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93)

作者:九筝


沈青黎感慨道:“陛下都没说什么,你们就又是跪求,又是顶罪,岂不是陷陛下于不义?看来,在你们心里,陛下果真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啊!”

晋元帝听她一口一个“昏君”,额上青筋暴跳。

他看着沈青黎,目光威严又阴鸷:“宴王妃不是说有证据?证据呢?”

“这些都是那戏子,和永安侯夫人身边仆妇的供词,他们还在永安坊置办了一处宅子,方便初一、十五幽会,宅子里有许多两人的衣物。”

溟一连忙奉上证据,福公公接过,放到晋元帝面前。

结局已定,永安侯夫人身子发颤,惊慌失措地跪坐在地上。

同床共枕几十年,永安侯一看她这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竟然给狗男女养了十几年的孽种!

绿毛龟都没他绿!

“真是好得很!张氏,你好样的!”永安侯气血翻涌,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顾不得这是在御前,一巴掌打在永安侯夫人的脸上,“你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这个贱人!”

永安侯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大,打得永安侯夫人的耳朵嗡嗡鸣响。

她惊慌地扯着永安侯的衣摆,哭道:“不是的,侯爷,你听我解释,一定是宴王威逼利诱,他们陷害我!永安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她是你亲生的!”

被戴绿帽子的愤怒,让永安侯的脑子,难得得聪明了一回。

他一脚将永安侯夫人踹翻,语气阴狠道:“你跟老子说初一十五要去护国寺上香,要抄经祈福,每次都要三四天,说是求菩萨保佑侯府昌盛富贵,原来竟是和狗男人私会,老子要将你们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

蠢货!

晋元帝看着暴怒的永安侯,忍不住暗骂道。

口供这种东西,最是反复不定,只要将戏子和仆妇抓来,当殿翻供,说是萧宴玄威逼利诱,他就能将萧宴玄治罪,收回玄甲军的兵权。

如此良机,全被这个蠢货给毁了。

这十几年,每个月初一、十五,永安侯夫人有没有去护国寺,一查就一清二楚,是做不了假。

晋元帝恨永安侯坏事,但更恨永安侯夫人和永安郡主。

他竟然册封一个戏子所出的奸生子为郡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史书工笔还不知会如何写他?

晋元帝想到沈青黎那一句句“昏君”,怒意就越发汹涌。

“张氏混淆侯府血脉,当诛!朱氏德行不端,褫夺郡主封号,当诛!”他看向殿外的禁卫,雷霆震怒,“还不将人给朕拖出去斩立决,留t着污朕的眼吗?”

永安侯夫人一听“斩立决”,两眼一翻,当即昏厥了过去。

永安郡主亦是骇然失色,抖若筛糠:“陛下,陛下饶命啊,我是无辜的,陛下......”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禁卫捂住嘴,连同永安侯夫人一起,被拖了下去。

一场赐婚大戏,就这么笑话般地落幕了。

殿内,人人噤若寒蝉,生怕触了晋元帝的霉头,惹来无妄之灾。

晋元帝满面阴沉:“宴王可真是本事,永安侯十几年未曾察觉,你短短几日就查得清清楚楚。”

“本王查到的可不止这些,永安侯府可真是令人意外。”

萧宴玄心情不错地勾着唇角,笑容散漫玩味,却叫永安侯胆战心惊。

第355章 罔顾人伦

大殿上,溟一再一次上前。

永安侯见状,心头重重一跳。

然后,就听到溟一将永安侯府的遮羞布,一块一块地扯下来。

“永安侯勾搭小儿媳妇,那小孙子,实则是他的儿子。”

永安侯身为礼部官员,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毫无礼义廉耻之事。

众人皆都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地看向永安侯。

“荒唐!荒唐至极!”有位老御史当殿怒斥道。

永安侯老脸涨得通红,又惊又怒,连忙否认:“陛下,这是诬陷!臣再荒唐,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儿媳妇有苟且!”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看他这心虚慌乱的模样,就知道溟一所说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溟一又道:“永安侯的大儿子和永安侯的小妾厮混多年,小妾又与府中下人鬼混。”

满殿哗然,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早知永安侯府腌臜不堪,万万没想到,竟这般罔顾人伦,败坏纲常!

