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872)
薛宝怡也是有老婆的人,还能不懂?这货是被周徐纺滋润了。
乔南楚靠在车门上:“上车,送你回陆家。”
“说话声小点。”
怎么,怕周徐纺听到?
江织没上车,站在原地,回头,看十七栋的方向,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自言自语:“我走了会不会有人来害周徐纺?”
乔南楚耐着性子哄他这个病患,也把声音放低了点儿:“楼下那么多人守着,谁敢来害她。”除了他女朋友,他就没对谁这么耐心过。
江织目光收不回来,心收不回来,魂也收不回来:“他们靠不住。”他们当中,不会有一个人舍得为周徐纺豁出命去。
乔南楚顺着他,哄着他,依着他:“那我留下。”他怎么说,也是个警察。
江织目光都没给一个:“你也靠不住。”
“……”妈的,真想揍他。
乔南楚没话跟他说了。
江织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你们回去吧。”
薛宝怡立马问:“那你呢?”
“给我留辆车。”
“你不是要在这过夜吧?”薛宝怡就不明白了,都被滋润了,怎么还不顶用?
江织嗯了声:“等过了五点我再回陆家。”
五点?
明天就是婚礼啊,有多少事要忙,薛宝怡急:“江织——”
乔南楚拉住他:“我留下,你和冰雪回去,明天早点过来。”
江织伸手,要车钥匙:“你也回去。”
乔南楚不给,把他手推开:“我女朋友也在这儿,又不是陪你。”
江织不说话了,随便他。
薛家叔侄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车,走人。
等车开远了,薛宝怡唉声叹气:“叔,江织这病还有的治吗?”
薛冰雪在开车,皱着秀气的眉:“我是中医,不是心理医生。”
薛宝怡寻思着:“得赶紧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他倒不是怕江织怎么着,他这个当哥们儿的是怕自家兄弟太磨人,会把周徐纺的宠爱磨没了,那江织就真完了。
“心理医生不一定顶用。”
“为什么?”不是心理疾病吗?
薛宝怡是个直脑筋,薛冰雪比他看得透彻:“看不出来吗,江织没觉得自己有病,他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病,都想害他家周徐纺。”
“那怎么整?”
薛冰雪拐了个弯,开上了高架:“不是还有周徐纺吗?她能治。”
额?
薛宝怡听不懂。
“突然好想我老婆。”薛宝怡立马给方理想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被秒挂了。
他又发了条微信过去:“为什么挂我电话?”
他老婆方理想:“我在王者峡谷,这里没信号。”
薛宝怡:“……”
为了不让周徐纺听到,江织让乔南楚把车停远一点。
这车是江织的,里面装饰得粉粉嫩嫩的,后座还放了一堆粉色的玩偶,他坐在副驾驶,从后面那堆玩偶里,精准地挑出了一个肚子很长的“毛毛虫”,他打开“毛毛虫”肚子上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盒烟。
乔南楚看得哑然失笑。
“你是倒会藏啊。”
江织又从玩偶的肚子里摸出个打火机,抽了根烟点上:“周徐纺不喜欢。”具体是为什么会染上的烟瘾,他不是很清楚。
不过,他清楚得记得,烟是苏卿侯递的,在普尔曼的鼎致大厦里。
“瞒得了吗?”乔南楚笑他,“一亲不就闻到了。”
江织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他手肘撑着车窗,吸了一口,把烟吐出去:“这个烟的味儿淡,我抽完就漱口,她闻不到。”
乔南楚有过几年的抽烟史,给了句忠告:“久了你试试。”
扫兴!
江织瞥了他一眼,抽了张纸,包住烟头,捻灭了。
乔南楚笑出了声,果然,搬出周徐纺就能治他。
“婚后在家干嘛?”他问江织,从口袋里摸了颗戒烟糖扔给他。
江织把玩着糖,没吃,回答得随意:“陪产。”
“孩子生下来之后?”
他想也没想,理所当然地说:“陪周徐纺。”
全是周徐纺,往后五六十年,他就没点自己的事要做是吧。
乔南楚说正经的:“你还是去找个医生看看吧。”现在还好,就怕以后还会更严重。
江织不爱听这话,任着性子来:“别跟我说话。”
他微信视频里的周徐纺看。
没救了!乔南楚把座位的椅子调低:“懒得理你。”他闭上眼睛,睡觉。
江织看了会儿周徐纺,有点心慌烦躁,想抽烟,他把戒烟糖剥了扔进嘴里,顺道把他的外套扔在乔南楚身上。
明天是阴天,晚上就开始转凉了。
凌晨两点。
江织接了个电话,是从普尔曼打来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