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沉沦(94)
“都是弟弟吗?”
循声望去,女人正好站在灯泡下方,暖色灯光携在她身上的吊带红裙上,将女人照的妩媚妖娆,大波浪卷发随着她转头的动作往右边摆。
严嘉泽看清她堆着笑意的脸,瞳仁一深。
他没急着走过去,因为在周舒意面前还有车队的郝子民和齐羡,郝子民先搭腔,“哪里的话,虽然我们年龄比姐姐小,但姐姐长的年轻呀,跟妹妹仔一样。”
齐羡附和着,“是的呢,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你很漂亮。”
周舒意对这样溜须拍马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懒洋洋地靠着墙壁,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向屋内某处,“是么,姐姐这么漂亮你们还要让我喝酒,是不是有点残忍呢?”
郝子民见她脸颊浮起醉意的红,和齐羡对了个眼神,“姐姐这就是你不知道了,你知道今晚的派对是谁主办的吗,他啊有个规矩就是上来的人一定要喝酒,没醉不能下去哦。”
“规矩?谁定的。”
一旁观望的严嘉泽不知什么时候挂了电话,两手揣兜上前,平静地目光扫过郝子民和齐羡,再次发问,“你们定的?”
“又来一个弟弟。”
周舒意看样子醉的不轻,虚实地靠着墙面,双眼涣散迷离,红色的唇像朵饱满的红玫瑰,在灯光下映着水光。
严嘉泽听言转头时就瞧见她盯着自己看,心跳险些漏掉一拍,眉弓一跳,“你怎么在这?”
郝子民怕严嘉泽动怒,赶忙赔笑解释,“跟尚姐一块来的,是下场比赛的赛车Model。”
见严嘉泽没接话,齐羡拉过周舒意想带她回房,“严哥你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周舒意的暴脾气严嘉泽亲身体会过,不管是初次见面闹到公安局,还是第二次见面深入了解的那晚,他都觉得周舒意是一个自由洒脱不被捆绑的人。
可看着她乖顺的任齐羡牵着回房没有挣扎的时候,说实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那晚做的时候她挠的他后背全是抓痕,这会儿就像个小女生一样任人宰割。
齐羡和郝子民都不敢惹这位太子爷,想光速逃离现场的脚步还没迈开两步就又被迫停下。
因为严嘉泽拉住了周舒意的另一只手。
凛若冰霜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跟尚芸笛说,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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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船屋通宵达旦,客厅和棋牌室络绎不绝传来谈笑声和胡牌声。
乔时翊在棋牌室待了一会儿便去泳池给丁夏宜送毯子了,傅砚辞不喜闹,率自回了房间处理越洋会议。
在没人察觉的顶层里有一间靠近角落的房间,严嘉泽扶着醉意阑珊的周舒意推门进去。
周舒意身形高挑,大约170多一些,但抱起来却很轻。
严嘉泽这次没有抱她,只是绅士地虚扶着她肩膀将人带了进去,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抱起来很轻是因为上回他抱着她撞击的时候感觉到的。
把女人放在床上,严嘉泽心猿意马的抓了抓头发,看都不敢看周舒意躺在床上的模样。
他转身要走,却被床上的女人拉了回去。
艳红的长裙躺在洁白床褥上,像雪地里长出的一朵红玫瑰,娇艳欲滴。
偏偏女人喝了酒蒙了雾气的双眼没了前几次见面的盛气凌人,像个娇软的小女人一样,漆黑如瀑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与红裙相辅相成像一幅精致的油画。
肩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裹挟的雪球蠢蠢欲动,好像再动一动它就会挤出来似得。
严嘉泽猝不及防被拉回,双手撑在她耳侧,略一垂眼就看见她冲自己笑,红唇漾起明媚的笑,滑若凝脂的双手攀上他双肩,然后绕到后脑勺,稍用巧劲,严嘉泽的头被她压下,和她的唇仅剩两厘米的微弱距离。
“弟弟,有没有想我?”
她今晚只喝了红酒,醇香浓厚的酒气萦绕着严嘉泽,与他身上的鸡尾酒相缠,竟生出别番香气,不难闻。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嗤笑了下,“姐姐,你是万能充么?”
周舒意喝了酒脑子转不过弯,不明所意地眨眨眼,听着严嘉泽面无表情继续说,“谁都能上。”
周舒意敛了敛唇角,对上他疏远的黑眸,她忽的笑出了声,“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吗?”
严嘉泽觉得好笑,“我吃什么醋?”
周舒意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因为刚刚我愿意被齐羡带走,你心里不舒服。”
她说的笃定,双瞳像明镜一样像是能窥视眼前人的内心。
严嘉泽撑着身体坐起来,背对周舒意淡笑了声,“好笑,我只是不好跟尚芸笛交代你在我的派对出事才把你带走的。”
话落,周舒意犹如一条水蛇攀附在严嘉泽背后,浅淡的香水融着红酒香裹在他周身,“是吗?不是因为你在意我才把我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