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46)

作者:见妳


这个朝代比他想象中要开放,兄妹恋这种背情逆伦的东西,也可以堂而皇之编排成戏曲。

只可惜,是个悲剧,不过这种欧亨利式结局也有迹可循。

阿绛突然看过来问:“你觉得这戏如何?”

“有点离经叛道。”

“我也觉得。”

阿绛笑了笑起身:“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河道上散步。

初棠穿过片树荫,突然顿足,遥遥瞥去昨夜糖画摊位所在方向。

奈何隔着人流,什么也瞧不清。

阿绛见初棠不动,只道是走累了,便拉着人席地坐下,河水清澈,映出二人模样。

她若有所思望向水面,水中的两双眼有八分神似,乍看时,简直如出一辙。

“阿午。”

“嗯?”

“你真的不考虑下我的哥哥吗?他姿容俊逸,是我见过的最风流倜傥的男子。”

“我成亲了。”

“我知,但成亲也可以和离。”

“你到底什么执念?怎么这么热切推销自己的哥哥呢。”初棠被气得想笑。

“哎呀!我这不是看他及冠多年却一直未娶,心急如焚嘛,估计是他眼光太高,我想着须得你这样的方能入他眼。”

初棠:“……”

初棠:“谢谢夸奖,但我真不感兴趣。”

“也罢,不急于一时,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要不要我送送你?”

“不用。”初棠摇摇头,“你也早点回家。”

与阿绛分别后,初棠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穿过座木桥来到河对岸。

糖画小摊,空空如也。

“唉。”

初棠眸光暗淡,深锁空摊位,静静伫立一会儿。

明明身处热闹喧嚣中,却仿佛街道空荡荡,荒凉感四面八方涌来他脚边。

凉意贯彻衣衫。

“阿嚏!”

初棠情不自禁打出喷嚏,须臾间回神,难怪觉得冷,原来是天际乌云翻滚。

四周刮起阴风。

这怕是下雨的前兆。

好些摊贩猜测是要下雨,都纷纷收摊,初棠也随着人流离开。

他还未走远。

啪嗒降落的凉意在脸颊漾开。

是下雨了。

水迹斑驳拖在青石路面。

初棠环顾四周,最终小跑来到家破旧的木屋前,站在屋檐下躲雨。

骤雨让人群惊慌乱窜。

隔着层雨帘。

他还能远远瞧见那个空摊位。

盼了整日的小螃蟹,无缘再见就算了,还遇到这么一场雨,真是个可怜的倒霉蛋儿。

他抬眼望天。

这雨也不知何时停。

“正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初棠微讶循声瞧去。

“原来您在这。”

不知从何处冒头的程管家,乘雨捧着个盒子跑过来:“您瞧瞧。”

那人顾不得拂掉水迹。

他只微笑着递出怀中木盒:“是公子给您的。”

听闻是程立雪准备,初棠霎时警惕两分。

“什么东西?”

程管家保持微笑:“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打开后,不会跳出些百足虫、银环蛇、黑蜘蛛、毒蝎子啥的吧?”

“咳,倒也不必如此。”

初棠唇线微绷,忐忑去掀盒子,盖子被翻开,入目是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小螃蟹!

心跳倏地停顿半拍,在这冷雨夜中,他竟真切地感受到体内血脉涌动的痕迹。

盈盈泛暖。

初棠惊喜抬起头。

夜色浓稠,挺拔的清影,撑着油纸伞穿过雨幕,向屋檐这边走去。

雨水磅礴,打得四周景物狼狈不堪。

可偏生那不疾不徐之人好似得天独厚,泥泞都不忍玷污他雪衣。

初棠不可思议瞠目,抬头的刹那,恰恰对上那张清隽的脸。

夜灯孤树。

那人正站在雨雾中望向这边。

程立雪这厮怎么来了?

