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6)
对于郑秀英来说,蓝婉月就像白青枝,小三都一样的不要脸。
“冷皓,把骨灰扫起来。”
薄南辞对冷皓说。
冷皓拿了扫帚刚要动手,手里的扫帚就被郑秀英给抢过去‘啪’的一声丢出去老远。
薄南辞的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他对郑秀英说:
“你不允许她进老宅,我把她供奉在我的房子里,这也让你添堵了吗?”
“你这样做,有没想过襄襄的感受?”
郑秀英被儿子的混债行为气得嘴唇颤抖,她愤然质问儿子。
薄南辞瞥了宛若木石的沈襄一眼,鼻腔里发出声冷哼:
“她能有什么感受,这一切,不是她造成的吗?”
听了薄南辞的话,沈襄藏在衣袖的手指甲翻飞,鲜血从掌心滴落,心脏被绵密的疼包裹,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蓝婉月?”
见男人抿唇不语,沈襄出口的话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轻颤:
“今天,当着妈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蓝婉月生病,是她身体素质不够强硬,你给我说去爱尔兰出差,其实,你是去陪她做手术。我不知道妈是怎么得知你去找她的,我更没有唆使妈逼你回来。”
如果她的痴情,换来的是场笑话,那么,沈襄不想再继续了。
“襄襄没有跟我说什么,是白姨和我讲的。”
郑秀英的话刚落,薄南辞嗜血的目光扫了眼白姨后又落到沈襄脸上,意思很明显,白姨与沈襄主仆二人整天形影不离,白姨做的事自然是沈襄指使的。
沈襄身体晃了下,差点因站立不稳而摔落到地。
薄南辞的猜忌,似把无情利刃在沈襄心口划出个又深又大的窟窿,鲜红的血液流出。
“薄南辞。”
沈襄雪白的唇一字一字念出他的名字。
然后,她深情的目光从薄南辞身上掠开,轻轻道:
“你可以把她供奉在家里,但,这栋别墅不可能有两个女主人,等会我把离婚协议签给你。”
第5章 薄南辞,我后悔嫁你了
沈襄的话气得郑秀英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子冲,她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往地面摔去,薄南辞大惊失色,手伸过来抚住摇摇欲坠的母亲,他手指死死掐住郑秀英人中,好半天,郑秀英悠悠转醒,目光望向大门沈襄消失的方向,抬手甩了薄南辞一个巴掌,气急败坏吼道:
“如果你们离婚,我就死。”
如果郑秀英答应蓝婉月骨灰进门,就等于输给了多年前的白青枝。
薄南辞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是噬骨焚心。
他无奈地说:
“妈,我不能对不起婉婉,两年前,她病重去爱尔兰时,我曾答应过她,两年时间一到,我会风风光光迎她进门。”
“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郑秀英的脸被儿子气得青白交错,怕自己血压又上升晕倒,她努力压下心头怒火,语重心长劝解儿子:
“能与你相守一辈子的人是襄襄,相信妈妈。”
她握住薄南辞的手,温柔地说:
“襄襄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去爱。”
薄南辞送走了愤怒的郑秀英,他亲自收拾了散落地面的骨灰,怒不可遏的他上楼找到了坐在梳妆台边梳头的沈襄:
“妈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沈襄脸一白,握着梳子的手一紧,指尖被梳子齿牙戳皮,鲜血从指尖滴落。
“你以为是我告诉妈的?”
“除了你,我很难再想到第二个人,沈襄……”
沈襄被男人气得浑身发抖,她连手里的梳子都快握不住了。
她启唇想为自己叫屈,可男人已经愤怒离开。
望着砰的一声甩上的门。
沈襄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滴又一滴,透明如同珍珠,咔嚓,梳子齿牙被她用力掰断,一根又一根。
薄南辞回到房间,久久压不下心头的怒火,冷皓送进来个快递,见他面色发青,冷皓不敢久留逃之夭夭。
薄南辞拆开快递,从包装盒里拿出支录音笔,长指按下录音笔开关,录音笔里立即响起柔情似水的熟悉声音:
“南辞,我又咳血了。”
薄南辞握笔的手狠狠一顿。
“医生说是骨髓变质引起的肺气肿,南辞,你说过要风光迎我进门,只是,我等不到那天了……”
“南辞,在我决定把肾给你的那刻起,我们俩已血脉相融,比亲人还亲,失去了半个肾,连逢阴雨天,刀口撕裂的疼,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品,我……不后悔……咳咳咳!”
录音笔里女人剧烈的咳嗽声让薄南辞脸色煞白,他五指收握成拳,深邃的黑眸里更是隐忍到血红。
“我怕是等不到你了,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