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22)
作者:沈忘山
朝臣们听见江参棠宣布退朝,纷纷离去。
走出太和殿后,江徽司向谢苏荷道谢:“谢大人,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
谢苏荷眼眸温和,周身散发着书卷气息,显得年轻有为。
她稍微躬身道:“王爷过誉了,我不过是为朝廷尽一份微薄之力罢了。要说感谢,也该是我感谢你,範沅与我乃忘年之交,案子能在你手中,我便不担心了。”
微雨绵绵,寒意袭人,冷雨淅沥而下,满目的雨丝飘落。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潮湿,春日的雨总是下得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江徽司轻咳一声,“非也,你的为人,真是值得敬佩,在朝堂上,能像你这样敢直言不讳的人,真的不多了。”
“谢大人,本王身子骨不好,就不与你同行了,在此处告辞。”自己的破身体可受不了雨淋,她与谢苏荷告别,便冒着雨往潇王府的马车走去。
谢苏荷急忙回礼:“王爷客气了,那你慢走。”
天边乌云密布,犹如整个世界被黑暗笼罩,雨滴滴答答,每一滴都敲打在她的心间,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潇王竟是这般处境,又是体弱又是要被人陷害,还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身上背着的重担,不是一般的重啊。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她既然已经成为了潇王,那就该尽自己的责任,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一小厮撑着纸伞跑来,见江徽司已被雨水淋湿,惊得丢了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颤抖,似是惊惧到了极点,口中连连求饶:“奴该死,竟来得这般迟!”
江徽司不禁无语凝噎,你说你来都来了,你就给我撑伞呗,怎麽反倒把伞扔了。
她抹了抹前额的雨水,眼中透出淡淡的无奈,表情寡淡,又要装坏人了,“哦?来迟了?你应该庆幸本王还没湿透,如果本王湿透了,你的脑袋就得搬家。”
小厮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磕头认错:“奴该死,求王爷饶命!”
“起来吧,本王没心情和你计较。”江徽司面无表情,随手捡起地上的纸伞,撑开挡住飘落的雨滴。
她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朝着马车走去。
小厮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他知道自己今天命大,王爷竟然放过了他。他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犯错,不然谁也救不了他。
011
潇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江徽司踏上马车,车妇迅速扬鞭驱车,离开那重重的宫门。
她幽幽地倚靠在车牖旁,丝丝雨滴沿着车顶滴落,被微风吹散,落在她的身上,冰凉透骨。
“糯米红枣糕!糯米红枣糕!”一声声响亮的吆喝声划破街头的宁静,只见一位年迈的老妪推着一辆独轮手推车,冒着绵绵细雨,沿街叫卖。
雨越下越大,但老妪的叫卖声始终没有停下。
她戴着一顶旧草帽,身上的布衣湿透,肩膀和腿都被雨水打湿,显然已经在雨中叫卖了很久。
手推车上的糯米红枣糕被油布遮盖得严严实实。
江徽司拉开车帘,向老妪招手。
老妪闻声,推着沉重的手推车,步履蹒跚地走近马车,她眼中满是局促与胆怯,唯恐自己的叫卖声扰了车上贵人的清静。
江徽司柔声问道:“这糯米红枣糕怎麽卖?”
老妪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答道:“二十文钱一斤。”
江徽司掏出一些银子,递给老妪,说道:“那我就都要了吧。”
老妪接过碎银子,高兴地说道:“好嘞,您稍等,马上给您包好。”
她娴熟地打开油布,取出一大整块没切过的雪白的糯米红枣糕,用油纸仔细包好,递给江徽司。
“您拿好,小心烫。”老妪叮嘱道。
江徽司看着老妪,轻声道:“老人家,这麽大的雨,您回家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
随即她伸出双手去接糯米红枣糕,却险些被糕点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块糕也不知有多少斤重,沉得可怕。
几个随车的小厮立刻眼疾手快地将这块糕点接住,差点儿便闹出了一场笑话。
老妪感激地看着江徽司,连连点头:“多谢贵人关心,小人没事的。贵人,您是个好人,祝您万事如意,长命百岁。”
江徽司笑了笑,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轻轻点头,目送老妪离开。
她今日行了一桩善举,按理来说本不该是潇王所为,可做都做了,那些个小厮与车妇,又有谁人敢置喙半句?
“咳咳,咳咳……”
遇风便咳,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实在难受。
先前扔伞的小厮心知将功折罪的时候到了,赶忙斟满一杯凉茶,呈到江徽司面前,“王爷,您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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