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夏战役(169)
谢蔲诚心地说:“阿姨,会的。”
付嘉言握起她的手,“我先送她回家了。”
路上,谢蔲突然说:“真好。”
“什么?”
她托着下巴看他,“有他们陪你,你才能这么健康、幸福地长大啊。”
小小年纪,母爱的缺失,以及父亲的忙碌,却未使他的性格形成缺陷,是他们填补了这个空缺。
尽管,无法完全代替,但至少给了他很多爱。
“如果你跟我一起生活,姑姑也会拿你当亲女儿看的。”
“她很喜欢小孩子么?”
“倒也不全然是,她很爱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抱抱你。”
付嘉言没作声,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来,张开臂膀,谢蔲倾过去,静静了抱了他一会儿。
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来自于常年规律、运动的生活,不像那些邋里邋遢,满脸油痘的臭男生。
他是干净的,赤忱的。
谢蔲的额头在他肩骨处蹭了蹭,坐直身,“快走吧,不然交警要来开罚单了。”
付嘉言问:“后天的同学聚会你去吗?”
当年班上的氛围很好,不像有的班,明争暗斗,有各种小团体。
毕业后,经常有几个人寒暑假聚一聚。谢蔲也跟他们约过几次,这次规模大些,班里大部分人会到场。
“那个时间点应该没什么忙的,去吧。”她转脸看他,“明天我妈出差,我去找你?”
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想跟他多待会儿。
“你‘亲戚’走了?”
“嗯,昨天就走干净了。”
“小色女。”付嘉言笑了声,“明天我来接你。”
下午谢蔲给学生补习,结束后,看见等在楼下的付嘉言。
总是去酒店开房,太浪费钱,他们的“约会”圣地,逐渐转移到那套老房子。
嗯,而且,完事后看见付嘉言在厨房给她做吃的,是件以往很难想象的,美妙的事。
不过今天发生了点意外。
谢蔲想试试上位,她微弓着脊背,背对着他,手撑在前面,几下之后,她就腰酸了,可又不愿轻易作罢。
付嘉言难受得很,调换了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出不来,她哼哼唧唧地唤着,说:“要不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不用。”
他吻着她的唇,直吻得唇瓣变成樱色,“叫声老公,我给你。”
谢蔲自然不肯,她脸皮没那么厚,他进得又深又重,“我都这么伺候你了,就不能让我也开心开心吗?”
付嘉言开始使苦肉计了。
她颤颤巍巍地叫了:“老公……”
这一声轻如琵琶女中的琴弦,骤然崩断,刺激到了他,不小心太猛,交代给了她。
谢蔲感到与以往不同的感觉,怪怪的,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见他脸色都变了。
他慢慢地退出,白着脸说:“老婆,破了……”
他带出白色的黏稠物,不必多想,那不属于她。
谢蔻咬着下唇,脑子一片空白,他也蒙了,比她早醒过神,立马下床收拾。
“老婆,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个套质量……”
狡辩没有用,事实就是他错了,抓紧时间弥补才是,“我,我,我去给你买药,等等我。”
付嘉言飞快地套上衣裤,抓起手机钥匙跑出去,又匆忙跑回来,像多耽误一秒,就多一份怀孕的风险似的。
谢蔲仍躺在床上,只是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付嘉言抠出药片,端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哄着:“我问了,这是伤害最小的,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她就着他的手,和水吞掉药,转过身,留个后脑勺给他。
他伏在床边,低声下气地说:“要是后续有什么问题,我肯定负责,你如果生气,你骂我几句,打我几下,别不理我。”
谢蔲闷闷地说:“我还在上学,我不想怀孕。”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要不然我去结扎,再也不会有这种风险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付嘉言亲了亲她的头发,“我也很怕,我不想伤害你。”
谢蔲用力挣开,“你去睡沙发,我今晚不想看见你。”
“行,我听你的,有事你叫我。”
她不应。
付嘉言拿了条毯子,一个枕头,老老实实去睡沙发。
他一整晚没睡好,沙发长度不够,他人高马大的,只能曲起腿。
比起身体,更难受的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