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68)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楚帝甚至是一种人。看中了此人,欣赏他的才能,可以。但她绝不允许他凌驾于自己之上。
所以虞宋在楚帝面前干脆承认此事,只是其一。理由经过都毫无瑕疵,便是其二。
接下来,便是其三了。
院门推开,宫内无银枫,落叶却依然动人。满目青翠间,女子一个人坐在石桌边,婢女恭谨奉上菜品,她尝了一口。
分散的四道身形都轻轻地望了望宫墙一眼。
她要虞宋也成为世无其二的完人。成为方若廷这种哪怕秉性两面三刀,惯会看风使舵,也不忍背叛之人。
亡秦,可不是只有一位公子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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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知己识我◎
京城之下, 三市五坊,其中尤属临街的一条鱼巷最叫人望而生畏,时人称楚之乌衣巷。
传闻楚先祖揭竿而起时,曾在此处当街卖鱼, 所以楚成后此地在京城地价才水涨船高。
如今已是王公贵族宅邸专属。
李家的马车就在这巷前一停, 李若的婢女本就觉秦府在鱼巷有府邸, 却不肯在此地居住是装模作样,吃了闭门羹后更为小姐不平:
“小姐。”
“京城闺秀不知凡几, 您与她又算不得什么交情, 怎么旁的千金您不请,偏偏亲自来......”等瞧见李若一眼, 才兀自噤声。
李若放下车帘,神情淡淡:“我借婚事攀了高枝,她不想见我也是寻常。”
那婢女更瞠目,马车好端端地却被人敲了敲窗, 打开才见一仆役早知她会来似的, 拱手道:
“问贵人安。小姐知道贵人婚期将近,必然忙碌,特嘱咐奴婢, 若是贵人来了,让小人敬告贵人,婚仪上小姐必定到场,小姐如今也是为贵人排忧解难, 才走不开身, 还望贵人莫要介怀。”
“为贵人排忧解难?”李若轻声念着这几个字, 再看那仆役时显见地态度没什么变化, 只是道:“我知道了, 你去吧。”
“小姐。”婢女又靠过来。
李若靠在马车内软垫上,没有理会。
闭上眼睛,忽然想起那日在云台寺,她问秦疏有没有见到那亡魂,又想起她在风中清减轻咳,目光中,没有一丝被二皇子退去婚事的羞愤忧愁。
让她觉得,秦疏去云台寺,只是因为她想去罢了。而不是京城中人人传闻的,在想尽办法挽回这段婚事。
“回府吧。”
婢女:“小姐,夫人特地叮嘱过您出府,拜见谢老夫人才正当.....”
李若自顾自地让车夫掉头,又拉开车帘看街上熙熙攘攘:“既然还没过府,又算哪门子的长辈?”
即便过了府,她也不是迈出门槛便要去寻婆母告假的人,身子是她自己的,这皇天后土,难道又是他们谢家的人不成?
婢女不敢再说了,她们小姐虽然不虐待婢使,也是京城中声名顶顶好的闺秀,她却也还是怕的。
进了狱中的方若廷却是时刻手指紧绷,不敢抬头去看。
等到灯全都灭了,周遭再无别的响动,他才死处逢生一般,大口喘着气清醒过来。
下一瞬,又是微僵,然后瞳孔微缩——怎、怎么会!明明都无人了.......!
地牢却还是起风了。
垫在身下的柴草堆,不扑簌扑簌响了,风声却那样清晰。昏暗烛火里,一抹红裙刺破天光一般,几乎将整个地牢都照亮。
然而此刻这地牢中却没有别人,只有方若廷,和她。
方若廷立刻朝向魂魄磕头,手在发抖。
虞宋只是看他一眼:“他在哪里。”红缨枪上的红穗垂落下来,就在方若廷面前,慢慢地变淡:“带我去找他。”
楚帝说方士对澹台衡用了邪术,不是没有缘由。
大雄宝殿乃至旁的偏殿两座,不用于处理政务乃至闲置的平仑殿等,光洁的地板上如今都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海灯,足有数万盏。
若不是楚帝说话艰难,魏骆知道陛下想却深觉不妥,劝了又劝,连勤政殿这种议事的地方都要铺满。
但楚帝仍觉不够,抓着侍从的手,气急地喉咙吐字艰难,加之太医也不敢用猛药,堂堂陛下只能一字一顿:“没有。”
“没有!”
他没有回来!
魏骆也着急,甚至于他也担心,也焦灼澹台公子若是真听了虞将军挑拨,此间民舆又过于奸恶的话,公子真有可能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