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太子他爹(20)

作者:胤爷


片刻,春杏端了托盘进来,薛芙梨亲自接了过来,把膳房熬的参汤递给萧炫,“皇上,熬夜伤神,您用点参汤吧。”

萧炫接过汤盏,饮了几口便搁置一旁。

烛火幢幢,薛芙梨悄悄瞥了一眼萧炫冷峻的眉眼,心有戚戚,诸多话语汇聚心中却无法宣之于口。

横亘在俩人之间的巨大天堑令薛芙梨心灰意冷。

她不由自主又凝望寡言的男人,有心想要聊几句,忽而眸光一顿,萧炫左侧脖颈处有一细长的伤疤,已经结痂。

薛芙梨疑窦丛生,疤痕……像是被指甲划伤的。

乾宁殿伺候的宫人清一色都是小太监,原先有过宫女,后来出了宫女爬床一事,萧炫狠狠整治过一回,后妃再也无人敢伸手染指乾宁殿当值的差事。

薛芙梨悄悄离开,去了外间。

孙怀恩侯在外间,正盯着人煎药,见到皇后出来,忙上前询问,“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老奴去办?”

薛芙梨扫了一眼四周,院子里无外人,除了远处当值的宫人,只有春桃在煎药。

她压低嗓音问,“孙公公,乾宁殿的宫人怎么伺候皇上的?皇上龙体事关社稷,岂能有失?”

孙怀恩一头雾水,抖着胆子追问,“娘娘恕罪,老奴愚笨,您指的是?”

薛芙梨抬手点了点脖颈。

孙怀恩顿悟,眼前一黑,皇后眼力真好,竟然连皇上脖颈处的指甲划痕都发现了!

晚间他看到时也紧张得不得了,奈何皇上一句没事,也不涂祛疤的膏药,他也没辙。

孙怀恩顶着薛芙梨威严的目光,忙不迭下跪请罪道:“回禀皇后,都是老奴的错,皇上日间批阅奏折操劳过度,以至于脖颈酸疼,从御花园回来后,老奴替皇上按摩,一不小心指甲划伤了皇上。”

“皇上看在老奴多年伺候的份上,不予计较,然老奴寝食难安,遂自请罚了三月月银。”

薛芙梨眸光在孙怀恩双手转了一圈,孙怀恩小拇指指甲稍长,确实做不了假。

孙怀恩是乾宁殿的老人,他的话做不了假。

薛芙梨摆手,“罢了,既然皇上都不追究,本宫也不会多事,孙公公起来吧,原也不怪你,不过孙公公回头还是得叮嘱皇上涂抹祛疤膏。”

孙怀恩悄悄松了口气,一个劲地点头,“娘娘且放心,老奴一定劝说皇上重视。”

萧炫一宿没合眼陪着萧元漪,等萧元漪退了热才去上朝。

早朝后,萧炫又去了一趟延春宫,小孩不掺假,萧元漪退了热有了精神头,这会儿正靠坐在床头由薛芙梨亲自喂早膳呢。

萧元漪见到萧炫,眼睛一亮,激动地喊道:“父皇!昨夜元漪做梦梦到您来了母后宫里,元漪醒来时母后说您的确来过,元漪适才还不信呢。”

孩子心诚,少了大人的伪善,萧炫乐意抽空陪孩子闲话。

“你母后说你贪玩着凉发热,父皇自然会过来好好教训你一顿。”

听闻要被萧炫惩罚,萧元漪立马不乐意了,吓得躲到薛芙梨身后。

萧炫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叮嘱她乖乖喝药。

他没多留,只稍微坐了会儿便回了乾宁殿,薛芙梨心疼他一宿没合眼,又操心国事,自然不会再留他。

萧炫走后,萧元漪看向眼神落寞的薛芙梨,担忧道:“母后,是不是元漪生病了,父皇就愿意来母后的宫里?”

薛芙梨闻言一惊,立即纠正萧元漪的说辞,“元漪,你是父皇与母后的孩子,孩子生病,父母定会心疼,你切不可有此种想法,你父皇忙于朝政,要处理好多国家大事,怎能时刻留在母后宫里?”

