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种铺天盖地的孤独和失落就会瞬间将她淹没。
心里,不可避免地会有点沮丧。
虞惜觉得这样的自己挺奇怪的, 以前从来没有过。
“你老公又出差了?”江初意吃着沙冰,问她。
虞惜点点头。
“他怎么老出差啊?大老板就是不一样。”
虞惜早习惯了她说话口没遮拦的样子, 只是笑笑。
“他老出差,你又不在他身边,不怕他乱来啊?”江初意又说。
虞惜又笑笑,在手机上打字:[他不会。]
“这么自信?”江初意挑眉,目光狐疑地打量着她,看得虞惜都不自在了,[干嘛啊?]
江初意:“宝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虞惜:“?”
江初意笑得贼眉鼠目:“你就应该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刚刚提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开了花一样,啧啧。”
她这话可太土了,可虞惜一下子就体会到了。
她脸颊快速升温,低头吃自己的双皮奶,不理她了。
江初意偏偏不放过她,笑得色眯眯的:“不过也对,你老公那么极品,就算没感情,多来几次也有了。那长相,那身材,简直是极品啊,你太性.福了!”
虞惜都要被她的口没遮拦惊呆了,抓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她还来劲儿了:“怎么,我说错了?不过说起来,老公不在家你怎么办啊。你老公这么性感,你怎么忍得住的?”
虞惜:“……”
她从包包里拿出请柬递给她。
江初意看了一眼,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酒店你居然能订到?果然,你老公就是神通广大,有钱能使鬼推磨。”
虞惜耸耸肩,表示这些事情她不管。
反正都是沈述去料理的。
给几个亲戚朋友送完了请柬,虞惜回了一趟家里。
周海、周昊和杨继兰都在。
“多吃点,难得回来一趟。”餐桌上,周海给她夹菜,笑得眼角的褶子堆叠到了一起,看起来就有些假。
不过虞惜没说什么,乖顺地点了点头,默默吃着。
趁着周昊去洗手间、杨继兰端了空盘去厨房的空当,周海犹豫了一下跟她说:“是这样的,小惜,我这边有个事情一直想跟你商量来着的。”
虞惜望着他,示意他说吧。
周海干笑了两声,舔了下嘴唇这才开口:“那个……我跟你妈之前不是在苏州老家那边买了套房子吗?本来是想留给你当嫁妆的,你现在嫁得这么好,应该也不会回苏州了吧?这不是浪费了吗?正好,你姐姐她想在那边办个民乐团,这个能不能借给你姐姐?就是先过户到她那边,不是说给她了,以后还是会还给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呢,周昊的声音就从后面响起:“爸你在胡说什么啊?那是我姐的房子怎么能过户给周黎?!那房子虽然你也出钱了,但我妈也出了啊!凭什么给周黎?!”
周海被他吓了一跳,脸色当即就有些难看:“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邻居听不到啊?!”
“怕邻居听到你别提啊?!”杨继兰端着饭碗过来,“啪”一声拍到他面前的桌上,“是不是刘淑珍找你了?!真牛啊,我给自己女儿的房子,她倒好,厚着脸皮让你来讨要!周海,你要不想过了你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周海的脸上瞬间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婚了?呵,虞沉这几天天天找你,你耐不住了吧?年纪一大把了,也不害臊!”
杨继兰被他气得发抖,气过后,反而平静下来。
她和周海是相亲认识的。她长得好看,刚结婚那会儿,周海对她可谓是殷勤备至。
可就像是这世间的很多夫妻一样,日子久了,新鲜劲儿没了,剩下的就是柴米油盐,再好的感情都会淡化。
何况周海还有个时不时来搞事儿的前妻。
杨继兰不是什么温吞的性子,她是大户人家出身,鼎盛之时,可谓是真正的挥金如土、金玉为地,周海是卖鱼出身,文化水平只有初中,是杨继兰年少时最瞧不上的那种人。
年少时……年少时的记忆早就成了梦中泡影。
她咬紧下唇,说不清是对命运的不甘还是对自己的厌弃,冷冷地望着他:“你确实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他。”
刹那间,天光乍现,好似有一抹强烈的光晕从头顶的瓦檐缝隙中射进,落在满是青苔和阴霾的角落里。
她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说出了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眼睁睁望着眼前的男人的脸色由错愕变为铁青,继而阵青阵白,面目狰狞。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她的脸被打得朝一侧歪去,很快,白皙的面上上浮起了五个手指印,人也摔倒在地。