老子睡儿媳妇,孙子变儿子。

儿子睡老子的小妾,小妾睡下人。

这比永安侯夫人养戏子,给永安侯戴绿帽子更刺激。

难怪永安侯府庶子庶女一大堆。

面对四面八方唾弃的目光,永安侯只觉得脸皮都被剥了下来。

他怒视着溟一,指着他的手颤抖不已。

不知是紧张惊骇,还是气的,一时结结巴巴,有些语无伦次。

“你你你......本侯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这般处心积虑,你害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溟一面无表情,再道:“永安侯为了升职,向礼部侍郎送了两名小妾,还有一个庄子,那庄子是永安侯抢占而来,庄子上下十几口人,无一活口。”

礼部侍郎面色顿时煞白,在心里把永安侯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很多官员私底下都会赠送小妾,不是什么新鲜事。

被捅出来,不过是同僚之间,情谊深厚,顶多就是申饬一番。

但受贿是重罪,尤其是,那庄子是霸占得来,还沾了人命。

永安侯要害死他了。

礼部侍郎惊惧之下,慌忙从席案后起身,扑通一声,便跪在大殿上:“陛下,臣不知那庄子......”

还没拿出证据,就已经认罪了。

晋元帝面色寒沉,听都懒得听,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道:“革职查办!拖下去!”

声若雷霆,震得殿外的禁军心头一凛,连忙上前,将人拖了下去。

君臣多年,礼部侍郎深知晋元帝秉性。

算计落空,又颜面大失,便把怒火撒在他身上。

生怕再触怒晋元帝,连累家眷,礼部侍郎不敢挣扎求饶,脸色灰败,颓然地闭上眼睛。

永安侯浑身发抖,惊恐地跌坐在地上。

他嘴唇抖得厉害,说话更磕磕巴巴了:“陛,陛下,臣只是一时鬼......鬼迷心窍,白大人收了臣的好处,也没为臣尽心......”

对,他是给礼部侍郎送小妾,送庄子,可礼部侍郎并未升他的官!

永安侯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哭求道:“陛下,臣虽贿赂上官,可臣并未得到好处,臣知错了,请陛下饶臣这一回,臣......”

“永安侯莫急,”溟一打断他,似笑非笑道,“现在请罪,太早了。”

永安侯面色发白,满头都是冷汗。

明明已是暮春,快入夏了,却有沁骨的寒意一点一点包裹着他。

永安侯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你你你......”

溟一神情淡漠,继续说道:“永安侯为了打压商户,抢夺生意,放火烧人铺子,致使死伤数十人。”

这事,虽过去两三年,但很多人都有印象。

皆因,火势太大,烧了好几间铺子。

当时,还以为是铺子里的伙计,行事不小心,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永安侯。

天子脚下,也太无法无天了!

永安侯喘息沉重,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下一刻就要窒息。

当他看到溟一又要开口时,恐惧到了极致,终于崩溃了。

他惊惶地大喊道:“你住口!你给本侯住口!”

溟一奉上证据,道:“除此之外,永安侯还放印子钱,这些都是证据,请陛下过目。”

身为官员,私放印子钱,罪加一等。

数罪并罚......

永安侯眼前阵阵发黑,仿佛跌落万丈深渊。

晋元帝翻着那些证据。

每一桩,每一件,都确凿如山。

“混账!”晋元帝怒不可遏,将那些证据砸在永安侯身上,声音凌厉,“你好大的胆子!杀人放火,谋财害命,桩桩件件,皆为重罪,你当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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