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45)

作者:见妳


程立雪什么时候有给自己戴绿帽的喜好?可真是宽以待人,严以“绿”己。

他扫了眼四周,心道,大抵是众目睽睽,程立雪也不好发作吧。

两个大男人当街扯头花,估计有失身份。

初棠最终还是带走这株烫手似的花,他前脚刚回到程府,程立雪后脚就离开。

他瞟瞟那个背影,最后耸耸肩进府。

*

还未走远的人,转角便碰见满头是汗的十一。

“走这般急做什么?”

十一打开折扇扇凉:“这不是急着给你报喜么?今晚拍卖会挣的银子都送往别的地方了。”

“不过你那株花,是真的哈哈哈哈……”

“在其位不谋其政。”

“我左不过是帮他一把。”

十一忍笑:“花是你栽的,借着这么个契机送人,送的人顺理成章收下,又能坑那姓张的一把,一石三鸟实在是妙呀。”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腹什么……”

“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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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怨种·张折枝:妈了个鸡。

第28章 桂花雪梨冻vs小螃蟹

月色清幽,长街屋舍错落有致,两道身影穿梭其中。

“其实光有银子也不够。”

十一啪地收起折扇,语调没了往日的散漫不羁,添上几分肃穆与薄怒:“敬安王那厮扶持个傀儡皇帝,日日不问朝政,我是真的想不懂他到底想如何?”

“请那么些个喇嘛诵经念佛,便能安邦定国不成?天子脚下也有难民,说来真是可笑。”

……

程立雪静默,听着十一吐槽一路,两人方走到城郊,夜色中迎来道黑影。

暗卫恭敬跪下,开门见山道:“主子,依据您先前给的线索,属下顺藤摸瓜查到……”

暗卫警惕审视四周环境。

最后只呈上封信函。

“怎么,这么难以启齿呵?”

十一也知这段日子,程立雪的暗卫一直在追查初棠的身世,他匪夷所思接过信函,转手递给程立雪。

信函被打开。

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十一斜瞄了眼,眉宇掠过抹凝重,只是片刻之后却轻笑:“你们果然天生一对哈。”

“你倒还能笑。”

“祸福相依,他这个身份,嫁给当朝太子无可厚非,或者去当那只知寻欢作乐的狗皇帝的皇妃也行。”

“只是,你舍得?”

程立雪波澜不惊睨向暗卫,语气平静道:“毁掉所有蛛丝马迹。”

*

与此同时,程府。

初棠穿过道门楣,踩落青砖台阶尽头。

松柏青翠中,一个黄色狗影倏地蹿出来,嘴边似乎叼着只东西。

宛若找到稀奇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赶来,与最爱的小伙伴分享这份快乐。

“等……你别动!”

他举起花枝,直指狗影。

大黄闻声止步,噙着圆溜溜的眼眸,心急如焚原地转圈圈,俨然难耐跃然的兴奋。

“你嘴里的是什么东西?”

初棠警惕审视那团灰黑色生物。

树影稀疏透出碎光,细长的黑条甩动几下,在微弱光芒下映出点茸毛。

随后“吱”一声挣扎蠕动。

初棠脊背紧绷、瞳孔骤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刺破万籁寂静的夜。

老鼠啊!

他手足无措丢了花就跑。

大黄见状却愈发兴奋摇摇尾巴追上去。

风似的落荒而逃的人,不时回头,却见大黄竟满脸亢奋,叼着垂死挣扎的老鼠与他追逐。

“不不不是!”

“你别过来啊!!!”

初棠一路狂奔,气喘吁吁跑回小厨房那边,烛光下,晴云蹲在地上洗雪梨。

他如抓住救命稻草,马不停蹄扑去。

“晴云救命啊!”

“要死了!”

“少爷您怎么了?”

