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出这么狗屎的代码你都夸我了不起,龟龟含泪挣扎,回头我就会被你夸成一个自大狂……但理智和情感又忍不住被他夸得醺醺然,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可爱。”少爷柔和道。
归归与他眉角相抵,羞得几乎无颜以对,小声对他讲:
“……淅淅你也是。”
盛少爷笑起来:“甜。”
龟龟面颊绯红,心想你什么都夸只会害了你……下一秒被同桌压着她后脑勺,亲吻得唇齿相依。
唇稍稍分开,思归气息紊乱,羞赧地看着同桌,他看归归的目光中灯火明灭,如春日的江。
那目光温柔和煦,仿佛归归做什么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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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言出必行,真的给她约了个时间,让她来组里问张教授。
归归过来才发现,他们组极其的阔:一个组占了两层楼,光学生办公室都有三个,学生办公室紧挨着实验室,玻璃门还得刷卡进。
午休时分,有不少学生在这儿。办公室里氤氲着速溶咖啡香气,椅背上挂着外套与白大褂,有人拿着两张纸推门,向楼上去,穿过楼梯间去找老师。
走廊上贴着课题组的简介,印在泡沫板上,归归看向介绍的宣传栏,在上面看见熟悉的两个名字。
「课题组负责人:张客舫、盛岷。」
抱着电脑的思归:“……”
带她进来的研究生师姐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我们有两个老板的。”
“盛淅他……”归归震撼地说:“他一直……?”
……他一直在他爹手下讨生活?
“?”
师姐奇怪地看着归归,归归颤抖着抬手指向「盛岷」的名字,师姐了然地啊了一声:“这是我们二老板。”
“……”
归归等了半天,没等到第二句介绍,人都发傻:“就没、没了?”
师姐不太明白,想了又想,说:“这个盛岷负责给钱,大的项目要找他报,他不带学生,但很会剋人,时而出现在答辩委员会杀人;每周只露面一天,那天大家都得夹起尾巴做人,写的烂程序不能留在桌面上,被他看见就完了。”
归归问:“……?”
又没了?
师姐打了个寒噤,“超他妈恐怖的,别提他了,大冬天的本来就不暖和。”
思归痴呆地问:“没、没有别的吗……?”
师姐:“家底子据说千把亿?”
归归差点咬掉舌头,心想我没问这个,含泪望向师姐。
师姐迟疑了下,问:“是美元来着吗?忘了。”
“…………”
师姐十分干脆:“很有钱,很卷,但不妨碍我恨他。”
你爸人缘还挺好,归归浑身颤抖,一方面觉得恨老板应该是人之常情,另一方面又很想看看这个课题组里的人际关系,她犹豫许久,痛苦地道:
“……那盛淅他……”
师姐:“他下午有实验课过不来呀,他应该和你说过。所以我送你去见张老师。”
归归含泪心想师姐我没想问这个,为难地讲:“可是盛岷……“
师姐说:“是顶尖技术骨干出身的首席CEO。”
思归感觉这是个死循环,十分崩溃,不敢挑明,却又实在好奇:“他俩名字是不是挺像……”
师姐言简意赅:“怀疑过父子,组里没人敢问。”
龟龟:“……”
“你懂我们为啥不敢问吧?”
归归结结巴巴:“……懂。”
师姐看她片刻,欣慰道,“傻乎乎的,怎么这么可爱?你男朋友不如你一根小卷毛。去你男朋友座位上等着吧,等一会儿张教授回来了我再带你过去。”
师姐指了个位置,并给归归沏了杯玄米茶,还把囤的全麦磨牙棒分给她吃。
归归在少爷桌前吭哧吭哧啃师姐给的小点心,一边好奇打量他的桌子。
盛淅的桌子位于窗边,光线不错,东西摆放极有条理,还粘了衣服挂钩,白大褂挂在一侧,桌子上的文献都贴了索引条,整齐地放在盒中。
隔板上粘着几张龟龟写给他的纸条,都是给他加油打气的。
归归看着那几张字条,辨认出有两张还是自己高中时写的,中性笔字迹潦潦草草,还带点敷衍,让他家长会发言加油。
盛淅竟然带到这里来了。
龟龟不晓得少爷为啥这么干,但看到就想他;女孩子看了会儿,摸出手机,很娇气地给他发了个“大笨蛋”。
思归发完又把手机收起来,趴在盛淅桌上。
和他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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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思归又开始紧张,马上就要见到张客舫教授……十年前故人重逢的感觉让她无比紧张,一方面她无比好奇张爷爷如今的境况,另一方面却不肯被他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