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天也没有杀我证道呢+番外(39)
越过屏风,太监冲着那明黄的床帐行礼:“陛下,郁容公子来了。”
那病床上的人咳嗽一声急忙道:“快让他过来。”
单妙不明所以地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男人,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白布,上面还有渗出来的血,余光瞄见站在一旁的闻潜密传音入密:“这是怎么回事?”
闻潜挑眉:“不是你救了他?”
单妙愕然:“如果你说的救是拿簪子差点把他脖子捅穿还将他丢进湖里的话,那确实是我干的。”
闻潜:“……”
还未等闻潜应答,皇帝便面容带笑道:“这次朕遇到刺客能够逃脱还多亏了郁卿,若不是你舍命相护,抱着朕一起跳湖,怕是朕早已回不来……”
单妙看着皇帝眼里毫不作伪的感激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到底是谁救了他们,自己明明失去意识了。
虽说落入书中的还是自己,但不知是不是为了更加贴合人物设定的意思,自己的身子远不如在书外,不过是跳了个河便跟走了十万八千里似的难受。
想着想着,单妙听着皇帝的感激之词,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心里想着事,不免神经放松了几分,脚下一个趔趄便直直向地上摔去,闻潜眼疾手快地扶住单妙,床上的皇帝也被吓得咳嗽几声:“来人召太医进来。”
闻潜伸手摸了摸单妙的额头,郁容这身子滚烫灼手:“他无大碍,只是有些发热。”
皇帝靠在床栏上,黑沉沉地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你认识容公子?”
闻潜垂眸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在花楼里见过他几次。”
皇帝应了一声不在说话,只是眼里的杀意越发浓郁。
单妙被喂药的时候便醒了。
“什么闻着这么苦?”
闻潜:“退烧药,你这具身子太弱了,受了点水便染上风寒发高热,刚才在殿上晕了过去。”
单妙捂着鼻子有些无语玩着明尘剑化做的吊坠:“他娘的根本就不是我救他的,差点淹死小爷。”
闻潜沉默了片刻道:“我最近才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闻潜大拇指上不知何时带了一枚扳指,纯黑色像玉又像铁的质地。
“我发现这靖王还有谋反的潜质。”闻潜为防隔墙有耳,传音入密道。
单妙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什么玩意?”
闻潜拿下那枚扳指递过去:“我才发现的,靖王表面纨绔放荡背地里却与镇北将军交好,甚至在外的西北军早已尽收他麾下,这扳指就算是凭证。”
单妙愕然:“这俩兄弟这么刺激?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这狗屁书简直钝刀子喇肉,磨人。”
“对了靖王要谋反的话,你会不会因为谋逆被小皇帝弄死?”单妙挤眉弄眼打趣,“啧啧为了皇位兄弟阋墙,不就是你死就是他活。”
闻潜舒开皱起的长眉,不理会单妙的打趣反而淡定道:“也许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美人手足相残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单妙。
当即单妙脸就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郁容不过是一个清倌,就算他长的再好能魅惑到俩大男人为了他争个你死我活?”
闻潜将那扳指拿下来神情随意地在手里抛着:“我这便宜皇兄幼时也曾被刺客追杀,护着他的侍卫被逼得带着他跳崖,侍卫死了,他命大活了下来。听说救他的是一个农户家的儿子……”
“你不会说是这个郁容?”单妙难以置信,“这法器里是被泼了狗血吗!那这靖王跟郁容是什么关系?他也被郁容救了?”
闻潜:“那倒不是,纯粹的见色起意报复,他皇兄想得到的他都想抢回来。”
单妙有些脑洞大开:“那郁容是因为他们俩而死的吗?是他们两兄弟争夺皇位的牺牲品!那是不是只要杀了这两人,我们也就能出去了?”
“我去杀了小皇帝你自尽吧?”
闻潜冷眼看着兴致冲冲地单妙:“我死之前不如杀了你先给我陪葬,免得让我那便宜皇兄得手。”
单妙:“……”他娘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或许是进入幻境的影响,单妙感觉自己真的因为落水而感了风寒,脑袋昏沉沉得难受对闻潜道:“我先睡一会,你帮我看着。”
闻潜看着那安心在他身边入睡的人,面容如玉,泛着病态的白,一副柔美脆弱的样子,仿佛伸手就能掐死的脖颈。这眼前躺下的人似乎是单妙又与单妙不同,至少单妙没有这么弱。
闻潜摸着手里的扳指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这场刺杀就是靖王谋划的,当时他便在隔壁的屋子和靖王的手下议事,透过窗户看到单妙毫不犹豫跳下去之后,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也跟着跳下去,将人捞上来,动静闹大了,那些安排的刺客也不得不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