他惊诧揉揉眼。

人在。

底下的糖画也在。

是昨天那只碎掉的糖画小螃蟹,他心心念念好久的小螃蟹。

初棠匪夷所思愣在屋檐下。

程立雪迤迤然来到跟前,与他只隔着两级台阶,正好平视相觑。

雨水淅淅沥沥,如薄雾横亘二人间。

若终于坦然接受这只小螃蟹,初棠左手捏起细长木签,眉欢眼笑嗅嗅,馥郁的甜香登时窜进鼻息。

他抬眸看向程立雪。

笑意盈盈朝人伸出右手。

好半晌,那人都不为所动。

初棠心情甚好,语调轻快地朝程立雪“昂”声,甚至还扬扬小眼神,示意其接住。

软柔的尾音落进清风。

这一幕,任谁瞧见,都只道这小哥儿是在向人撒娇“哥哥牵牵我。”

就连看戏的程管家都不由得露出姨母笑。

内心难忍咆哮“牵他手!快牵他手!”

程立雪沉默片刻,终是抬臂去接初棠的手,宽大的掌还未握到攥实的小拳头。

初棠突然岔开五指。

几个铜板倏地掉落程立雪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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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判小达人程管家疯狂传输脑电波:他要牵手手,快牵他手!

程立雪半夜醒来:不是,他有……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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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槙山”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29章 薯骨炸翅vs夜不归宿

初棠一边咀嚼糖画,一边含糊不清道:“咱们银货两讫。”

程立雪撑伞站在雨中,表情漠然,也不动,

“收好呀。”

初棠再次出言提醒,可那人依旧不言不语。他狐疑盯着这张清冷的脸,读出丝别样的意味——

我出场费这么高。

几个铜板就想打发我?

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心道算作伞钱罢。

“这次够了吗?”

程立雪不答反问:“你和我算?”

那人视线从铜板往上移,与他相视,平静道:“你觉得,我们之间算得清吗?”

啧,贪得无厌。

“是呀,算不——阿嚏!”

甜腻的糖香撞进雨雾。

初棠缩缩身子,拱拱酸痒的鼻尖。

程立雪看了眼程管家。

程管家心领神会接过伞,随后便见公子解下外袍,几丝草药清香的微风在他眉眼拂过。

初棠耷拉脑袋,脊背恍惚落下点温暖,他还没回神就被人攥进雨中。

湿漉漉的凉气扑面而来。

“欸……”

“我们去哪?”

“回府。”言简意赅的回答后,初棠已被连拽带抱送上马车。

宽敞的马车内。

程立雪一言不发坐着。

气氛诡异。

初棠坐立不安。

他余光飘忽瞟向左边,几次欲言又止,半晌后,似终于按捺不住般,他挣扎着扭头。

望去程立雪,吐出心中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厮依旧漠然闭眼。

初棠却隐约感觉到沉沉的压抑。

阿绛还知带他去看戏,哄他开心,他和程立雪好歹算是名义上的夫夫,口头问候句也不为过吧。

初棠垂头凝视小螃蟹。

权当是看在小螃蟹的面子罢。

“喂!”

那人依旧保持缄默。

初棠:“……”

不理人?

臭男人真矫情。

“不开心吗?”

初棠挪出脚尖,踢踢程立雪:“你今晚好怪,有点儿被对象气得半死,却只能蹲在角落生闷气那味儿。”

似感觉到有异,程立雪睁开眼帘,刚好望见踢在他脚边的靴子:“倒有自知之明。”

程立雪的声音很浅。

马车外雨水滴滴答答,初棠又刚好嚼着脆脆的糖画,嘈杂声掩盖了这句不由自主的叹息。

“嗯?你说什么?”

程立雪只是拂拂衣摆,没再说话。

初棠自顾自叹息声:“不管如何,先谢谢你的小螃蟹,也谢谢你顺路搭我一程。”

“只有口头道谢?”

“不然你还想我身体力行?”

他话音刚完,对面的程立雪神色自若扫视而来,眉眼隐约透出几分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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