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24)

作者:沈忘山


坐是坐不了了,还是加紧去看看这个初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

季澜海听到江徽司的吩咐,立即撑起纸伞,紧随其后。

二人沿着长廊走向临浮院,只见临浮院中,院子里一片狼藉,花盆、石凳、假山碎片散落一地。

庭院中央,一个身穿灰色粗布上衫的男子正趴在地上泣不成声,浑身泥泞,狼狈不堪。

在他身边的君怀伤搭膝坐在轮椅上,靠在椅背上的身姿挺拔如松,长发虽然略显淩乱,却仍难掩其桀骜的容颜。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滴落到下颚,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他的眼眸犹如无垠夜空,黑黑沉沉,深不见底,但谁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真让人难以置信,他有这麽大的力气把院子变成这副模样。

江徽司的唇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缓步走向初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漠地问道:“怎麽回事?”

这位初伏衣着如此普通,想来并非什麽大人物。

不是大人物就好办了,遣走就是。

毕竟她实在得罪不起君怀伤。

初伏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直盼望着王爷能为他撑腰,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王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王夫今日搬来临浮院,奴家正欢喜着,这下临浮院终于有主儿了。”

“哪知道奴家在给王夫奉茶时,王夫嫌弃我手上有泥,说这是给下人喝的茶,奴家不敢违逆王夫的命令,只能再去倒一杯。”

“谁知王夫竟口出狂言,讽刺奴家对王爷一片忠诚,是个攀龙附凤的小人,奴家不过辩解了几句,王夫他就出手伤人,打掉了奴家的两颗门牙。”

“奴家自知罪该万死,不该还手,可是王夫下手实在太重,奴家不得已才还手,奴家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王夫还用轮椅将我压住,说奴家以下犯上,要严惩奴家。”

“奴家知道自己错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王爷能饶恕奴家一命。”

说的是君怀伤?开什麽玩笑?

江徽司听完初伏的讲述,微微蹙起眉头,嘴上说着都是自己的过错,但字里行间全意味着是君怀伤的错,她睨了一眼君怀伤。

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纵然他再怎麽恨我,也不会拿无辜的外人出气。

这可是堂堂煜北将军,和后宅争风吃醋的男子能相提并论吗?

君怀伤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紧紧抿着嘴唇,脸上写满了轻蔑,一双原本一潭死水的眼睛闪烁着淩厉的杀意。

“君怀伤,你有什麽要说的吗?”江徽司的语气平静,却隐隐透露出一种冰凉的威压。

012

“滚。”

他惜字如金,一身傲骨似磷火闪耀,威压什麽的,他才不怕,反倒和江徽司比起了谁的气势更为淩人。

江徽司被他这一个字呛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半日没见,她差点忘了君怀伤有多毒舌,指望他说出点什麽,还不如指望季澜海。

她目光投向季澜海,语气中带着悄然的无奈,“你说。”

季澜海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珠。

王夫怎能如此咄咄逼人,半分情面也不留给王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儿。

亏得王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却单单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奴才也不知其中缘由,将王夫送来之后,奴才便去忙别的事宜了,而后小厮前来禀报初伏被打了,奴才阻拦不住,只能在府中等您回来。”

江徽司听到季澜海的回答,无语的几乎要吐血了,她收回之前的话,季澜海有个屁的眼力见,他端的是个傻子,只会傻等着,任君怀伤在那里淋雨受寒。

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吗,何为主,何为仆,他是一点都分不清楚,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都知道下人不可以下犯上。

自己在外面上朝殚精竭虑,回来还要处理后宅的闹剧,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为什麽不给君怀伤撑伞?”她问。

“啊?”

季澜海懵了一下,迟疑道:“奴才刚才过来的时候雨下得不大,以为王夫会自己撑伞,所以就……”

江徽司忍不住扶额,君怀向来心高气傲,自然不会开口叫人给他打伞,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他撑伞。

“你跟在本王身边这麽久,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江徽司的声音一贯的疏离淡漠。

“奴才明白。”季澜海急忙应道,唤着院子里的小厮,“观隐,快去为王夫撑伞,再拿一条巾帕来。”

王爷是在心疼王夫,他千不该万不该就这麽丢下王夫一人,也不知王爷会怎麽发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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