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夏战役(182)
他擅长用这种方式,牢牢攥住她的心,让它随他上上下下。
……
谢蔲伏在他的臂弯里喘息,耳边响起橡胶套打结的声音,垃圾桶是新套的袋子,落袋的动静也格外清晰。
付嘉言拍抚着她的背,“这个寒假,我要去基层派出所实习。”
“嗯。”
“不过还好,干的是杂活,不会那么忙。”
“嗯。”
“有空我找你。”
“好。”
她实在累了,应得敷衍。
没一会儿,他又拆了一个。
就着现有的姿势与润滑,他直接推入,“以后早起跟我锻炼?”
她重心不稳,急急双手扶住床头柜,“你嫌我胖了,还是嫌我体力差?”
“我是怕你受不住。这才多久,你就没力气了?”
她回头瞪他,“你周折好几个小时,又坐车又坐飞机,还去逛超市,你试试?”
“那也跟我一起锻炼,好不好?”他捋了把她的头发,撩起,吻她覆着微微汗意的背,手的动作也不曾落下。
于是第二天,谢蔲被他薅起来,去附近晨跑。
付嘉言压着速度,告诉她:“调整呼吸,别跟我较劲,一下子跑到前面去。”
路过柴诗茜家小区时,她加快步速,生怕再碰到他姑姑一家。之前的尴尬还历历在目。
跑了半个小时,她慢下来,肺部呼吸得微疼,浑身泄力,想在石椅上坐下。
付嘉言拽住她,“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跑完步不要立即坐下来,危险。”
“好累。”
“你扶着我,慢慢地走。”
他们这么走回家,路上买了煎饺、烧卖、豆浆当早餐。
谢蔲倒在沙发里,插上吸管,一口豆浆一口烧卖,用碳水化合物迅速补充能量。
他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腿上,替她揉按小腿肌肉,她夹煎饺喂他,“你什么时候去报道?”
“明天周一去。”
“哎,”她想起什么,“我还没有亲眼见过你穿那个,西装改版的制服。”
“常服?”
“我想看你穿,你带回来了吗?”
那衣服穿起来麻烦,自从执勤服出现,如非正式场合,大家一般不穿常服。
付嘉言有求必应,他换上,还配上警帽。
谢蔲问:“你这个警衔是什么意思?”
他耐心解释:“一个拐是学警。工作转正后,就是一星。一拐三星,也就一级警司,是警队里最常见的,也基本上是最忙的。”
谢蔲“哦”了声,对他们这些也不是很懂。
她拽着他的领带,踮脚在他唇边亲了亲,含笑看他,“这算袭警吗?”
“算,”付嘉言扣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扛上肩,“我现在要依法逮捕你。”
他把她放上床,为防她碰到脑袋,用手护了下,直起身,作势解开扣子,她喊道:“喂,你穿着这身衣服,可不好行苟且之事吧。”
“想什么呢,你该回家了,这衣服不能穿出去。”
谢蔲麻溜爬下床,跑出去,“那你快换。”
付嘉言失笑,又不是没看过,还害羞。
车上,谢蔲撑了下巴看向窗外,隆冬,难得出了太阳,阳光刺着她的眼皮,忽地慨然说:“时间过得好快啊。”
难怪人们喜欢将它比作沙,从指缝中漏出去。
这座城市也变得好快,才出去一年多,许多地方都换了样子。
付嘉言开玩笑说:“怎么,年纪轻轻,就开始感伤年华易逝了吗?太多愁善感会变成小老太太的。”
谢蔲转过头,“过了几年,你还是这么讨厌。”
非要打破氛围。
他“嗯”了下,不以为意:“你还是这么喜欢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捏了下他的脸,绷不住,笑了,“真厚。”
当时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安宁的生活状态即将被打破。
这年寒假,一场从未有人预料的疫情迅速蔓延全国,吴亚蓉身为三甲医院的医生,义不容辞身赴一线进行支援。
如此一来,她家里便彻底没有人了,付嘉言将她接来柴家。
春节时,Z市还没有大肆感染,但吴亚蓉离不开,谢蔲便留在了柴家。
出于安全考虑,付雯娜主张原地过年。
其实,谢蔲作为一个外人,多少有些尴尬,谢昌成想接她过去,她不想看到他和那个孙阿姨,拒绝了。
付雯娜让她放宽心,她即使不是付嘉言女朋友,也是柴诗茜朋友,尽管把这里当自己家。
柴家房间多,为她辟出一间卧房绰绰有余。
付嘉言挤眉弄眼,冲她笑,她看得懂他的意思,是在说,他们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