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太子他爹(21)
作者:胤爷
阮氏未碰她们的吃食,只令身边的曹嬷嬷挨个品尝,不出所料,傅知雪呈上的桂花糕只得了一句‘一般’。
阮氏面色不善地敲打了她们一通,话里话外暗示她们要上心芸芸。
傅知雪权当耳旁风,不往心里去。
晚上洗漱前,腰间系着的荷包绳子突然断了,傅知雪弯腰捡起来,口袋松散掉出零星碎片。
她怔住,早前进京时在越州东云寺求来的那张护身符自燃了。
也不是自燃,就是颜色变了,变成灰色,而且还碎成了碎片,像是被火焚烧过后的灰烬。
奇怪,没掉进水里,也没掉进火坑,荷包里的护身符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傅知雪百思不得其解,这几日她都待在北苑,专心做桂花糕,夜间也未再摸去梅林。
不该如此。
“奉仪,您在看什么?”
石榴放好了洗澡水,等了好久没等到人进来,纳闷地出来找人,见到傅知雪坐在床沿,握着荷包发呆,忙过来问询。
傅知雪把手里的荷包递过去,“石榴,你看,我放在荷包里的护身符竟然自燃了,定是被那东云寺主持骗了,滥竽充数以次充好,哎。”
“东云寺?奉仪说的可是越州东云寺?”
“正是。”
越州东云寺乃千年古刹,香火旺盛,享誉京城。
石榴接过荷包,手指捻了捻碎片,“前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大概是受潮才变成这样,奉仪,水放好了,您先去泡澡,我帮你把荷包清干净。”
傅知雪嗯了一声。
翌日,石榴趁着去膳房领早膳之际,把此事托人传达给了元宝,元宝又告诉了孙怀恩,孙怀恩自然禀报给了萧炫。
午膳后易犯困,庆阳殿北苑传来的消息撵跑了萧炫的瞌睡虫,小憩不成,不免生了脾气。
“那丫头说的话岂能轻易当真?”
萧炫闲暇之余与相国寺主持大师礼佛,对一些神乎其神的事耳濡目染。
倘若高僧给的护身符的确是加持过经文的,可用来护身,只不过不是用来避天灾人祸,而是用来避邪祟。
傅知雪的护身符若真的如她所说,便是替她挡了一劫。
孙怀恩人老成精,皇上虽然满嘴嫌弃傅奉仪,但显然是在意此事的,毕竟自皇上登基以来,严禁巫蛊之术,一旦发现犯禁者,严惩不误。
“皇上,按理说不该作假,石榴说傅奉仪很是遗憾,恨不能再回一趟东云寺找那主持算账。”
“是真是假,问问便知。”
萧炫挥手招来藏在暗处的影卫,今日御前当值的是影二,一直暗中监督傅知雪的是影六。
影二得了萧炫的吩咐,刷地一下便没了踪迹,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返回,带回来的说辞与孙怀恩的一字不差,甚至还多了一句。
“傅奉仪说她浪费了十两银子,抱着她的藏钱罐惋惜不已。”
萧炫闻言挑眉,亏她心大,真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孙怀恩憋着笑,接着道:“皇上,傅奉仪貌美出众,想必东宫里嫉妒她的人不在少数。”
言外之意,想要查明原委要费些功夫,且还不一定就是太子妃下的毒手。
祭天大典即将到来,这节骨眼上萧炫不想动刀见血,他沉思片刻,之后吩咐影二再增加一人去北苑。
傅知雪的性命他得保着,她尚且有些用处。
祭天大典前一日,各宫要把敬献的贡品送往奉天殿。
东宫诸人各自捧着红绸遮住的托盘列在朝霞殿里,等着吉时前往奉天殿。
薛环借着身孕之便,陪坐在阮氏下首,趁着阮氏朝众人训话之际,她不由自主瞥向排在最末的傅知雪。
一如先前,傅知雪的装扮素净典雅,一袭松石宫裙,如冬月里傲立天地的苍竹,自有雅韵。
旁人都成了她的陪衬。