萧元漪虽然才十岁,但皇宫里的孩子向来早慧,她知晓父皇有好多妃子,也有好多孩子,可父皇对他们一视同仁,谁也不偏爱,谁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个。

“元漪知道了,元漪以后一定多孝顺母后。”

薛芙梨欣慰一笑,忙把萧元漪搂在怀里。

回到乾宁殿,孙怀恩提及薛芙梨发现划痕一事,萧炫才恍然记起,他抬手摸了摸,伤口已经结疤。

“朕又不是女子,身上有些碰伤擦伤实属正常,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既如此,便把那祛疤膏拿来,省得再被旁人捕风捉影。”

孙怀恩求之不得,笑眯眯地吩咐宫人去拿膏药。

后妃们眼巴巴地盼着恩宠,一个个眼睛可厉害着呢,今日勉强敷衍住皇后,明日可不一定忽悠得了旁人。

啧啧,傅奉仪还是第一位划伤了皇上且毫发无损的人。

第18章 罚跪

还有月余便是冬至,那日宫里会举行祭天大典。

在此期间,后宫众人都要准备祭天所用的美食,不拘后妃宫人,皆可参与此等盛事,届时圣上会当众选评出前一百名,优胜者所制作的美食会被赠与给边关将士在京的眷属,以及京城六品以下的官员家属。

暂且不说后妃们之间如何暗中较劲,东宫这边在阮氏的要求下,一众女眷悉数参加。

石榴去岁入宫,傅知雪向石榴打听,去年宫里后妃是否都参加了。

石榴今早去膳房领了红豆绿豆外加一些粗面粉,她一边和面一边回话,“皇后娘娘偕同后妃都参加了,此等节庆大事,又有红筹可拿,大家都竞相在皇上跟前表现呢。”

傅知雪品阶低,领不到细白如雪的精细面粉,只分得了一袋粗面,幸亏她先前收集晒干了桂子,否则都没有添头。

她与石榴合计了一下,主仆二人携手做桂花糕呢。

既不出众也不会抢风头,省得到时候她被阮氏挑刺,视为眼中钉。

蒸桂花糕简单上手,傅知雪为了省事压根未备馅料,模子是马四闲暇之余跟着何公公学的,天空飞的水里游的院子里栽种的应有皆有。

傅知雪挑了三款样式,花瓣状的,胖嘟嘟的鱼儿,外加喜庆的元宝。

倒是不敢添加太多蜜水,防止有人不嗜甜。

时值冬月,放上十天半月也不会馊,当然若是自己人享用,那还是尽快食用为好。

这俩日里,虞奉仪过来问她要了一些晒干的桂子,还明目张胆杵在一旁偷师学艺。

傅知雪由着虞奉仪偷学,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独门秘方,温水和面,揉成剂子,再搓圆往模子里一倒,撒上桂子压实后脱出来蒸熟即可。

至于虞奉仪那边会做什么,傅知雪不关心。

午后,薛环派贴身侍女芽儿过来约她去万华苑做客。

傅知雪以现成的借口推辞,“着实不凑巧,娘娘吩咐的活计还没做完,烦请芽儿回去转告薛姐姐一声,我改日再去做客。”

芽儿知情识趣,没着急离开,猜想傅奉仪会赠予她一篮子桂花糕,未料傅奉仪什么也没提及,自顾自低头揉面。

正当芽儿进退两难之际,马四端着一盘蒸熟的桂花糕从隔壁耳房跑过来,热气扑鼻胖墩墩的鱼儿形状的桂花糕可口又诱人。

傅知雪笑着招呼芽儿,“芽儿可在我这里尝几块,不过得稍做片刻才能回。”

芽儿聪慧,瞬间领会到傅知雪的用意,她笑着推辞,“既然奉仪在忙,那奴婢就不打扰您了,奴婢先回去给良媛回话。”

说完不再磨蹭,迅速转身离开。

石榴有眼力见,立即擦拭追出去送人。

待人走远,马四才问道:“奉仪,您适才为什么不给芽儿姐姐一些糕点?”

傅知雪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捏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薛姐姐如今怀有身孕,一切膳食皆由膳房精心蒸煮,我若是好心送了糕点,若中途被人掉包,或是吃出问题,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马四一拍脑袋,瞬间醍醐灌顶,“奉仪说的是,倒是小的没想到这茬。”

三日后,众人给阮氏请安时皆呈上各自精心准备的吃食,请阮氏率先品鉴一番。

傅知雪大致一扫,基本上都是便于储存的糕点炸物,崔玲儿的炸汤圆,柳昭训的福禄寿桃,虞奉仪等人的重阳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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