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1)
作者:沈忘山
君怀伤再怎麽说也是堂堂王夫,曾经更是将军,虽是戴罪之身,也不该如此怠慢。
眼下无论是大夫还是太监,哪个都无甚着急,季澜海进屋时催促大夫快点,俨然是做样子给她看。
他讨厌潇王府果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她不悦地盯着季澜海,对方讪讪笑了笑,连忙解释道:“奴才去请大夫的路上按您的指示换了身衣裳,耽搁了一会,这不火急火燎地就赶回来了吗。”
“再有下次你就别回来了,这次便饶过你,君怀伤的伤要紧。”江徽司收敛了情绪,淡然地说道。
她一个现代人,着实做不出苛责别人的事,口头警示一番罢了。
大夫提着药箱,走到她面前跪地行礼,恭敬地道:“草民参见王爷,参见王夫。”
江徽司颔首示意,玉指轻擡,指着君怀伤道:“免礼,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如何。”
以前在公司里点名总喜欢拿手指指别人,都是和熟识的朋友嬉闹所为,此举在古代一则显轻视他人之意,二则寓颐指气使之韵,她指完就后悔了。
君怀伤会不会觉得她趾高气昂,不尊重他。
他对自己的误解根深蒂固,多这一分又何妨。
君怀伤未曾留意这等细枝末节的事,但见大夫要动手解他的嫁衣。
即便大夫是男子,他也不乐意让别人解他的衣衫,更何况在衆目睽睽之下,当着江徽司的面,太不检点了。
006
君怀伤慌忙拽紧身上的衣襟,紧抿朱唇,漆黑双眸熠熠生辉,桀骜不驯地瞪着江徽司,无声控诉自己的不满。
江徽司睇着他,轻笑道:“怎麽?让大夫看看你身上的伤势,还害臊不成?”
没想到君怀伤也会害羞,她一双狐貍眼中噙着揶揄的笑意,眼尾得意地上扬,薄唇漾起浅浅的弧度,姿态閑散,煞是惑人。
在现代,男人的上半身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天气热时还有人光膀子,她自是神经大条地忽略了这里的习俗。
男子的上身不能随意示人,更莫说给女子观瞧。
这副调笑的模样落在君怀伤眼里别有一番含义,他咬咬牙,倔强地低声道:“我身上的伤,自然由我自己来瞧,不必劳烦旁人。”
若是给她看,就是变相的承认她是他的妻主了。
“你自己瞧有什麽用,有什麽好遮掩的,快点把衣服脱了,让大夫给你瞧瞧。”
江徽司未把君怀伤的抗议放在眼里,径直走到轮椅旁,倾身俯瞰他,眸中的忧色毫无虚假,如清烟般迷蒙。
两汪清水似的狐眸在担心时更显勾人,偶一流盼,深情款款,叫人恍若觉得她钟情于你。
君怀伤心中一窒,这次却不再抗拒,只是沉默地解开衣带。
展现在江徽司面前的,绝非什麽香豔旖旎的画面。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狰狞恐怖,或鲜血淋漓,或结疤翻卷,其中多是殷红的鞭痕和触目惊心的刀伤,还有几道长长的旧疤,令人不忍卒睹。
不仅如此,那些伤口上还沾满了泥污,甚至有些已经严重溃烂,黄色的脓液不断从中缓缓渗出。
倘若心理承受能力稍弱者得见此景,怕是会直接呕吐出来。
江徽司怔怔地望着他身上的伤痕,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的痛楚。
她对书中的人物并没有太多情感,先前只是在书里得知他的苦难,他是男主,纵然历经磨难,终究会逢兇化吉。
而自己穿越至此,两年后命丧他手,相较之下,自己的遭遇才更为凄惨。
但现在她才明白几分,君怀伤两年间到底是怎麽样的生不如死,皇帝与潇王只落得身首异处,砍头还算便宜她俩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命运的埋怨,都显得那麽微不足道。
这不仅仅是一部小说,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平行时空,在这个充满苦难与不公的世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难以言喻的伤痛。
而君怀伤,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却伤痕累累,他的内心又承受着何等的煎熬与痛苦
大夫也是一愣,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严重的伤痕。
君怀伤一直低着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他沉默地任由大夫为自己检查伤口,心底却在默默等待着江徽司的反应。
江徽司退后了几步,什麽也没说,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
季澜海眼睛左飘右飘,不敢直视君怀伤,心里如同敲锣打鼓般惴惴不安。王夫的身体残破不堪,恐怕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倒胃口,万一王爷拂袖离去,离开霁云殿,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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