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骗我灵修后一飞升天(74)
外界再多风雨流言,也冲淡不了半分。
“长流,我问你,待此间事了,你有何愿?”
裴奉嵊从来没有问过他这种问题,雪下的愈发紧了,有飞雪落在徐长流发间,转眼便消融不见。
徐长流道:“何愿?”
裴奉嵊收起漫不经心,问的很认真:“对,风雨终将至,风雨之后,你有何愿?”
风雪簌簌,落在眼前深绿竹林间,片刻,徐长流也认真道:“成全半生梦境,守得山清月明。”
“嗯?”
见他一副没听懂的模样,徐长流温润眼眸积攒了些许笑意,微微抿唇道:“要我直言吗?”
裴奉嵊是个粗人,这些文绉绉的话,他听不懂,遂道:“傻啊你,这些话爷听着费劲,肯定直接说呀。”
徐长流松开手,指尖聚集一股灵力,裴奉嵊的眼前,出现一副画面,是灵犀洲龙雀山。
“我所愿便是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回龙雀山。”
裴奉嵊眼眸一亮,他侧眸托腮看着徐长流,觉得口中的草根愈加甜了,道:“行,爷准了,待纳兰桀之事一过,南溪真正稳定,黎若安阮可以接手南溪国朝务时,我便同你回龙雀山,行山水,看月亮,滚床单,长流说什么,便是什么。”
“裴燧,请正经。”
闻言,裴奉嵊笑的越发邪魅了,眼眸轻佻,微微靠近徐长流,裴奉嵊声音有些低哑道:“都叫我陪/睡了,还让我正经,啧啧,徐长流,你说说,到底谁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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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半生梦境守得山清月明。
出自一首歌。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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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流逐渐招架不住这人眼里的放荡意,微微拉开距离道:“裴奉嵊,让你正经。”
“我正经,怎么不正经,我最正经了。”
裴奉嵊笑的邪肆,慢慢靠近徐长流,眼里调笑意味愈发明显。
徐长流缓缓后退,一个不察,差点摔下了竹楼,幸亏裴奉嵊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拦腰抱过,他的鬓间,落了飞雪银霜。
松了一口气,裴奉嵊才道:“明日,我便启程去西洲落月部与天启部,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徐长流知他决断,不作多言,只道:“自己多加小心。”
裴奉嵊此一去,便是一年之久。
收复落月部与天启部之后,只剩一处。
便是南溪大祭师的苗湘寨。
裴奉嵊墓室内,无人开口打破禁锢的沉默氛围。
前世所有记忆全部回笼,花影鬼面前面被人故意激起的怨气忽而顿散,此时,它心智终于恢复正常,立在棺前,花影鬼面神情空茫,心间被平淡而激烈的回忆震得酸苦发麻,望着黑棺中的那罐骨灰,花影鬼面眼眸深处压抑着痛苦,茫然,委屈,以及深深的,无处可遁的思念。
阿燧。
我的阿燧。
这时,裴瑾瑜率先打破沉寂氛围:“所以,裴奉嵊手中的魂戒竟是这么来的。”
纳兰月霆道:“没错,魂戒确是长流所赠予,但,不知者不罪,长流当时失去记忆,根本不知这枚普通的戒指里面竟会藏有太极图残卷。”
八方邀战,破风龙吟。
裴奉嵊常年戴着魂戒征战四方,魂戒是灵器,力量强大,此戒沾染的血腥怨气积攒到了一定时,魂戒之力便逐渐打开。
裴瑾瑜面色铁青,从头到尾也没人说,裴奉嵊不是南溪皇室纯正血脉,只是老国主从街头捡来的……孤儿野乞。
还有那位大祭师纳兰桀,他与老国主裴放年少本是患难与共,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因为政见不同,日渐疏远,史记寥寥数语,终是真相难寻。
裴瑾瑜眉目骤紧,对身旁人道:“纳兰月霆,大祭师纳兰桀与你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位黎若安阮究竟是什么人,裴奉嵊为何会对徐长流许诺,待黎若安阮继承南溪,便同他回龙雀山?”
“纳兰桀,是我兄长。”
提起黎若安阮,纳兰月霆忽而闭眼,只道:“黎若安阮是老国主裴放的亲女。”
裴瑾瑜只觉此言荒唐至极,指甲攥入了拳头,他厉声道:“不可能,黎若安阮是苗湘寨圣女,南溪史记有载:他是纳兰桀的三女儿!”
方休忽而明了,心道一声孽缘。
墓室内幽谧而安静,花影鬼面冷笑道:“纳兰桀生性算计善妒,用计抢了裴放的妻,当时黎若纤肚子已有身孕,纳兰桀后知黎若安阮并非他所亲生,遂连族谱将其除名,对于此女,你们可知,纳兰桀这狼心狗肺的畜生做出了什么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情!”
说到此处,花影鬼面身子颤的厉害,捂着胸口剧烈咳了起来,它面颊惨白,声音哽咽,不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