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29)
作者:沈忘山
她不能强求他的爱意,不能束缚他的理想,她须得尊重他的抉择,让他去追寻自己的人生。
她是那样的心悦他,却无法阻止他离开。
也罢,只要他过得如意快乐就是好。
她留下一封信从后门走了,自是无缘听到君怀伤的后半句,随后,他道:“那都是我过去的想法了。”
“从前未遇能托付终身之人,而今得遇良人,征战沙场多年,我打够了,只想与心上人共度平淡的日子,在她身边我十分自在,胜过在西北军营之时。”
及至君怀伤回到府里,唯有一纸休书留予他。
他问遍府中仆从,无一人知晓江徽司的去向。
他以为江徽司仅是给他开个玩笑,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终是不见她回来。
此时他意识到,她真的不要他了。
盛国倏地变天,国无君主,方一时间,朝野内外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君怀伤疯了般,四处派人寻找江徽司,将盛国搅得天翻地覆,可无论他如何寻觅,皆寻不到她的半点蹤迹。
他逐渐陷入痛苦、煎熬与暴躁,几近崩溃。
近日,一则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
据说,盛国皇位空置,唯存的继位人潇王江徽司不知所蹤,此外,潇王夫君怀伤竟患了失心疯,终日疯言疯语,精神恍惚。
盛国朝堂一片混乱,因新帝未立,朝中大臣们推举了德高望重的刑部尚书谢苏荷暂任摄政王,代掌国事。
摄政王虽尽职尽责,但对君怀伤的病却束手无策。
秋雨潇潇,寒气渐生,逍林村两个月前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子。
既不事农耕,亦无劳作之举,却财帛丰盈,租了个三间的屋子,天天躲在里头,深居简出,不与人往来。
村里的人都觉得她很古怪,不过村里也不缺这一户。
久而久之,便无人问津了。
屋中未点燃火盆,女子似乎并未感到寒意。
她倚窗牖而坐,望向窗外淅沥雨滴,心中不知在思量何事。
突然想起来,院中晾晒的蘑菇忘了拿回来了,真是粗心大意。
江徽司执着纸伞,行至院中,只见一墨袍男子立于她的蘑菇前。
许久未见,他撑着一柄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纸伞,长发随风飘动,略微淩乱,却掩不住他那张俊逸的面庞。
他消瘦了很多,她的目光触及他,有些不忍。
君怀伤望见她,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一句话也无从说起。
江徽司心头一紧,忍住泪水,对君怀伤道:“你还知道来找我啊。”
“你还要不要我了?”君怀伤嘶哑着嗓音,垂下头问道。
她含泪颔首,道:“我要你,跟我回家。”
说完,她顾不上蘑菇,牵起君怀伤的手,两人共撑一把纸伞,朝着屋子走去。
“我的双膝依旧未能好,阴雨天时常作痛。”他说得很慢,神色寂寥落寞。
江徽司燃起火盆,看他委屈,自己也觉得难受,她抚了抚他的长发,“那我日后每天为你按揉,你可知我等你多久?还以为你不来了。”
君怀伤抱紧她,收紧手臂,身躯不自觉地发抖,心里抽痛,“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与我和离,为什麽不辞而别,我什麽都改,你别休我好不好?”
他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向她砸来。
江徽司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我没有不告而别,曾为你留书一封,言明我来逍林村之事。”
“我无意间听闻你与代野锦所言,知晓你不愿与我成婚,被我所束缚,令你感到不自在。”
“故我在信中写道,你若仍愿与我共度余生,便来寻我;否则,可将此信视为和离书。你没看吗?”
“没看,仅见信笺封皮上书有和离书字样,”君怀伤听着她的话,泪眼婆娑,他拼命摇头,“我不要自由,我要你。”
“不要什麽自由,只求和你在一起,只想要你,你未曾听全,我那日说的是遇到你之前我想要自由,遇到你之后与你同行最自在,我哪也不想去。”
她以为的一厢情愿,不过是他的言不由衷。
原来,她误会了他。
江徽司小心地为他擦去泪水,道:“你怎麽这麽笨啊,不知先打开书信看看吗?也怨我,断章取义,未听完就先行走了。”
君怀伤眼眶通红,哽咽道:“我有什麽资格指责你,是我让你失望,让你生气了。”
她见他如此,既心疼又后悔,握紧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心中一直都在乎我,只是不愿说出口。”
上一篇:万人迷不想谈恋爱怎麽办
下一篇:穿越之通房丫头落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