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夏战役(119)
谢蔲给家长汇报了内容,对方也爽快,直接打钱过来。
保姆留她吃饭,热情太甚,她推诿不过,饭桌上,蒋子珺跟他的好朋友打电话。
“我刚刚才上完课,是个漂亮姐姐……嘉言哥说他没空,我吃完饭马上去。”
他挂了电话,狼吞虎咽地扒饭,谢蔲定了定,问:“俊俊,你刚刚说的是,付嘉言?”
蒋子珺抬起头,“谢老师,你认识嘉言哥?”
“我跟他一个班的。”她又问,“他为什么没空?”
“他在做体能训练什么的吧,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不是很熟,就是打球认识的。”
谢蔲“哦”了声。
蒋子珺说:“谢老师,嘉言哥在你们学校,是不是挺有名的啊?我朋友好崇拜他的。”
“是很有名。”
从一定程度上说,也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他的名字和照片经常登榜。
“那谢老师你喜欢他吗?”
谢蔲呛了一声,“他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
蒋子珺困惑:“你们女生不喜欢他那样的吗?人民币又没嘉言哥好看。”
“……”
三岁一代沟,她怎么跟十五岁的小孩不在同一频道呢。
吃完饭,蒋子珺从冰箱拿了瓶饮料,说:“谢老师,我要去打球,我送你出去吧。”
路上,他还在同她打探付嘉言的事。
过了夏至,这会儿太阳将落未落,不那么晒了,天还亮堂着。
正说着,突然飞出一只虫子,扑棱着翅膀,黑乎乎一大团,谢蔲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蒋子珺笑着说:“谢老师,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虫子啊?”
亏她还觉得他有礼貌,结果还是不成熟的小屁孩,正要反驳,后面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怎么了?漂亮女孩的事你少管。”
谢蔲急促的心跳尚未平复,蒋子珺先反应过来,兴奋地喊道:“嘉言哥!”
“俊俊,好久不见啊,”付嘉言薅了把他的头发,“长高了?”
“对啊,快一米七了!”
付嘉言看向谢蔲,“你怎么在这儿?”
蒋子珺嘴快:“我妈请谢老师给我当家教。”又问付嘉言,“嘉言哥,去打球不?”
“我要出去,就不打了。我送她吧。”
“好吧,那嘉言哥,谢老师拜拜。”
出了小区,付嘉言问:“你怎么回?”
谢蔲说:“坐公交,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也没多远。”
“没事。”
“你不是有事吗?”
“去超市买点东西而已,不打紧。”
诚如他所说,他的打扮也很随意,白T恤、黑裤衩、凉拖,两手插着裤兜,姿态懒散。身上有淡淡香气,似乎刚洗过澡。
具体怎么形容呢……很没有一中风云人物的气质,再来一把蒲扇,就有公园乘凉的老大爷的范儿了。
谢蔲知道就算再拒绝,他也要跟着,就随他了。
付嘉言目光下垂,落在她的手腕上,嘴角扬了扬,说:“挺适合你的。”
素净的款式,跟那根皮筋相仿,挂着一个樱桃吊坠,红红的两小颗。
她拨了拨手链,“俊俊说,你最近在搞体能训练?是警校招生要求吗?”
“警校体测标准不高,我只是在锻炼。”
谢蔲随口说:“你们男生都这么追求身材吗?”
“倒也不是,主要是某些人喜欢看,目不转睛的那种。”
“……”
第49章 发狠
付嘉言就差点名道姓了。
谢蔻应该纠正他:仅仅出于好奇, 而非好色。
但话到嘴边,又成了:“脱都脱了, 还不给看吗?”
付嘉言笑了, “好好学生谢蔻,自解开那道禁锢起,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吗?”
谢蔻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标榜过自己。”
“好学生”其实是一道束缚, 她在旁人眼里,已经有了这么一个标签,考得太差, 或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 大抵会惊掉他们的下巴。
付嘉言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叛逆很需要勇气。”
“酒壮怂人胆么, 得多亏那天的酒。”
尽管不后悔, 但现在回想, 也要感慨于当时的大胆。
人的一生会干出许多一念之差的事, 意思即, 重来一次,她未必会主动亲他, 问他有没有带身份证。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付嘉言比她直接得多,“前天没喝酒,你为什么不拒绝我?”他托起她的手腕,“还戴上我送你的手链。”
难道说“我喜欢你亲我”吗?谢蔻抽走自己的手,“顺势应时而已, 而且你说这是赔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