一盏茶过后,宫人唱了吉时,曹嬷嬷领着诸人前往奉天殿。
虞奉仪位列傅知雪左侧,傅知雪捧着托盘必须越过她,岂料虞奉仪鼻痒难耐,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动作幅度太大,碰到了越过的傅知雪,傅知雪脚步踉跄,手里的托盘没抓稳,哐当一声翻到在地。
东宫诸人吓了一跳,纷纷循声望来。
事出突然,傅知雪当即跪地请罪。
虞奉仪也跟着跪地,故作姿态解释,“启禀娘娘,妾身不是故意撞到傅奉仪的,是傅奉仪自己不小心不看路……”
傅知雪眼睫一颤,确实没料到虞奉仪来了这么一出。
崔玲儿见洒了一地的桂花糕,有心想替傅知雪说几句,却被旁边的人扯了扯。
“别添乱,掉地的不能再用。”
崔玲儿皱眉,循着众人的视线投向阮氏,不禁为傅知雪犯愁。
果不其然,傅知雪弄洒糕点,糟蹋粮食,被阮氏当众罚跪,也不说罚跪多久,阮氏便甩袖离去。
有心人作贱她,傅知雪也不争辩,不如让阮氏得逞一回,借此放松对她的戒备。
顷刻间,除了跪着的傅知雪,朝霞殿只余角落里当值的宫人。
石榴被拦在朝霞殿外,没有太子妃的允许,谁都不能上前给傅知雪送水送食。
石榴咬牙留在殿外等候,等到日落时分也未把阮氏等到,不得已她扭身回了庆阳殿,把消息递给乾宁殿当差的元宝。
元宝告诉了孙怀恩,孙怀恩犹豫不决,圣上在宝慈宫陪太后礼佛,这节骨眼上也不能拿这事去烦圣上。
若被太后察觉,傅奉仪的小命更加危及。
他告诉元宝,“先叫北苑的人备好药吧。”
被孙怀恩料中,傅知雪半夜染上风寒,高热一头栽倒,阮氏才放她回去。
等萧炫从宝慈宫回来知晓此事,反而出乎孙怀恩的意料,萧炫并未重视。
孙怀恩不解,见萧炫脸色不好,也不敢多嘴追问,暗地里纳闷傅奉仪是否遭了圣上的冷落。
第19章 时日不多
今日天阴,冷风卷着枯叶路过南窗下,芭蕉也没了生气,满院的枯瑟寂寥。
隔壁耳房火炉上煎着的药味透过门缝溜了进来,撵走了厢房里的山茶花香,间或传来马四与石榴的说话声。
“石榴姐姐,这奉仪几时会醒来啊?她都睡了两日了。”
“你怕什么,奉仪今日必定能醒。”
“可是——”
“没有可是,老实干你的活。”
傅知雪早已醒来,只是呼吸不畅满身疲惫,双膝钝痛,稍稍动弹犹如抽筋剥皮。
冬月天气寒凉,朝霞殿院子里铺着的青砖坚硬如铁,哪怕夹裤穿得再厚,也架不住久跪。
前日半夜她被石榴搀扶回来时尚有印象,不至于高热惊厥忘却一切。
阮氏身边伺候的另一名大宫女妙雪居高临下讥讽她,“娘娘看在未出生的小太孙份上,暂且绕你一回,祭天大典出了茬子的早被问罪责罚了,只罚你跪上一日你该偷笑,还请傅奉仪好自为之。”
且给她等着瞧,这一遭折磨她会找时机还回去。
一刻钟后,石榴端药踏进厢房,一抬头便瞅见傅知雪披着夹袄靠坐在床头,神色恹恹。
石榴双眼一亮,喜极而泣,“奉仪!您总算醒了。”
危难关头辩人心,石榴这丫头确实忠心耿耿。
傅知雪回神,朝她安抚一笑,“石榴,这俩日辛苦你了,待我康复,亲自下厨熬一锅肉汤犒劳你。”
听闻有好吃的,石榴当然开心,“奴婢先谢过奉仪。”
石榴把托盘搁置一旁,掀开盖子放凉,转身去给傅知雪喂了些温水润嗓子,又问她是否有胃口,要不要先垫一垫肚子再喝药。
傅知雪没什么胃口,“先喝药吧,再拿一块桂花糕过来。”
耳房橱柜里还留着一屉桂花糕,只是可惜了她们辛苦做出来的八十八块。
“好嘞,奉仪稍等,我去给您热一下。”石榴把手里的热毛巾递过去,又把药碗端近搁在床头案几上。
石榴动作麻利,顷刻间就热好了一盘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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