解释道:“王爷恕罪,奴不是这个意思,奴名叫观隐,不叫观音。”

她在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如此胆小的男子,这着实有点意思。

不过,她并无欺淩弱小的兴趣。

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江徽司扯了下唇,低声道:“观隐,这名字倒也有趣。你起来吧,别吓成这样,本王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观隐擦了擦脸上吓出的泪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奴感激不尽。”

马车继续在雨中行进,江徽司一边喝着泡好的热茶,一边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雨打芭蕉的景致。

观隐在一旁陪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江徽司。

马车穿过雨幕,一路上风景如画,雨点打在车顶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

“王爷,前面就是王府了。”车妇将马车稳稳地停在王府门前。

观隐闻言,起身为她拉开车帘,撑开纸伞,“王爷,到了。”

江徽司轻拂衣袖,趔趔趄趄地下车,迈步进入府邸。

怎麽没有人扶一下我?这病病歪歪的身体下车好不方便,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门口的侍卫依次躬身行礼,“王爷好。”

“王爷好。”

“王爷好。”

好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江徽司略一挥手,示意她们免礼,自己径直走入府内,步伐微弱,如履薄冰。

短短几步路,在她脚下却如同千山万水,惨白的脸色如同一片毫无生机的雪花,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观隐撑着伞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上手去扶,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沖撞了王爷。

“王爷,您可回来了,不好了!”季澜海在府里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踱来踱去,一见到江徽司,便喘着粗气迎上去。

江徽司勾指让观隐去把糯米红枣糕放好,转身看向季澜海,“什麽事,这麽慌张?”

“王爷,王夫他……”季澜海神色慌张,似乎不知道该怎麽说。

“君怀伤怎麽了?”

江徽司眼神黯了黯,她不过是离开了王府一个上午的功夫,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后倾,脚下步伐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王爷,您没事吧?”季澜海赶紧上前搀扶,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偏袒他人。

王爷如此重视王夫,听到他的名字便激动得几乎晕厥,倘若知道他刚才怠慢了王夫,必定会大发雷霆。

江徽司一把抓住季澜海的胳膊,稳住身形,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冷,“我问你君怀伤他怎麽了?”

吞吞吐吐什麽,她身体不适,故而耐心已所剩无几,若是知晓季澜海心中所想,定然哭笑不得,只道他想象力过于丰富。

她心中并未激动难抑,只是走了几步路就站不住,该坐会儿了。

“王夫他在院子里把初伏打得满地找牙。”

初伏?

谁是初伏?

不介绍一下她哪知道是谁。

君怀伤受了重伤还有力气与人打架,看来人没事,应该不会影响两年后砍江参棠的脑袋。

江徽司脸上的阴沉之色稍减,瞪了他一下道:“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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