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28)

作者:沈忘山


君怀伤道:“还不是全仗着妻主找的徐大夫,我才能如此快康複,否则以我当初的状况,站立都难。”

他的唇角沾上几许甜瓜的汁水,被江徽司随手擦拭干净。

“徐大夫的医术只是锦上添花,真正起作用的是你自身的勇毅,我为你感到骄傲。”

徐知之仅通医术,不通兵法战策。

况且那女人口称不收银两,实则一两银子也未少取,虽有功劳,也不能全算在她身上。

君怀伤心中一颤,怔怔地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道出这样的话。

在此之前,她对他的好,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喜欢,他宛如她的附属之物。

而现在,她在为他的成功感到骄傲,他胸膛里的热血澎湃,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然他尚有至关重要的事未曾告之她,今一切平息,无需忧虑,恰是时候便欲言明。

正酝酿开口,忽闻马蹄声阵阵。

代野锦骑着一匹高高的棕红宝马,身着双倍厚重的盔甲,过来时故意扬起尘土,扑了江徽司一脸。

“哎呀,谁让你站这的,瞅着马过来了也不知道往后稍一稍。”代野锦在君怀伤跟前定住马儿,直勾勾地瞅着俩人。

她记得上次在宫宴上,潇王打了君怀伤一个大耳刮子,俩人看起来是水火不容,明显不是啥和睦的妻夫。

咋君怀伤没把潇王府给一锅端了,还跟她有说有笑的。

江徽司斜睨了代野锦一眼,“本王看你的眼睛是坐在了屁股底下,才看不见人。”

代野锦跃身下马,走到他们面前,“你这人咋说话拐着弯儿蜇人,我不就扬点儿灰儿麽,犯得着搁这埋汰人不?”

君怀伤回过神来,阻止了她,“行了,代野锦,差不多得了。”

“我妻主并未说错什麽,你若再如此得理不饶人,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代野锦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她老欺负你,我在给你打抱不平,你咋还胳膊肘往外拐,我找你可是有事儿的。”

君怀伤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面向江徽司,“妻主,你先去清洗一下,我与大都督说完就进去。”

“好,你先忙着,我先进去了。”

江徽司转身回府,心中想着,君怀伤在此,代野锦又与他交情不浅,量代野锦不敢造次。

府中夏日常备凉水,江徽司以水洗面,顿觉一阵清凉,果然比大热天在外面待着舒服。

君怀伤见她离开,开口问代野锦道:“你找我有何事?”

代野锦眼睛直冒光,神神叨叨地问:“我想问问你,咋不把江徽司的脑瓜子也砍了?”

君怀伤言道:“她是我妻主,我怎能伤她分毫,再说了,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恩将仇报。”

代野锦纳闷儿地问:“咋地,她还救过你命?别逗了!”

君怀伤回忆起过去,说道:“那日我被断脚筋,与她结成连理。”

“自觉面目全非,无颜以对世人,整日愁眉不展,甚至萌生短见之念。”

“幸得她很在意我,及时阻止我行傻事,并且为我寻求名医徐知之,使我腿脚康複。”

“此后,她始终悉心照料我,我和她情投意合,她愿为我倾其所有,待我恩重如山,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昔日在江参棠面前佯装不合,实乃迫不得已,我们感情甚笃。”

代野锦听后,感叹道:“没想到江徽司这个娘们儿,还怪有情有义的。”

君怀伤笑道:“她人很好,你与她相处久了,定会有所改观。”

代野锦咂了咂舌道:“算了吧,我与她八字不合,再说了,我可不是那种轻易改观的人。”

君怀伤笑而不语,心想代野锦固然嘴硬,但心里已经认同了江徽司的为人。

“那你不要皇位,也不回西北当将军了?当年你可不是这麽说的。”代野锦知道自己没啥资格问,过去她背叛过他,他现在还能搭理她就不错了。

“当年确有异于今日所思所想。”他道。

江徽司洗净面庞,擦净了双手,心道时间堪堪正好,打算叫君怀伤回来。

未及门栏,便听他道:“较之婚嫁,我更向往自由。”

“婚事对我而言,犹如桎梏,枷锁在身令人窒息,我不堪忍受,不愿受缚于此等尘事。”

“宁愿一生漂泊无定,也不愿再为别人而活,我只想做自己,逍遥自在地度过此生。”

江徽司驻足倾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厌恶世俗的束缚,向往自由的生活,不愿被婚姻所困。

他,不仅仅是她的夫郎,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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