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64)

作者:见妳


奈何——

想法很美好,实践方知难。

初棠仰望高墙稍稍暗忖。

呼出热气呵手,抬脚踩上块矮石,扒上树干岔口借力,本想爬树跳过墙头。

枝丫上的雪团倏地掉落。

砸到他额头。

“……”

初棠垂着头甩甩冰凉雪碎,今日多少有些诸事不顺,莫非不宜出门?

不!

绝不可能!

只是……

树也不会爬。

这墙可叫人怎么翻哟?

初棠愁眉苦脸,背着包袱徘徊在墙沿,难搞程度,堪比百个程立雪!

“烦死个人!”

他抬脚踹了踹树,雪又砸了他满身,转头的功夫却见身后一双圆润明亮的眼睛。

是大黄不知何时坐在石阶旁盯着他。

初棠:“……”

他连忙摆手:“你别看我,我不想偷狗哈!”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对视良久。

大黄忽然起身,叼起他半抹衣角往一旁扯去,初棠心领神会似的由它牵走。

穿过道小路。

又越过两片混杂的草丛。

他们来到处隐蔽角落,残破树枝混杂碎石,像个芜杂凌乱的废墟。

大黄拱开点枝梗,墙下瞬间透出丝光。

“有个洞?”

初棠惊喜拨开障碍物钻出去,大黄也紧随其后。

“你快回去吧,程公子知道我把他狗偷了,他不得气个半死啊。”

又是场漫长对视。

大黄依然是副岿然不动模样。

“算。”

“是你自己跟着我的哈,不是我要偷你知道吗?”

初棠:“说句话。”

大黄:“……”

初棠:“不说话当你默认咯。”

大黄:“……”

他牵着大黄来到路边。

给那毛色抹果子汁,松软黄毛缓缓被染得污漆麻黑,瞧起来像个脏脏犬。

初棠举起右手:“走!浪迹天涯去咯!”

大黄耷拉双耳,屁颠屁颠跟上。

一人一犬穿梭在夜色里,傻不愣登,乐呵蹦哒。

*

所幸,这一路还算太平。

初棠来到处客栈歇脚,给大黄洗掉满身果汁,抱着暖融融的毛团。

便是一夜安睡到翌日天明。

他神清气爽下楼,但见客栈大堂内的一名老者,正神情义愤填膺说书。

那人醒木一拍,满堂肃静。

折扇开开合合挥舞。

他口中句句不离“大将军”几字。

初棠脚步稍滞,他好奇听了几句,只觉得越听越耳熟……

这老者说的……

不正是那日书院前看到的诗文吗?

也是他在话本中瞧见的故事。

“什么忠孝两难全,怎一个冤字了得?”

听者本就越听越气愤。

这话落地,更是将众人情绪推向高潮:“欺人太甚!那可是堂堂大将军!”

“将军百战死!”

“怎么可落得如此屈辱!实在叫人寒心!”

……

客栈大堂里的谩骂声此起彼伏,有激昂者甚至开始捶胸顿足,恨不得替人洗冤!

初棠:“……”

有点像传.销,好可怕!赶紧逃吧!

他旋即出门雇了辆马车。

之前出摊,初棠有不时朝路过的商人打听路线情况,他若想去江南,需先走一段陆路,经过两处驿站换水路,绕开座大山,再……

马车摇摇晃晃半天,初棠被颠得有些发晕,索性便直接找客栈歇脚。

楼下大堂。

初棠面前是些糕点,大黄乖巧吃着东西,而他则握着手里那枚玉佩微怔。

门外匆匆走进对青年夫妻,互相哈着气取暖:“今年这场雪落得可真大啊。”

“娘子,我给你暖暖手。”

青年说话间,便是将自家娘子的手往怀里揣去:“瞧你这小手冰得哟。”