初棠倏地躲在晴云身后。

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哪里不妥,只耷拉着双耳,歪下狗头翘首以盼盯着初棠。

黑色的鼠影闯入视野,晴云挽起的笑,微微僵滞两分,好半晌后她才恢复如初。

“没事。”

晴云眨眨眼回神。

地上哀嚎的老鼠,挣扎着拖出丝血迹,很快便被人三下五除二解决。

初棠躲在小厨房门后,透过门缝瞄出去,眼见晴云带着大黄去洗漱,方才重重吐气开门。

心有余悸的人蹑手蹑脚端起雪梨。

清洗干净的梨被削皮切成小粒状,倒入锅中。

初棠蹲下生火,随后舀来半锅水,撒进些糖和白凉粉搅拌均匀,慢火煮开。

水渐渐沸腾。

暖融融的梨香飘起。

初棠拿来木勺打起梨汤,分装进小碗,放去冰库冷藏一夜,明天就能收获冰冰凉凉,爽滑可口的梨肉果冻。

小厨房还剩下些梨肉。

初棠有条不紊拿来木棍,将梨肉捣出汁水,满满一大碗梨汁被倒进锅内,他又从旁边拿来些桂花。

桂花是晴云鲜摘的,还沾着些水迹。

柴火烧得旺盛,热浪席卷锅底,浓郁的桂花香慢慢地,完美融进梨香里。

整个小厨房都甜蜜蜜的。

见此,初棠捞出桂花,放进些白凉粉,搅拌均匀后,他从灶底翻出个模具。

那是他请铁匠铺大哥按照普通冰格模样打造出来的,一排排格子,圆圆地凹进去,不仅拿来做冰块,到时候还可以用来做章鱼小丸子。

初棠把煮好的桂花梨汁倒入模具,盖上盖子,放到冰库那边冷藏起来。

明日就可以得到几盘晶莹剔透的果冻球球。

和之前就做好的雪梨果冻装在一起,再浇上点桂花蜜,便是“桂花雪梨冻”。

*

初棠回到房内。

大黄照旧躺在他的小床,见他开门,立马雀跃地拱起狗头,满心欢喜望来。

回忆起刚刚那只邋遢的小老鼠,初棠难免膈应,他咬牙抽气,左看看右望望。

心中自我挣扎许久。

小耗子和程立雪,真难选择,啧!

初棠摇摆不定,向大黄迈出几步,只是眼前却又猛然浮现个挣扎的鼠影。

小耗子开坛作法,化身灰衣小哥哥,连扇他两个大嘴巴子:“宵小鼠辈害我性命!我们黄泉路上做个伴儿吧。”

嘶……

初棠微颤抽气。

冤有头债有主,被索错命怎么办?

他骇人顿足,猛地瞟向程立雪的床,这臭冰块脸煞气重,简直就是活阎王,说不定能震慑鬼魂儿。

想了想,他倏地钻进正中央的帷帐。

小小的身影缩在被褥内。

昏暗中,初棠眨眨眼,鼻尖不时萦绕股草药清香,很淡,却安抚心神。

“还怪好闻。”

他环抱软枕嘀咕道,随后把头埋在其上,不知不觉间,眼皮愈发沉重,人也随之缓缓酣睡。

*

次日。

意料之中,他的“桂花雪梨冻”又被抢购一空。

初棠让晴云拿着东西回府,自己却潜入人流,顺着记忆,来到昨天画糖画的小摊附近。

远远便瞧见那摊位空着。

老板果然没来。

他的小螃蟹估计也泡汤了。

初棠失意叹息,漫无目的游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昨夜的小螃蟹糖画。

“喂!小哥儿!”

身后传来几声呼喊。

初棠木讷转身。

阿绛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喊你半天都不应我,心烦意乱?”

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来!本小姐带你去听戏。”

初棠并太想去,可看到阿绛笑得眉眼真挚,他便说不出婉拒的话。

两人来到处勾阑。

阿绛显然是此处熟客,他们刚进来便被人引着安排在最佳的位置。

好戏刚好开场。

初棠起初有点心不在焉,慢慢地,便提起着精神来,实在这出戏太过惊世骇俗。

戏曲讲述的是一出隐晦的伦理爱情。

他听得惊讶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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