冰……

初棠抬眸瞥出去,那河果然因大雪结冰了,甚至有不少人围在那凿冰块。

他盯着冰块微怔。

冷冰冰的,初棠撇撇嘴,把那枚纯白通透的玉佩丢进囊袋里。

他转头便抱上大黄。

果然还是大黄比较暖和。

离开程府的这几日。

初棠过得十分逍遥快活,前往江南的这段路,他途悠哉悠哉,今日在那戏阁听听戏,明日又去茶楼吃茶,没事还带大黄在河边钓鱼犒劳大黄。

直至第四日。

乐坊。

雅间内站着几位各具特色的男子。

掌事的一一介绍:“我们的青竹公子弹得一手好琴,手法灵活多变,点过的客人都称秒。”

初棠连连摆手:“青竹公子颜值不错,但气质差点。”

掌事的:“沉璧公子吹得一手好萧,小嘴软甜嫩滑,尝过的都叫绝。”

初棠摇头:“沉璧公子气质挺不错,但缺少我想要的那个味儿……”

掌事的眉角跳跳:“我们这儿还有……”

他立马列出数个名字,最后恨不得亲自上阵,却还是被一一婉拒。

初棠兴致缺缺托腮。

心底那丝躁意也悄然腾起。

掌事人抿笑:“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公子?”

初棠:“我……”

他把玩手里的橙子,哑然顿住。

他不是来寻乐子的吗?

怎么还适得其反呢!

初棠胡乱抓揉发丝:“有会徒手抓箭的吗?”

掌事人:“……”找茬是吧?

他秉承一贯好态度,耐住性子继续微笑:“这位客人,我们这儿是乐坊,不是武馆。”

“或者您出门转左。”

“哈?”

“那儿有家医馆。”

掌事的话毕。

初棠被连人带狗请了出去。

砰——

朱漆大门被人无情关闭。

他愣在原地,张嘴无言半天,这都什么人呐!不是说顾客都是上帝嘛?

不会做生意早点倒闭吧您。

乐子没寻到。

初棠只能悻悻回客栈。

*

夜色渐沉。

初棠和大黄洗漱完毕,便匆匆歇下。

客栈二楼走廊外。

一个肥头大耳朵的中年男人抹抹口水,不怀好意戳穿窗纸,他双眼发光盯着里面的人儿垂涎三尺:“老子过这么久,真见过如此娇嫩的小美人。”

“可让我惦记好半天。”

他隙隙咽咽唾沫,抓抓手里浸过药水的湿布,用铁丝撩开门闩,抹黑溜进房中。

男人搓搓手:“小美人,好哥哥来咯。”

大黄猛然惊醒。

它警惕睁眼,从初棠手臂底下钻出,跳落床边,龇牙咧嘴蓄力,好咬死这色胆包天之徒。

男人被吓得惊魂未定。

他低骂声:“靠。”

转念间又觉着左不过是条狗,能成什么气候,连忙抄起旁边的椅子。

椅子都还没举起。

房中骤然跳出名蒙脸女子,她轻然收手,漫不经心拭擦匕首。

男人倏地倒地。

蒙脸女子将人拖出房间,转身的刹那与大黄对视一眼。

大黄摇摇尾巴躺了回去。

女子正欲带上门,窗那边又蹿进个黑影,剑影夺目几乎要落到被褥。

蒙脸女子眼疾手快劈开那人手臂。

两人在房中交手几招。

随后一前一后跳窗。

女子紧追黑影:“你是谁派来的?”

竹林内,黑影见行刺失败,不假思索挥剑,当着那人的面刎颈自杀。

蒙脸女子有心阻止已迟,见状,也只能蹲下搜索黑影衣衫,却未见任何信物。

无丝毫头绪的人唯有重返初棠房间,抹掉所有打斗痕迹,又将中年男人带走。

……

次日早,初棠睡到自然醒。

他伸着懒腰下楼吃早点。

左不过是一觉,外面世界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皇帝竟然驾崩了。

举国哀悼,但因礼崩乐坏,倒也没那么讲究,只是停止娱乐活动半月。

今日还因有戏班唱戏被官府抓去打板子。

初棠东蹿西跳吃了两日瓜。

才有些了然。

坊间隐约有传闻圣上是死于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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